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婉在公交站碰头集合。
柳云娘看到五丈河边垂柳众多,就走过去看看,她沿着小路走着,不一时就到尽头,这里没有人,日头照不进多少,看起来有些阴森。
柳云娘不免有些忐忑,但想想爹爹的嘱托,就打起精神,寻找起合适的藏物之处。她看见了那棵干粗大且虬曲苍劲的柳树,树上有不少大大小小的洞。
最后她找了一个自以为最合适的洞,把东西放在油布包里,又把包放进一个铁盒里,然后把盒子放进洞里,最后做上记号。然后就急匆匆的走了回去。
此刻,柳云娘的心就像放下来一件久压心头如同大石的心事,整个人轻松下来,她觉得脚步也轻快起来。
此时她来东京有近半个月了,从没出去逛一下,虽然她家离东京只有不到四十里地,但是由于她爹爹整天忙于公务,整天把身子都扑倒黄河治理上,也没来过东京几次,雁丘从没来过。
此时的雁丘绿意盎然,游人如织,这里就逐渐有了街市,这里的街市建筑都是孟鸣修建的,它东临雁丘,北临东京大学堂和东京医学院,又地处进入东京城的必经之路上。
所以街市的规模愈见扩大了。街市全是砖瓦水泥建筑,大都是两层的建筑,街道全是水泥路,路边都有排水沟,用水泥板盖住,道路两旁种了不少灌木、花草。
这个街市虽然只有两年,却相当繁华了,朝廷在这里还增设了税务所和治安队。
柳云娘漫步走向雁丘,她没听说过雁丘的故事,正好雁丘旁的石碑上有详细的记载。柳云娘看了许久,心里尽是感动,嘴里轻轻地反复念着:“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此时她沉浸在这伤感的意境里,忽然被人拍了下肩膀,把她一下子惊醒了,耳边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
此人说道:“是柳小姐吗,卑职是柳大人的贴身护卫亓忠山,这是我的信物,还有柳大人的信札为证。”
柳云娘听罢立刻转身向那人看去,一个身着劲装,腰间挂刀的年轻武人站在那里看着她,他拿出一个腰牌和一封信,交给柳云娘。
柳云娘确认无误后,就就急切地问道:“亓护卫,我爹怎样了,他身体可好?”
她看到亓护卫面露悲伤,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沉到谷底了。她觉得爹爹可能出事了,极有可能被奸人所害了。
果不其然,只听这亓护卫说道:“柳小姐,希望你能听了柳大人的信息后能挺住,柳大人他、他、他被人害死了,还被人诬陷贪腐、渎职、克扣军饷。”
柳云娘一听,身子就像受到电击一样,浑身发颤,最后眼一翻晕了过去,眼看要张倒在地。
亓护卫见状,一下子把她搀扶起来,只见柳云娘脸如白纸,牙关紧咬,双眼紧闭,呼吸微弱。
亓护卫急了,忙喊人救命,不一会身边就聚集了不少热心人。
此时从人群中挤进一个老年郎中,他先给柳云娘掐了人中穴,不见她醒转。
他又从药箱里拿出一根银针,刺在她食指的十宣穴(距指甲游离缘0.1寸)上,最后听见她嘤的一声,醒转过来。
然后老郎中又给她诊脉,诊断后说道:“这位小娘子此次晕倒应是情绪郁结,急火攻心所致,其他没有问题,就是要宽解她的情绪,不可情绪激动。”
此时付小婉也赶到跟前,看到表姐的模样,顿时慌了神,失了主张。
亓护卫见状,就叫来一辆马车,随车送这姐妹俩回了家,他又见了柳夫人。
柳夫人听见噩耗,也是承受不住晕死过去,此时家里已经乱作一团。
他联系了住在客栈的其他三个护卫,都住进柳云娘外公家,护卫柳大人遗孤、遗孀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