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了擦指腹,便丢到地上,离开了她的房间。
东方影捂住自己的脖子,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刚才,她以为自己会死在他的手下,他眼里的杀机是那么明显。
西蒙雪看着西蒙澈的背影,苍白的脸上再也没有丝毫的血色。西蒙洌从她身后搭上她的肩膀,柔声道:“雪儿,你要是不舒服,我们现在便离开。”
西蒙雪有些急切地握住他的手,“小洌,你告诉我,他不会娶别的女人,对不对?澈哥哥说过,我才是他最在乎的女人,他不会娶别的女人。”
西蒙洌看着手腕儿上那道丑陋的伤疤,脑海里是西蒙雪倒在血泊中的场景,那样的事情,经历过一次便已经足够了。
“雪儿,你就这么爱他吗?”西蒙洌语带绝望地看着西蒙雪,此刻的雪儿好像是透明的,随时都会消失一般。
西蒙雪苦涩一笑,一双原本璀璨如宝石的眼睛,此刻早已失去了光芒,暗淡的好似没有了任何的生气。
“我以为我可以不在乎的,可是,小洌,你知道那种只要一想到,便会心口痛到无以复加的感受吗?我以前一直放不下我的骄傲,我以为,只要我不肯,他那么疼我,一定不舍得我伤心的。可他现在还是按照他的计划,他的打算,去娶对他的事业有帮助的女人。我现在想,只要他让我回到他身边,我什么都可以不在乎的。”
西蒙洌眼中的悲伤渐渐地转化成一种恨意,他将西蒙雪搂在自己的怀里,柔声地哄道:“雪儿,就算是为了你,我也不会让他们的婚礼顺利举行的。”
西蒙澈离开东方影的房间以后,便像阵风一样,以极快的速度消失在西蒙老宅里。而下午,达卿亲自带着西蒙澈挑选的首饰来到了东方影的房间。
东方影将那些首饰全部扫落在地上,心中气恼,却也无处发泄。
晚上的时候,银色的跑车像条银龙一般停在夜色的门口,西蒙澈走进夜色里,坐在吧台旁,一旁的侍应生立即将他存在酒柜里的酒递了上来。
西蒙澈拧开瓶盖,猛地喝了一口,入口的辛辣,让他有些混乱的神经终于恢复了平静。东方影的话,像是被设定一般,不断地在他的脑海里回响。
现在,她已经是我哥的女人了。现在,她已经是我哥的女人了……
又猛然灌了一口酒,西蒙澈闭上眼睛,他从口袋里摸出他想要扔掉,却一直没有扔掉的手链儿。
缓缓的将它握紧,不过是个女人罢了,他西蒙澈什么时候开始,会因为一个女人而踟蹰不前。
他眯起眼睛,看向舞池里,舞的如痴如醉的人们,这才是他该生活的世界。
不消片刻,他已经喝了整整一瓶的酒,一旁的侍应生连忙又递上了另外一瓶。西蒙澈将酒瓶打开,他攥着手链儿的手心传来些微的痛意。
将手链缓缓地沉进酒瓶之中,西蒙澈推开椅子,走向夜色外。
舞池中一双灵动的眸子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待看到那沉入瓶底的手链儿,攸文芊心中一动,不动声色地走了过去。
看着那钻石在酒瓶底下发着幽暗的光亮,攸文芊虽然有些犹豫,但还是趁那侍应生回头的功夫,悄悄地将酒瓶拿走了。
攸文芊跟在西蒙澈的身后,他并没有开车,而是一个人走在路上。这样的西蒙澈,攸文芊从未见过。
再过两天便是他和东方影订婚的日子,他却跑来夜色喝酒,借酒浇愁?攸文芊摆弄着刚刚从酒瓶里拿出的手链儿,疑惑地皱起眉头,只要娶了东方影,就有十成的把握得到西蒙家族,他还有什么好愁的。
按照池靳夏的意思,过了今晚,她便要恢复自己的身份,虽然牧怡目前失去了联络,如果她猜的没错,牧怡应该是被东方爵当成了她,给抓了起来。
西蒙澈拐进了一个巷口,攸文芊来不及多想便跟了过去,可才一转身,她立即被人扣住手腕儿,压在了墙上。
待闻到那熟悉的气息,攸文芊呼吸一滞,而本来暗沉的眸子在看到怀里,那娇俏的容颜与记忆中的容颜重合,竟令人觉得有些不真实。
攸文芊悄悄地将手链儿放进自己的钱包里,接着,她扬起一抹淡定的笑容,道:“西蒙先生,好久不见。”
西蒙澈扣住她的下巴,将她的小脸儿对准街边的路灯,攸文芊不悦地皱起眉头。
“滚。”西蒙澈将她的头撇开,便迈开修长的双腿向巷口走去。攸文芊靠在墙上,声音讥诮地问道:“西蒙先生,似乎一点儿也不懂什么叫做怜香惜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