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空,甚至在心里面默念了一句:
宝贝系统,爱你么么哒。
裴年钰迅速算了一笔账,老楼这全套大保健药膳,不打折购买才12w左右美食值,如果每天都吃的话,一天提供好几千美食值。只要吃个二十天以上,那之后就都是净赚的……
比无本的买卖还暴利!
也就是说,他除了让美食流传更广以外,给别人送药膳方子也可以达到这个目标。
一想到能赚钱,裴年钰顿时清醒了,披衣起身,一边开始给他的弟弟写纸条子,一边拉出来药膳商城,看看给他弟弟选哪些方子比较好。
正看着,屋门忽然被人推开了。
楼夜锋进得屋内,见主人竟已起身,正坐在桌前斟茶沉思,不由得心中一惊。暗道自己实在是迟了,怎地连伺候主人起身洗漱都没赶上。
他快步走到主人身边,然而却见主人依旧在沉思,毫无理他的意思。不由得心中更惊,以为是主人暗暗恼了他了,于是这心中一慌,便跪在了主人的身侧。
裴年钰正头晕眼花地看着药膳方子,谁想到身边忽然跪过来一个人影,紧接着一声不太确定的“主人”,这才把他唤回神来。
裴年钰看着身边那人,万分讶异:
“夜锋?你这是做甚?”
“属下……”
楼夜锋忽然尴尬起来,合着主人刚才是走神了啊。
于是他支吾两声,干脆便道:
“属下谢主人费心制药之恩。”
裴年钰:“…………”
不是,这哪里露馅了??
楼夜锋便将那金线和血迹的事情一说。裴年钰一头雾水:
“我什么时候做饭割到过手指……”
裴年钰于是给夜锋解释了一下,还把手拿出来给楼夜锋看了看,表示并无此事。楼夜锋不动声色地轻轻拿住主人的双手,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
随后沉思片刻,忽然道:
“连霄!这个家伙!坏我好事!”
裴年钰咬牙切齿,心中暗暗开始琢磨着该怎么罚一罚这个家伙。
楼夜锋见主人生气连霄的花式通风报信,不由得沉默了。他松开裴年钰的双手,低下头去,有些闷闷不乐:
“主人您缘何不愿意让我知道……是您做的。”
裴年钰叹了口气:
“我不欲让你想得太多罢了。夜锋,其实你的武功于我而言并不重要……”
听到这里,楼夜锋霍然抬起头来,眼神似乎有些无措。
“……我的意思是,我不会因为你失去武功就轻视于你。我助你恢复内力,不过是怕你自己没有武功而难受。”
“……确实如此。属下谢主人之恩。”
裴年钰轻轻将他鬓边的发丝捋顺:
“你我之间,还说什么谢恩。”
楼夜锋只觉过意不去,下意识地咬了咬嘴唇。而裴年钰看得楼夜锋这个小动作,只觉可爱之极,一时竟忘了说什么。
楼夜锋他现在只想多为主人做些什么,然而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能给主人做些什么,毕竟主人什么都不缺。
只不过他不知为何,忽地便想到了昨晚做的那不可描述的……梦。
念及至此,楼夜锋的面颊倏地便红了起来。那梦中的情形当真是甜美之极,他胸口便不免有些心浮气躁起来。
楼夜锋面上除了微红之外,神色却是不显,依旧是那般冷硬严肃的模样。他看主人这会儿闲着,便开口作关切状,道:
“主人,怕是又到了该换药的时辰了。”
裴年钰:“…………?”
昨晚不是才刚换过?
