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这是做什么?一言不和就要动手么?果真是一群野蛮人,蛮不讲理!”
这一言出,立即引得高壮的仆众怒了眼,涌着就要向他过来。奶娘蓦得一挥手,冷冷的注视着白少爷,冷哼道:“就凭你也配我们家小姐,真是异想天开,也不称称自己几斤几两,你们白府连替穆府拿鞋都不配,你又算老几?”
没等白夫人母子反映,奶娘又道:“来啊好生招呼一下白少爷,给他松松筋骨”奶娘冷笑闪到一旁,下人们一下就围了上去。
“穆府人太不讲理了,就不怕我们报官吗?”
“堵上他的嘴巴,下手轻点儿,面上不能挂彩,你们随意挥就成。”奶娘喝口热茶,听着白子卿的叫唤,及白夫人呼天抢地的求饶,她显得无比的惬意。
她早就想教训这个不识好歹的家伙,他以为穆府会怕官府追究么?也不想那官府可还仰仗着穆府过活,又怎么会太难为穆府。到时她随便找几个下人顶上,就说对下人们管教不严,再给些银子自然就摆平了事。而最重要的是,她要为穆秋知明正言顺的出一口恶气,不然她会觉得对不起小姐,更对不起已故的夫人。
秋知已是在两天过后才知道这事,当时何香可是说的眉飞色舞,好不激动,就好像她教训了人家一样。秋知没多少感觉,打他一顿,打死他又怎么样,事已经出了,这根本就于是无补,只能说以后穆府与白府怕是再难交好,也不知道这事儿会不会传到爹的耳朵里。
会不会影响到他在暮城的生意,他又会怎么想她
经过这事一闹,奶娘也不敢在秋知面前再提相亲的事,也是实在没有合适的人选,所以秋知现在日子还算平静,似乎又回到了以前,只是如今她的生活中多了一个沉默的影子,一个让人安心的身影。
这段时间镇上把秋知可是说得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对他们的讥笑秋知无能为力,只能当作听不到,仍然过着自己的日子。时日一长,大家也就慢慢忘了,这时秋知又开始驾着车府里府外的忙活,只因每年一到七月,秋知都会代表穆府却探望那些租户,一是在他们生活上能帮一把是一把,二是查视田间家作物的长势。一年已过半顺便把各个庄子的帐核查一番,免得年底太混乱一时间查不完,耽误下面的人回家团年的时间,当然这查帐的事主要是由何伯负责。
有一日镇上铺子有急事,何伯半路回了镇上,只有秋知去了镇外的庄子。秋知久待何伯没有到,而通知的管事早就到齐了,齐齐的把帐目交了上来。有几个还露出一副高傲的姿态来,不停的吹着秋知,说是底下还有事,大家都忙着嘞,要她尽快核对完,明显的就是欺负她不懂好蒙混过关。
秋知没法只好硬着头皮自己核对着帐目,可是平日里她接触最多的文字便是杂书之类的,那还是正规刻板的,哪像这些手写的帐本龙飞凤舞,一团乱麻。光是纠结在这认字上秋知都花了不少时间,更何况要把账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