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木暗自思忖:远离此地,以免睹物思人,徒增烦恼。他深吸一口山野间的清冽灵气,内心的嫉妒与愤懑稍有舒缓。然而每当回想起苏恒那温和亲切的面容,金木心中始终难以释怀,更无意返回洞府。
月已升高,临近月底的时刻,金木终究抵不住对杨涵的挂念,带着一丝不悦,朝着自家洞府的方向徐徐而去。
杨涵每晚入睡前,总会悄然探看金木是否安在,若过了规定时刻还未归巢,她必定焦虑万分。金木为了不让杨涵担忧,只能按捺住内心的不痛快,重新返回洞府之内。
刚踏入洞府,便见到屋中多出了两位访客,正与杨涵交谈甚欢。其中两人赫然是杨凌真人与秦玲玲师姐……
“杨涵师妹,你如此行事,实是有些悖逆常理。昔日那位苏恒真人对你可是颇有青睐之意,为何不再与他续缘修行呢?在我看来,那苏恒真人确是个值得托付的道侣人选。今日你能否敞开心扉,告知师兄你的真正想法?”杨凌回到宗门,听闻秦玲玲提及杨涵之事,对其这般做法实在无法容忍,便带着妻子直奔杨涵住处,欲要当面质询。
杨涵深感厌烦,眉宇间不禁拧起一道皱褶,对此话题已无再多言欲望。
然而杨凌并未打算轻易罢休,即便察觉到杨涵内心的抵触,依旧坚持追问:“你如今修为渐长,岁月不饶人,总这样避而不谈,有何意义?难道你就打算孤独修炼,一世不嫁不成?此事关乎你的未来大道,是否曾认真思量过,又何曾顾及过我对你的忧虑?”
“我知道你心头仍挂念着金木师兄,难以忘怀他离去的那段过往。但这已有两年多的时间,金木师兄已随风逝去,永不复返。你该向前看,所谓仙途漫长,修士需登高望远,岂能困于一隅之地,如此只会耽误自身修为晋升,最终自误终生。尽管此刻我言辞尖锐,但当你历经岁月沧桑,定会明了我的一番苦心。”
杨凌对杨涵的态度满腹牢骚,直言不讳地倾吐而出。
而杨涵只是静静坐在那里,默默地听着杨凌的话语,对于这位兄长,她也无从辩驳。然内心深处,金木师兄的身影却始终挥之不去,让她无法与其他修士结下情缘。
一边是对故去恋人的深深怀念,另一边则是血浓于水的同胞兄长,杨涵此刻陷入两难之中,不知该如何抉择。
秦玲玲见杨凌情绪激动,连忙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袖,示意他冷静下来。“杨凌师兄,你也莫要太过动怒,杨涵师妹只是一时未能解脱罢了,我坚信只需给她些时日,她必能领悟并体谅你的良苦用心。”秦玲玲劝慰了几句杨凌,随后走到杨涵身旁坐下……
杨涵,你哥哥先前的话语皆出于对你深深的关怀,虽然言辞严厉了一些,但他之所以如此直言不讳,只因你们是血脉相连的至亲。若换成外人,怕是他不会如此直截了当地讲出这些话。你切不可太过介怀。
的确,你哥哥所言非虚,我深知你情感深重,且能深切体察你的内心苦楚。然而,生死有定,逝者已矣,难以复生。你如若持续沉浸在这种悲痛之中,又怎能让身为兄长的他心安呢?金木仙友已然离世多时,若他有意重返人间,必然早已归来,而不应拖延至今。
听见秦玲玲这般分析,杨涵眼眸中闪烁着泪光,似乎极不愿接受这残酷的事实。
秦玲玲轻叹一口气,怜惜地拍了拍杨涵的背脊,柔声道:“金木仙友恐怕是不会再回来了,如今你更该着眼未来。岁月不待人,可供你选择的道侣愈发稀少。而那苏恒,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他是我昔日同窗,我对其品性颇为了解,乃是一位资质出众的修炼少年。”
“依我看,你们二人倒是很般配,何不试着与他共结仙缘,给彼此一个机缘呢?”
话音刚落,金木仿佛被点燃的炸药,骤然自门口跃出,飞身跳上沙发,激烈反驳:“谁说金木不会回归!他必定会回来的!”
尽管金木嘶吼得震天响,但秦玲玲与杨凌此刻满心担忧杨涵,并未将他的叫嚣放在心上。
“金木仙友必将重返人世,届时我亦必累积足够的修行积分,杨涵仍旧是我命中注定的伴侣,无人能够从我手中夺走她!你们二人听着,不要再试图说服杨涵涉足凡俗的婚嫁之事,我对你们此举极为愤慨!”
金木在沙发上狂躁不安,时而在杨凌肩头跳跃,时而又窜到秦玲玲的膝头捣乱。然而秦玲玲与杨凌并未理会他,仅是随手将其搁置在一旁,继续耐心地对杨涵劝慰。
然而,杨涵却觉察到了金木的异样,无奈地瞥了一眼兄嫂,随后走过去将金木揽入怀中,轻轻地安抚着它。
“你们瞧,平头哥此刻显然情绪激动,每当它有所感应或困扰之时,便会表现出这般躁动的状态。你们就不要再说了。”
杨凌对此并不以为然,他认为平头哥不可能理解人类的情感。听见杨涵这么说,他觉得这只是她在为自己辩解。
“杨涵,你这是何种态度?我们正在与你谈论关乎你自身的重要事宜,你却拿平头哥来搪塞,是否真将此事放在心上了呢?”见杨涵摆出这般不在乎的模样,杨凌顿时勃然大怒,指向她大声呵斥。
面对哥哥的责备,杨涵心中憋闷不已,当下便要求兄嫂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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