楼夜锋解释了一句:“那药还是勤换的好,否则持续一天,药性便早都用尽了。”
“……行,你说了算。”
至于这换药一事到底是楼夜锋给他的主人献殷勤,还是便宜了他自己,那就当真是只有两人心里知道了。
………………
换过药后,裴年钰准备给他弟弟写几个药膳方子,他不好解释配方的来源,便把楼夜锋支出去了:
“夜锋你自回去练功便是,不必在我这里伺候,一直耽搁着时光。我这几日肩伤不便,待伤好之后,你再教我武功。”
“是,属下领命。”
待楼夜锋出门,裴年钰便又一头扎进了系统商城中。他花了好几万美食值,买了十来个比较常用的,单独的药膳配方。
他心道虽然一次消费不少,但是之后便会源源不断地产生收益了。这么想着,还挺美滋滋的,一边能关照一下弟弟和林寒,一边还能大笔大笔的美食值进账。
那里面除了大部分是给他弟弟的以外,还有给林寒的几个药膳方子。
此刻裴年钰还并不知道林寒被定了来他府里领罚,以为他已经挨过失职的罚了,加上旧伤在身,恐怕不太好受。于是便选了三个温补气血和助益恢复伤势的方子,准备特意抄给林寒。
而后,裴年钰拿他那一手漂亮的小楷,抄在了纸笺上。待墨迹干涸,唤来了附近的影卫:
“送进宫里去。上面这几张给陛下,底下这三张给林寒送过去。”
“是。”
………………
皇宫之中。
林寒这三天被软禁在自己的居处,他便也没什么心思做其他别的事情。只静静地休养伤势,毕竟过了这三天……还要去挨罚。
他正在自己简陋的屋里运着功疗伤,忽然外面负责监视的影卫推门进来,给他放下了三张纸:
“统领,这是裕王殿下给您的。”
林寒疑惑地打开一看,却是三张药膳方子:
“枸杞丁香鸭”,温中和胃,补血益气。
“参芪红烧熊掌”,适诸虚百损,脾胃寒弱。
“豆蔻红枣煨肘”,适精血亏损,虚劳劳怯。
林寒不由得怔住了。这三道方子正适宜他现在用,可见裕王殿下……连关心个别人家的影卫,都如此认真用心,绝不敷衍。
然而他却……他之前却做了什么?
看不起裕王殿下的武功,对着楼夜锋出言不逊不说,还……失职让裕王殿下受了惊。
林寒用手指摩挲着那纸笺上清雅劲瘦的字迹,不知想起了什么,一时竟发呆了片刻。
门口那下属影卫见半天没有反应,便问道:
“统领大人,可需要让御膳房那边照做?主人并没有禁您的饮食用度,您想吃什么只要提一句便是了。”
林寒怔了怔,却是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
“我……我不配吃裕王殿下的这……算了,你去我东边那个屋中,把我柜子里最好的两瓶金疮药拿出来。然后找人去送到裕王府中,给王爷作回礼。便说……是林寒失职妄为,令王爷受惊了。”
“而后,就不必再管此事。”
“是。”
待那影卫去着人办事,林寒又看了两眼那精致的纸笺,而后将他夹在一本书册中。他起身打开床下的暗格机关,将那药膳方子稳稳当当地收了起来,竟是有几分珍重的意味。
…………
御书房里。
裴年晟这会子刚下朝便收到了来自哥哥的送信。
他看着那沓纸笺封面上写着什么特意给弟弟写的,不由得心中一暖。
他这刚从朝堂上对着一众莫得感情的朝臣发了一通火,又莫得感情地处理了几个害群之马。下朝后却收到了来自哥哥的关心爱护,心道果然只有哥哥才是真的疼我。
他坐在书桌后,翻开了那一叠纸笺:
第一页:“玄参黑芝麻酥”
裴年晟:“…………”
他的哥哥对于他的头发问题这是贼心不死啊!
他才不吃什么黑芝麻,手指飞速地翻到下一页:“首乌黑芝麻饼”。
裴年晟:“…………”
又下一页,“素荟黑芝麻面”。
再下一页,“三七黑芝麻糊”。
…………
“黑豆芝麻饮”。
…………
“黑芝麻鲜奶玉露”。
…………
“川芎白芷黑芝麻煎”。
…………
裴年晟越看越绝望,最后把那册子随手一扔,抬起胳膊来,拿袖子捂住了眼睛。
不一会儿,那龙袍的袖口便被洇湿了。
若是有人凑近了去听,或许还能听得到裴年晟咬住嘴唇极为委屈的小声道:
“呜……哥哥你怎么能这样……”
而另一边的王府里。
裴年钰等了半天也不见美食值有什么上涨,不由得疑惑万分:
“小晟那边的御膳房……效率这么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