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干嘛,你要是不想干,我替你干。以后奏章我替你批,政事我替你理,你就把国家交给我,如何?”阮鸿飞笑眯眯的同明湛商议,手下多了几分柔劲儿,把明湛伺候的更加舒服。
明湛不信任的瞄了阮鸿飞几眼,眯着眼睛问他,“你在打什么鬼主意?”
阮鸿飞笑的跟大尾巴狼似的,揩几把油,亲亲热热地,“我这不是想替你分忧么?看你做皇帝愁的哟,我怪心疼的。叫我说,你也不是做皇帝的料。既然不擅长,不如给擅长的人做,这不是……”
阮鸿飞话还没说完,就被明湛断然拒绝,明湛愤愤道,“谁说我不擅长啊,我擅长的不行!一个媳妇儿三个贼,天天惦记我的家业。事情都给你做,要我干嘛。”
“你就天天在屋里泡泡澡,听听曲儿,调戏调戏小美人儿什么的呗。”阮鸿飞摸进明湛的里衣,俯身在他耳朵里吹了一口香风。
明湛顿时给他这种鬼风吹出半身的鸡皮疙瘩,哆嗦着道,“胡说八道,那我不成吃软饭的了!两个人经济权力不对等,名不当户不对的,哼,原本就爱沾个花惹个草,你少打我的主意,我当初可是答应过父皇,以后皇位是要给小皇孙的。”
明湛安排道,“你把咱们的养老院经营好就行了!”
“养老院?”
“就是你那岛!”明湛坐起来,对阮鸿飞道,“你岛看好了,以后我退位,咱们就去那里养老。反正再过二十年,我就不信你还是这副妖精相。”想到这儿,明湛颇是得意,“看到时候,除了我,谁还肯要你!”
得意笑两声,明湛完全忘了阮鸿飞要算计他产业的事儿,欢欢喜喜的睡了。
秋日夜微凉。
罗衾不耐五更寒。
若说宫里没厚被子盖,这完全是鬼扯!明湛与阮鸿飞是啥人,若是天底下就剩下一床被子,估计也是这俩人盖的。
但是明明入秋的天气,明湛偏要宫人预备薄被,这也是有原因的。
虽然他与阮鸿飞常常夜间亲热,但是,阮鸿飞不喜欢与明小胖一个被窝儿睡觉,理由很简单,明小胖睡觉不老实。不是完全将被子卷跑,就是做梦拳打脚踢没个消停,半夜还要说梦话。
而人家阮鸿飞则是标准的贵族睡姿,用明湛的酸话说,比小宫女儿睡觉还安分呢。
故此,阮鸿飞要求,亲热后也要分被子睡。
明湛就出了这种邪招儿,分被子可以,但是入秋了,床上就两床夏薄被。要知道,明小胖虽然睡觉有欠优美睡姿,但是此人肉多香软,抱在怀里,就跟抱着个人型小火炉似的,比烧地龙还要暖和三分呢。
秋夜转冷,且只有夏凉被盖,但是再将明小胖抱在怀里,就温度适宜,完美了。
阮鸿飞对于明湛这层出不穷的小手段简单头疼的不行,梳洗后将明小胖搂怀里抱着,明湛睁开满是笑意的眼睛,抬唇轻啄爱人俊秀的下巴,嘴巴里说着遭人嫌的话,叹道,“飞飞,你说到时你老了,我会不会嫌弃你呢?”
“那怎么行,若小胖你嫌弃了我,我还活不知啦?”阮鸿飞装模作样的恭维明湛,见明湛脸上一喜,张嘴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我在哪儿找个像你这么胖的家伙呢。”
明湛踢阮鸿飞一下,阮鸿飞双腿夹住明湛不老实的脚,明湛弯着眼睛笑,“你是不是不放心我啊,飞飞?”
阮鸿飞没理会明湛这种傻瓜问题。
“是不是跟母亲私下见过面了?”明湛眯着小眼睛审视着情人的脸色问。要不怎么一个两个的都拒绝向他提供援助呢,明湛又不是傻瓜,猜也猜到了。
“我与卫姐姐向来都是光明正大的见面,什么叫私下见面?你以为是人都跟你这贼心烂肠似的?”阮鸿飞最是不屑明湛这种无端多疑的小心眼儿。
明湛哼哼两声,搂住阮鸿飞的腰,“你放心好了,男子汉大丈夫,怎么着也得护得住老婆跟老娘啊?”
这还像句人话,阮鸿飞暗自想。就听明湛又鬼鬼祟祟的与他打听,“飞飞,好飞飞,你真没什么消息透露给我吗?”
阮鸿飞气的一巴掌落到明湛屁股上,骂他道,“你是个猪脑袋吗?不会自己想的!”
明湛气的撅嘴瞪他,明明有终南捷径,为啥就是不给他走呢,一个个都是小气的家伙!
阮鸿飞面无表情道,“有是有,要花银子买的,一百万银子一条消息,你要不要买?现银!”
“真的?”明湛眼睛微亮,他立时问,“你跟我说幕后是谁在与我做对呢?我花一百万银子,明天你去内库提银子吧,我跟你买。”屁个银子!还想要老子的银子,美死你!
“这个我还真没查清楚。”阮鸿飞叹口气,他实在没辙了,搂住明湛的腰说道,“我只知道,淮扬的海匪一直是有人控制的。当年郭老大就是淮扬数得着的人物儿,我与郭老大打过,其实当时我把他已经打散了,想着去接收淮扬的地盘儿。可是结果并没有成功。”
“为什么?人都打死了,难道地盘儿还不是你的吗?”
阮鸿飞凝眉道,“当年,虽然郭老大死了,但是很快他的儿子开始整理残兵,收拢地盘儿。我与他儿子郭英豪又打了几个月,郭英豪身死太湖。结果,又在很短的时候间内,出来了张老六与郑老虎。那时候,李方做中人,让我与淮扬那头儿握手言和。我从许多事情里得知,淮扬那里与岸上是有联系的。”
“我当然也追查了许久,甚至在这许多年里,也十分留意淮扬那边儿的事儿。不过,消息并不明确,他们的确是受到了别人的操控,但是具体什么人,我没有查出来。”
看来事情与他想的并不尽相同,明湛缓缓的眯起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心肝儿,早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