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辉夜即将吻向江乐右侧脸颊的时候!
江乐反而猛地往右偏过头来。
“吧唧——”
一口水N。
辉夜霎时呆若木鸡,美眸瞪大。
“呜呜呜!”
“大叔,你松嘴啊!”
江乐偏偏咬住她的嘴唇不放。
片刻......
江乐才恋恋不舍地放了辉夜一马,唇齿之间,回味无穷。
事后的辉夜脸上挂满了羞愤,捋着发梢的紊乱不堪的秀发梳向耳后。
推开房门......
辉夜一言不发,径直地走出了病房。
江乐顿时后悔不迭。
不会又是生气了吧?
稍许。
辉夜慢吞吞地推着从护士站借来的轮椅,来到江乐面前,温婉一笑。
“大叔......”
“你的膝盖上的伤口还没有完全地痊愈,就让我推着你逛一逛吧!”
……
怪异的天气在h市中可以时常地见到。
虽然辉夜在下楼时就已经做了完全的准备,但是面对穹空中飘扬的雨雪......
还是忍不住地打了一个颤栗。
尽管棉服穿在身上......
无孔不入的凛冽寒风还是顺着棉服下的裤管直往上钻。
辉夜双臂环抱,冻得浑身上下都是瑟瑟发抖。
至于轮椅上的江乐......
早就在离开病房前就被悉心的辉夜拿床褥裹成了一个超大号的“米粽”。
只能露出两只眼睛偷偷地打量着眼前的银装素裹的世界。
江乐耸动着紧贴床褥的鼻尖,深深地吸上一口透过布料缝隙传来的新鲜空气。
怎么说呢!
辉夜对于自己无微不至的关怀和照料,有些让人感到......
窒息!
守候在旁边的辉夜远远望着外面寒冷的冰天雪地,不禁缩着脖颈,呵气成霜。
原本雪白的精致琼鼻已经变成了石榴红的模样!
辉夜推着轮椅离开医院大门。
医院对面就是锣鼓喧天的美食一条街,隔着一条马路。
马路的中间横着一架行人如麻的天桥。
不过......
桥墩的位置并没有安置升降电梯。
所有人都只能通过楼梯登上天桥。
辉夜推着轮椅,明显十分不便。
张望一番......
两个人决定还是先来到前面的十字路口,等待一下路口的红绿灯。
辉夜推着轮椅上的江乐还没走两三步......
一个蹲守在医院门口卖惨的白发老妪拽住了江乐裹在身上的床褥。
辉夜愣了一下,停下脚步。
只见白发老妪嘴里“呜呜渣渣”,口齿不太伶俐,指了指挂在胸前的收款码。
俨然一副不给钱就不让走的乖戾模样!
整个人看起来蓬头垢面......
江乐摘掉耳机,往老妪的方向斜楞着身体,亲切说道:“我在听许嵩的《断桥残雪》!”
莫名其妙的接茬让白发老妪也是愣了一下。
白发老妪先是指了指躺在旁边少了一条腿的“残疾”老伴,紧接着搓了搓拇指和食指。
“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大堆难以理解的废话......
言外之意,就是给钱!
江乐顿时“恍然大悟”,指着白发老妪的老伴的一条断腿,一脸微笑。
“把它加倍,送给下一个人!”
一句话都没能说的辉夜张了张吃惊的嘴巴,十分费解。
白发老妪急不可耐地指着胸前的收款码。
“阿巴阿巴——”
江乐则是侧耳聆听,十分认真。
“什么?”
“你也是街头摄影师?!”
辉夜直呼:“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