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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5、295、乌鲁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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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问完, 他侧过头去,身边却空无一人。练红霸又掏出一块肉干来, 忍不住笑了笑。

    真是个傲娇的老爷子。

    跟贤王吉尔伽美什承诺的那些事情,练红霸绝不是在说大话。在藤丸立香和玛修一行四处寻找线索、逐步分化攻破三女神的时候,他则留在乌鲁克,死死守住了魔兽战线。

    五天……十天……二十天……到最后, 坚守的每一秒钟都弥足漫长,他几乎已经不能呆在城楼上, 只能不断机械地砍杀着, 椿花凤皇旗在他身后猎猎飞扬。

    他跟金固也交战过两次,无果而终, 双方都有各自的任务,无法真刀真枪的硬杠, 久而久之金固开始专心纠缠藤丸立香一行人,三女神联盟有两个都倒向他们这边, 剩下的戈尔贡同样被讨伐,可情况并没有因此变好。

    就如同现在, 练红霸站在尸山上眺望末日的场景, 弯曲的山羊角属于这片土地的母神提亚玛特, 黑色拉赫姆漫天飞来, 他第三次下达命令——

    “撤退!”

    已经在他手下熟悉起来的士兵们有序后撤, 练红霸留下压阵,古神接近的压迫感令他心脏抽痛。

    “晴明,就算对阵大蛇, 情况也不会比这更坏了吧?”他喃喃问道。

    “是的,出现在这里的提亚玛特比大蛇高出一个阶层,所以我才不放心你单独前来。”阴阳师替他擦了擦脸上的残血,“红霸,在这里再多努力一下,大蛇我已经有应对之策,那将是你最轻松的一场战役,只要在这里多努力一下,活下来!”

    练红霸已经疲惫到思维迟钝了,他也是生物,也也会疲惫,在魔兽的车轮战之下坚持近一个月,无论是体力还是心智都受到巨大的摧残,现在他觉得思考都很累,过了一会儿才慢吞吞的一手捂住头,露出忍痛的神情。

    “红霸!”

    “我总在看到一些东西……”他慢慢的疲倦地说,“我看到一个黑色的我站在尸山上,那些尸体也是我,他们堆叠起来,高高的,那个我则张开手臂,像是笃定我会去往他的所在。”

    “只是一个梦而已。”阴阳师强调着,“红霸,有那么多的人都在支持着你,你也一直是最努力的那个孩子,不管其他轮回如何,你一定会赢到最后!提亚玛特也好,大蛇也好,就算最后的盖提亚也好,我相信你会顺畅地走下去!”

    “梦吗……”练红霸缓缓回了一句,“梦就算了……”

    他也开始慢慢撤退,防线向乌鲁克内部极速收缩。强远比魔兽强大的拉赫姆肆意杀戮着普通人,他有时候会本能戳死一些,更多的却有心无力,因为实在太多了。

    可就算这样,他得到的也总是感激地凝视,那些士兵们年轻的脸庞上没有死亡的阴影,他们到死都感激着一个月不下前线的主将,然后将视线投向王的住所。

    “该死的魔兽!别小看人类啊!”

    “王啊!荣光所在!请如以往一样慈爱的注视我们!”

    “乌鲁克——在此!!!”

    战线彻底崩溃!海与陆交界处,藤丸立香一行人正在拼命奔逃,可是远远比不上提亚玛特前进的速度。混沌的污水不断带来伤害,藤丸立香一边关注几个英灵的状态一边拼命进行治疗,到最后人类的体力已经成为拖累,完全是玛修带着她跑,羽蛇神已经在方才阻拦提亚玛特的战斗中回归英灵座。

    “啊啊——”提亚玛特的吟唱声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藤丸立香伸手一摸,耳膜大概是受到损害,指尖沾着血。她伏在玛修背上,不甘心的回望,以他们的速度似乎已经逃不掉了。

    “混蛋!你们先跑!”伊什塔尔停下来,打算拼尽全力阻拦几秒钟。

    头上突然出现一片巨大的阴影,女神抬头,只见一位红龙向下俯冲,龙头上是狩衣翻飞的阴阳师,对他们急促说道:“上来!”

    藤丸立香和玛修也爬上龙头,提亚玛特的脚步越来越近,空灵的歌声一直在四周回荡。安倍晴明张开结界,让藤丸立香脑袋快爆炸的晕眩总算停止。

    提亚玛特悲伤的吟唱着,继续前行,无数拉赫姆在空中到处飞窜,结界无法护住整条庞大的红龙,怪物们开始攻击龙裸-露的身体,破碎的龙鳞和鲜血下雨一样向下洒落,落在乌鲁克烧焦的土地上。

    到处都是浓烟,到处都是毁灭,藤丸立香终于忍不住了,在巨大的绝望面前,死死捂住嘴痛哭。

    这是地狱……这是地狱……

    红龙飞速前行,几次因为伤势沉重下坠,又努力拱起身体飞行,他的神志已经有些不太清楚,专注定位着乌鲁克的王的居所,往哪个方向飞去。

    就在他几乎已经没有意志飞到那里的时候,宫殿高处突然爆出一星亮光,有人登上高处,金发红瞳,口气狂傲。

    “在如此末日还活着的乌鲁克子民!”他的声音里满含骄傲,“我以你们为荣!”

    “现在,克服万难向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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