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在这里休息一会,再睡一觉养足精力,四个小时后再出发。”
不像白舟他们还睡过一会,这群军人压根就没合过眼,加上刚刚的所作所为也让他们的情绪非常糟糕。
在副驾驶的白舟往后放了点椅子,侧过身靠着床边闭眼。
大家都很默契的做了同样的动作,一直到天空微微吐白,道路上多了一些可见的灯光,对讲机传来准备出发的指令后,大家清醒过来,继续上路。
临边小城里的感染者不是很多,前头的车子碾压过去也就完事了,唯一麻烦的就是路上横七竖八的车子,要绕过去很耗时间。
好在一路过来的行动还算顺利,有白舟他们时不时的帮忙,头车没什么后顾之忧,车子走了一天后就抵达了中央区的某个下水道口子附近。
这周围有个小商场,当时出事的时候,前来搜刮物资的人不少,车子很多,虫子很多,徘徊的感染者还时不时的踩着下水道的井盖子走过。
车子安静停靠在一条街里,因为他们足够安静,感染者被虫子操控着路过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他们。
它们的分辨能力大多来自体内虫子的听觉,而非眼睛和嗅觉。
头车的军人说:“我们要从下水道走,周围的感染者和虫子要消灭,下车前检查自己身上的防护服有没有问题,下水的时候也会碰到不少,做好心理准备。”
那天开会的时候就分析过,医院位于中央街区的中心繁华地段,并且感染暴发后医院也是人满为患,那块区域靠他们几个人外面突围是不现实的。
他们这次来也是带足够了物资,准备在医院里暂时安家,等待那些研究者们将真正的虫疫病毒研究出疫苗。
所以每个人做好准备下车的时候,背上都背着一个巨大无比的包,里面不仅装着武器,也有食物,沉甸甸的看起来都能把人的腰给压弯了。
白舟也觉得很沉,她将背包往上掂了掂,拿上喷火器打开开关,在车门打开的时候,枪口对准地面的黑虫碰去,瞬间燃烧一片,阎罗罗挥着斧头清理近边的感染者,二熊帮忙。
鱼泡泡和富婆就在一边充当补刀作用,阎罗罗砍掉感染者的脑袋时,两人就用喷火器对准裂开的口子直接烧焦。
一行人配合巧妙的抵达井盖边上,强壮的军人蹲下去推开井盖,手电往下照了两圈,确认暂时安全,他打头阵先下去,剩下的人紧跟而上。
最后走的二熊拍开黑虫,将井盖放回原来的位置。
触底后,下面的污水大概有小腿那么深,如那名军人所说,虫子也有很多,甚至能够在水里泛起不小的浪花,甚至爬到白舟的面具上。
她一把拽下来嫌弃的甩到一边。
他们能这么完好的在下面行走,还要得益于这套临时研究出来的连体服,从头裹到脚,只留下眼睛的位置用来佩戴护目镜。
衣服能够保证虫子不弄伤他们,但不能忽略那些足肢在身上爬的恶心感。
一行人缓慢的潜行,从他们当前的位置走到研究所起码需要三个小时,下水道的路况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复杂,部分地方必须淌水而行,虫子密密麻麻爬满整个狭窄的通道,灯光所及之处,全是黑压压一片。
前行一个小时后,他们抵达一处平台,互相清理掉身上的虫子,并且将周围的虫子也全部杀干净,坐下来揭开脸上的面罩喘了口气。
“休息十分钟,前面的路会更难走,中央区昨天刚下了一场暴雨,下水道里水位上涨很多,预估只会给我们留一手臂宽的距离够我们呼吸。”
他们的防护服可以隔水,但没有配备氧气瓶,如果用嘴吸氧,就会有暴露在水中被感染的风险,这段路,需要他们依靠游泳和长久憋气来完成。
白舟等人聚集在一起,商讨了集体换气时间,以及前后保持距离,防止意外发生掉队。
等大家都休息好,白舟拆了颗巧克力含在嘴里,背起身上沉甸甸的包,看了一眼被置入柜子里的男孩。
他在全封闭的特制柜子里,由一个氧气瓶向内供给氧气,二熊从研究员的手里接过沉重的氧气瓶,由他和另一名特种兵来保护男孩。
几个跟来的研究员身体素质都不错,这次入水也主要照看自己。
依旧以特种兵队长打头,研究员们和男孩在中间,白舟等人垫后。
正等他们要入水的时候,领头的特种兵队长,手里的定位仪器突然发出了警报声,显示有不明生物正在快速靠近。
他神色凝重,改变了队伍的位置,由白舟他们打头,他跟他的人垫后处理怪物。
“我们要是出意外,你们也必须将人送到医院,清理掉那些感染者,务必让研究员安心在那研究。”
队长严肃的和他们说。
白舟等人也认真的向他做下保证。
富婆灵巧,他先入水,身下的人依次跟上。
一直到他们这一批人都在水面不见了踪影,垫底的特种兵队长也没有迟迟下水,他举好了手中的武器,打算先解决掉这个麻烦,防止等会再水中出现意外。
他屏息凝神,一直眼前夹着的夜视仪紧紧盯着黑暗。
已经有沉重的闷响声靠近,等到那怪物露出它的真面目,饶是见过不少大小场面的队长,也是被眼前的怪物刺激到了。
那就是由十几具尸体缠绕交错在一起的巨大肉球,它几乎塞满了整个通道,体型极其庞大。
队长心里已经充斥了恐惧,还是凭借出色的反应迅速举枪,子弹壳流水般的掉落在地。
子弹并没有影响怪物的行动速度,作用不是很大,队长立即拿出手袋里的手雷,他刚拉开环,手雷还没丢出去,就炸开了。
连带着他整个人也被吞没了。
爆炸的巨大动静让洞内出现了局部塌陷,动静也惹得前面前行的人停下动作,纷纷回头。
大家都知道,后面发生了非常糟糕的事,大家的脸色都有些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