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切下你的头颅,看你上哪买后悔药去?
可是真正能够埋然赴死的,又有几人?
张天生平最恨这些故作姿态的家伙。
“廖化!”
张天大喝一声。
廖化狼一样的眼神投向马跃,厉声应道:“属下在。”
“把这个败军之将拖下去,枭首示众!”
“是!”
廖化平身就是最讨厌朝廷命官的答应一声,眸子里杀机森然,两步抢上前拖死狗一样拖起鲍鸿,大踏步往沼泽边走去,被俘的官军们远远瞧见,尽皆面色如土、目露骇然之色。
而此时的鲍鸿同样脸色煞白,身体微颤,可他终究咬紧了牙关,愣是没有从嘴里吐出半句求饶的话来。
廖化将鲍鸿拖到沼泽边,一脚踢在鲍鸿的腿弯处,鲍鸿吃痛闷哼一声单膝跪落下来,廖化目光一厉,手中钢刀高高举起,那一抹锋利的寒芒,在暮色下显得异常冰冷,许多已经被暗影们脱下衣服的官军们的牙齿已经开始打战,不知道是天气太过寒冷,还是为自己的主将所遭遇的待遇感到害怕。
鲍鸿死死咬住牙关,钢牙已经咬破嘴唇溢出血来,却始终不曾吭一声。
廖化心理也不得不说一声佩服,面对这种悍不畏死的好汉子,还是犹豫了一下,回头望着张天,张天乌黑的眸子里掠过一丝凛然,想不到这个鲍鸿竟然也是一条铁骨铮狰的汉子,这样的汉子,如果就这么死了,未免有些可惜。
就算将来他会成为敌人,就算将来他会给自己造成威胁,张天还是决定放了他,不为别的,就因为他是个真正的汉子,能够坦然赴死的男人,无论如何都是值得尊敬的。
看到张天摇头,廖化释然,押着鲍鸿又回到了张天跟前。
鲍鸿沉声喝问:“为何还不动手?”
张天道:“大家都是老熟人了,你也是条汉子,我不想杀你,你可愿为我效力?”
鲍鸿眸子里露出冰冷的不屑,沉声道:“你还是杀了我吧。”
张天也不生气,仰首向天,长笑三声,朗声道:“不急,当你鲍鸿帮我拿下了弘农城后,你以后会求着给我效力的。”
鲍鸿脸色一变,失声道:“帮你……弘农城……你什么意思?”
张天不再理会鲍鸿,厉声喝道:“廖化何在?”
廖化踏前一步,森然应道:“在!”
“立即点起两百暗影,换上官军衣袍和武器,连夜奔袭弘农城。”
“呃……”廖化差点让自己一口唾沫给呛死,惊疑道,“老大,就……就给我两百人?去……去打弘农城?”
要知道这弘农城就算不是洛阳这些坚城可以比的,但是那也是一郡的治所,两百人,就算暗影真的一抵挡十,也只能白白去送死。
张天凛然喝问道:“怎么?我的话都不听了”
廖化嘶的吸了口冷气,目光一厉,转身就走。
“回来!”
张天断喝一声,廖化乖乖收步。
张天接着道:“赶到城下之后,你可率五十人为前哨,诈称是鲍鸿麾下小校,今已击破驿馆叛贼得胜归来,鲍鸿将军偕大队人马在后,军情紧急,特率小队预先回城报捷。”
鲍鸿闻言神色大变,急道:“你……竖子安敢?”
张天面无表情,继续吩咐管亥道:“待诈开城门,即率部蜂拥入城,只管守住东门,不可与敌缠战,亦不可深入城内,只需虚张声势,把弘农城可我搅得天翻地覆就成。”
“是,老大。”
廖化高兴的大喝一声,转身自去清点人手去了。
“裴元绍。”
见叫到自己,裴元绍亦踏前一步,昂首听命。
“命你同样率领两百人,紧随廖化之后出发,奔赴弘农城西门外埋伏,我料弘农城遇袭之后,城中官员、富户必从西门逃逸。但等西门洞开,吊桥落下,不等人众出城,你即刻点起火把尽出伏兵,定要将他们*回城中,不得走脱一个。”
“遵命!”
裴元绍大吼一声,亦转身清点人手去了。
“其余一百暗影抓紧时间休息,由我率领作为后备军随时支援。”
“是,主公。”
暗影们全部哄然喝彩自己的主公果然厉害。
在四周暗影们的喝彩声中,鲍鸿脸色苍白,神情忧急。到现在,鲍鸿才真正认识到,自己这次败在这个传说中的的虎魔手下,其实一点也不冤!
要知道,原本在鲍鸿的印象中,张天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儿不过就是有点勇力,仗着十常侍一派混了个官职的纨绔子弟罢了,而益州传来的战报,鲍鸿更是觉得那不过是十常侍惯用的伎俩,谎报军情,为了给张天邀功罢了,但经过这次面对面的交锋后,鲍鸿次啊清楚的认识到自己,甚至大将军何进等人都小看了这个少年了。
此人不但机敏果断、智计过人,更兼长于统驭,只看这些他手下这些黑衣人对他如此敬畏便可知略知一二了。
照着这虎魔的设计,弘农城中在自己带走五万兵马后,城中守备也就不到千人之数,再加上打着自己的旗号,已有新心赚无心弘农城十有八九会保不住了,一旦失了城池,上边追究起责任来……想到这里,鲍鸿激泠泠打了个冷颤,再不敢往下想了,更令他心惊胆颤的是,这虎魔不仅是打着自己的旗号赚开的城门,而且当朝大将军何进的令尊尚在城中,如若有个意外,自己就是有十颗脑袋也不够砍的。
迎上浓浓的暮色,鲍鸿心中一声哀叹,现在,他倒宁愿对方一刀砍了他的头颅了。这个阴险狡诈的小子,实在没安好心,这是想给他扣上私通叛贼、助纣为虐的罪名呀,这实在比杀了他还要恶毒一百倍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