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志涛你等等我。”孙敬文把手里的湿手巾扔给弟弟,接过对方手里的棒子就跟了出去,哥俩一起来的,小舅子要是出点啥事,他回去咋跟媳妇交代啊?
这俩人也不用四处跑,跟着小跑的赛虎一路来到破坏地点,看着好好的铁丝网上破了个大洞,段志涛强压心头怒火,就想往回走,谁知赛虎钻了出去,仍旧颠颠的往前跑?
这是还有情况?半信半疑的跟着赛虎,又走了二百多米,借着稀稀落落的月光,哥俩清晰的看到,前面躺着四个像人的东西……
……
看着眼前半死不活,据说是偷鸡伤人者的四个残障人士,前来破案的民警免不了有些头疼,害人的比被害的还惨上数倍,这事到底该咋说呢?
大眼瞪小眼瞅了半天,年纪大一点的警察,清了清嗓子,问一旁的护士道:“对了,不是说五个人吗?”还有一个呢?如果那位没啥事,他准备先审那位,这几位包的跟粽子似的,瞅着实在是太可怜了。
“还有一位,身上因大面积咬伤,现在正在重症监护室。”至于能不能活着出来,目前谁也不好说。
俩警察无奈的互看一眼,拽个凳子开始问案,前后没有十分钟,这案子就算审完了。
案情其实很简单,先是见财起意,狼狈逃窜的时候又失手伤人,受害者伤的也不重,都是本县的,真托托关系找找人,坐牢也用不了太长时间。
可这几人付出的代价,显然是太大了,瞅着四个人说话时都一脸的惊魂未定,为首的警察终于没忍住,皱着眉对几人道:“我记得前年就有个人,去他们鸡场偷鸡,发现的时候,那人身上被动物挠了数百道,在医院躺了半个多月才被我们带走,你们咋就,不长记性呢?”
不是他封建迷信,可事实摆在眼前,真的不容你不信,人家在山里养鸡,都活蹦乱跳啥事没有,你进去就挨咬,说没有问题谁信啊?
此话一出,四个难兄难弟哇一声就哭了,心里那个悔就别提了,没人告诉他们这事啊,真有人告诉他们,借一百个胆子他们都不敢去啊!
一夜惊魂,简直太他妈吓人了。
先窜出来百十来只的小型动物,没等摆平呢,这帮家伙呼啦一下全跑了?本以为得救了,没想到外围是十多只眼冒绿光的大野狼?要不是那野狼咬到一半,也半路撂挑子了,他们哥几个这条小命,可就都交代到那了。
越想越心酸,只是偷个鸡而已,至于全军出动吗?
这几个小子不知道,要不是范淑香从赛虎口中了解到,它后面叫来了狼,他们真就要全军覆没、尸骨无存了。
不咬死他们,不是范淑香心软,而是怕山里死了人,对自家鸡场有影响,否则你真当她有那么好心?
不管这几个小子怎么后悔,反正等他们出来,就是温暖的牢房。
段志涛本来还想给他爹报仇,多踹几脚,可瞅着几人身上的伤,他到底是没踹下去,他也不是心软,是怕万一踹死了自己还得偿命,实在是有点犯不上。
陪父亲做了一堆的检查,等结果出来说没事了,爷俩才开车往家赶。
到家才知道,有点关系的听信都来了,特别是段守成,也顾不得地里的活了,从早上一直等到现在,这俩人要是再不回来,他都要坐客车撵城里去了。
“志涛,你爸没事吧?到底是啥人这么狠,竟然往你爸头上削?”简直是要人命啊?
“大爷你放心吧,我爸没事,就是脑瓜们肿了个包,里面啥事没有。”这么大个包,连那检查的大夫都说万幸,只能说老天疼憨人,好人有好报。
进屋后,他和大伙详细说了事情的经过,大伙先是气愤,而后也有些无语。
特别是段云云,她今早听了丈夫的描述就开始焦躁不安,能把坏蛋咬成那样,这帮狼得多狠?想到这,她担心的看着弟弟道:“志涛,要不你跟人警察说说,让他们进山帮着打打狼?”咬鸡她都不心疼了,真咬着自家人可咋办?
段志涛听了这话,哭笑不得的道:“大姐,你当人警察没事闲的?狼下山了他们管,山里的狼谁管啊?”
“可是……”
“大姐,我知道你的意思,可你说咱们这鸡场都两三年了,我在山上抓鸡的时间更长,啥时候碰上狼了?指定是这帮家伙不安好心,连老天都看不下去眼。”说是这么说,段志涛却觉得,这狼可能是自家赛虎招来的,估计是赛虎看着坏蛋,紧张之下开始狼嚎了,否则好好的前山哪会有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