;“既然你喜欢,那我再泼上几杯,也不是什么难事!”赵琼猛地抬眼,漏出凶狠样,手中酒杯随之掷出。
哪知那人反应也快,微微摆头轻松躲过,酒杯砸在后面不远处的柱子上,发出脆响。
“有意思。”为首者搓着手坏笑,发令道,“来啊,把这俩小妮子给我抬到屋里去!”
“是!”身后几个素衣拔剑坏笑着缓步上前。
“你先走!我来应付他们。”赵琼担心雨柔安危,将她挡在身后,恶狠狠的盯着眼前众人。
“姐姐,我怎能留你一人在此。”烟雨柔也是重情重义之人,断然不会轻易离开。
“少废话!让你走就快走!”听到一声“姐姐”,赵琼先是错愕,随后心中欣慰,更加放心不下她。
“你们在说什么呢?走不走,好像由不得你们吧?!”为首者听到二人“相互谦让”,顿感好笑,素衣们也都心领神会,将后路封死,团团围住。
腹背受敌,无奈,赵琼二人只得背靠背互为依靠。
“今日大人我高兴,此刻你们若识趣退去,我就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不再追究。”见对方人多势众,自己酒劲上头,眼神已然涣散,全凭毅力支撑站稳,便给了对方一个台阶。
“嘿,我今儿还就想找点事!”为首者摇头晃脑,歪嘴轻蔑笑了笑,示意众人动手。
“要想好,别自找麻烦。”赵琼脚下如踩浮云,踉跄了一下。
“就凭你们两个妮子?还想威胁我!”为首者用脚拉过一把长凳,痞里痞气的坐下,左脚踩着凳子,左手待在上面,歪脑看着。
这青玉派弟子也非等闲之辈,素衣弟子动作迅速,拔剑一个跨步上前,直奔脖领,分毫之距,竟被一粒石子打开,这突如其来一击,惹得众人警觉的看向四周。
窗外一人,踏破木窗,飞身而入,踩着素衣弟子脑袋,几个大步落入“包围圈”,挡在赵琼面前。
只见他一身墨服,宽衫大袖,上白下黑,颜色渐变,竹叶点缀。束发而冠,两条淡白色发束垂至腰间,腰里别着一支琴箫,光看挺拔背影,就知是一英俊少年。
“什么人?胆敢插手我青玉派之事?”为首者见风头被这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抢了去,心中升起一股无名之火。
“无名之辈。”这墨服少年微微昂头,闭目而答,惜字如金。
众人愣了愣,不由分说,举起佩剑迎面而来,墨服少年不慌不忙,从容应对。手腕一转,向前推去,内力将面前长凳推走,重重砸在他们身上,众人应接不暇,被打翻在地。随后,快步冲入人群,扭打一起。
雅韵风来起,轻烟霁后新;叶深栖语鹤,枝亚拂朝臣。
这墨服少年与素衣弟子交战在一起,忽左忽右,两袖迎风飘动,束带如同一条长河,双色交融,宛若一副山水墨画。
片刻间,素衣弟子皆被打翻在地,轻声呻吟,为首者见状,怒火中烧,拔剑大喝一声,瞪着眼冲来。见他如此粗鲁之状,墨服少年“不忍直视”,微微皱眉摇了摇头,生怕污了双眼。
面对迎头一击,墨服少年低身躲过,迅速举手抓住他握剑的手腕,让他举剑不下,随后在其胸口重重一拳,打飞数米。
那人不服,起身迅速来击,墨服少年看清脚下来路,潇洒起跳,躲过攻势的同时,在他额头重重一敲,闷响清脆入耳,下坠时脚尖点在他伸出的佩剑上,随即就是一脚,正中下巴,重击疼得他连退数步,若不是素衣弟子及时接住,怕是又要摔在地上。
为首白衣晃了晃身,依然站不稳,被左右搀扶,握着下巴,口齿不清,呜呜说着:“小子,敢与我青玉派为敌,怕是活腻了,可敢报上名号!?”
“无名之辈。”墨服少年单手背后,语气清淡。
“哼,贪生怕死之辈也敢逞英雄。”为首白衣嘲讽着。
“那你可敢报上名号?”赵琼“挺身而出”,怒指着他。
“青玉派-青-始!”白衣捂着下巴囫囵着,但“青始”二字却格外清晰。
“青始?”墨服少年“一反常态”,露出难以置信神情。
“哼,这青玉派果然胆大包天,就连我这‘武林御史’都不放在眼里!”说着,摘下腰间令牌,举在面前。
“御史大人?”素衣们瞪大着眼,一脸错愕,看清令牌确认身份后,连忙跪在地上。
“御,御史大人。”白衣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捂着下巴,吃力的下跪,“我等星夜赶路,为与御史大人汇合,惹得精神恍惚,犯下此等错事,还望大人莫要责怪。”
“哦?这么说来,还是我的错了?”赵琼一脸“顽皮”,“我还是比较喜欢你刚刚桀骜不驯的样子。”
“大人恕罪。”众人齐声求饶。
“还不快滚!”赵琼突然目光凶狠,大声呵道。
见御史大人发火,青玉派众人瑟瑟发抖,相互搀扶着,连忙退出客栈。
众人走后,小二和店家这才敢出来,向御史大人“赔罪”,今日之事错并不在二人身上,便也没有责备,店家和小二这才小心的收拾着屋内残局。
赵琼捡起刚刚为首白衣掏出的那一锭银子放在桌上,算是给店家的赔偿,随后拉着要“逃走”的墨服少年,歪头说道:“你以为,今天我还会让你像上次一样逃掉吗?”
见她面色红润,双眼迷离,一脸醉意,墨服少年试着挣脱她的手,却未能得逞,无奈说道:“姑娘,我想你是认错人了。”
“哦?是吗?”赵琼微微一笑,“别以为换身衣服,戴个面具我就不认不出来。况且,即便我认不出你,难道还认不出你这断剑吗?”随后,冲他腰间挑了挑眉,翊棠这才发觉,腰间残剑早就出卖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