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棠冲白衣吼道:“你们要干什么!放开她!”
白衣不紧不慢的说:“哎呀呀,青歌师弟,一月未见,你清瘦了许多。”
翊棠举起佩剑,冲他吼道:“你们若敢伤她一根毫毛,我定要你死无全尸!”
白衣伸手在琴鸢脸蛋上摸了摸,“怜香惜玉”的说:“鸢儿长得如此清秀,我怎能忍心伤她呢?”
正说着,突然飞来一赤色闪光,速度极快,众人未及时反应,便一掌拍在白衣身上,他向后连退数步,众人震惊,只见白衣身上被灼烧掉一块,漏出一个手掌形窟窿,胸口赤红色掌印,冒着青烟。烧的白衣生疼,急忙用手拨弄胸口,面部表情痛苦。赤衣怒目相对,冲他说道:“青始,你愈发没有分寸了。”
众人看清赤衣模样,纷纷行礼:“兰楚师叔。”青始胸口青烟散去,捂着胸口急忙行礼:“师叔。”
兰楚眼睛眯成一道缝,双眉紧锁:“可有我那孽徒下落?”
青始惭愧说:“还没有。”
“那还不给我快去找!”兰楚喝到,透着杀气。
青始示意身边素衣散去,眼中透着胆怯,小心问道:“谨遵师命,只是……”
兰楚知道他的意思,从袖口中掏出一个白色葫芦状瓷药瓶,扔给他:“每日子时涂与胸口,三日可痊愈。”青始接过药瓶,答谢后急忙退走,兰楚又叮嘱:“切莫忘记,也不要错过时辰,否则,你师父也救不了你。”
见众人退去,琴鸢急忙逃到翊棠身边。翊棠将束缚她的绳子解开,关心询问她的状态。琴鸢微微摇头,告诉他自己没事,又看了看旁边的兰楚,揉搓着勒出痕迹的手腕向前问道:“兰楚师叔,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兰楚一脸堆笑,得意的说:“当然是来惩戒本门叛徒。”
琴鸢自感来者不善,试探问道:“大师父和兰世师叔他们,可知道?”
兰楚大笑道:“你是在提醒我什么吗?”
生怕触怒了他,但心中仍有疑惑,降低了几个语调:“我怎么敢呢,只是随口问问。”
“好吧,我也不怕告诉你们。”兰楚眼神犀利,露着奸笑,“兰世他早被大师兄支走,并暗命我和青始秘密清理门户,所以并不知晓,你们也别抱什么希望了,乖乖跟我回去,兴许我一高兴,就给你们个痛快。”
琴鸢又问:“师叔是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的。”
兰楚有些不耐烦:“在青玉界内,平白多出三个‘生人’,我等怎会不知?”
几日来被美好生活“假象”蒙蔽,竟忘了还在青玉界内,真是悔不当初,可事到如今,大敌当前,也只得尽力寻求平安:“师叔,您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将来,我等一定找机会报答。”
“报答?好啊。”兰楚似乎有了一丝兴趣,“鸢儿,只要你跟我回山成亲,我便饶了那臭小子,可好?”
琴鸢偷瞄一眼身后的翊棠,谁知翊棠一听此话,立马上前冲他说道:“绝无可能!我已与琴鸢私定终生,此生不离!”
“什么!”兰楚暴跳如雷,一个飞身,跃到他面前,手呈鹰爪,直奔他咽喉而来,翊棠转身躲过,提剑还击,二人扭打在一起。
琴鸢对刚刚翊棠突如其来的话又震惊又感动,见他们厮打在一起,十分担忧,想找帮手帮忙,向下望去,只见多人横尸在地,店小二也在其中,心生恐惧。
兰楚所用“耀光”散着“紫光”,挥剑极快,剑生残影。翊棠所用残剑锈迹斑斑,却也隐隐透着幽光。二人势均力敌,三五回合,未分胜负。兰楚歪嘴邪笑道:“小子,有点意思。”
见自己竟能和兰楚打个平手,心中正得意,准备回话。谁知,他突然变换招式,步伐飞快。翊棠只感四周都是他的身影,忽左忽右,忽前忽后,举剑去击,皆是残影,碰不到他分毫。
“翊棠小心,这是《游龙》!”琴鸢在山上多年,对青玉派多数招式了然于胸。虽然《游龙》并不是主流武功,但兰楚总是纠缠她,所以对这招格外熟悉。
未等答话,兰楚飞速出招,左脚、右手、左手、右脚,四肢筋脉皆被斩断,翊棠瞬间瘫倒在地,无力还击。正准备割喉取首时,琴鸢飞身上前,扑在翊棠身上,哭喊着:“住手!”
兰楚再次现身,剑尖指地,嘀着血迹,扫兴问道:“马上就好了,鸢儿,你再等等。”
琴鸢见翊棠表情痛苦,哭喊着:“我答应你,这就与你回去!你放过他吧。”
兰楚似乎并不感兴趣:“你在说什么?杀了他,我一样能带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