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徐福仁再次看向坐在他对面的市长,后者被他的眼神看的有点心惊胆战,在心中狂呼“这事跟我没关系啊,你看我干嘛”。
对着看向自己的徐福仁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司令员同志,这件事跟我没关系啊,这都是那个人渣副城主他儿子干的事”
徐福仁幽幽的声音继续响起。
“这个凶手确实极度的危险,极度的凶残,但是他留下的那一句话很有意思,我在想了很久之后感觉,他说的好像没错”
“雪崩之下,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城主大人,你觉得那个“人渣副城主”一家他们是不是无辜的,昨天他家整整死了十八个人哦,而且他做你的副手做了那么久,应该也算是你的‘老朋友’了吧,他死的实在有点惨啊”
“他是在活着的时候被人折断了四肢,碾碎了第五肢,扯下了舌头,撕下了耳朵的,最后不知道是疼死的还是血流的太多死的,还有他的两个儿子也是这样死的”
“据说现场吐了好几个老捕快呢”
“老惨了”语气幽幽。
“市长大人,你觉得那个凶手过分吗?”
这位大腹便便的市长此时寒毛直竖,徐福仁在说那个副市长的死相的时候说到哪里就看向了他哪里,让他忍不住怀疑徐福仁是不是也想对自己来上那么一遭,冷汗直接将他的后背浸湿了,下意识的他眼神躲闪,看向旁边,希望这个时候他的那些小弟能出来给他说句话。
让他失望的是他的那些小弟此时不是埋头在那些资料上,就是双目无神的‘盯着’自己前面的茶杯,还有在数桌上的桌布是由几根线条织成的······
但就是没有一个看向他和徐福仁的。
而看向他和徐福仁的则是那些穿着军装的,而且个个眼神对他不太友好。
都不是傻子,这要是还看不出徐福仁想要搞个大事他们也就坐不到这个会议室里面了,没谁想要当这个出头鸟,都是人精。
他们现在盘算的是自己做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的首尾有没有做干净,自家的人有没有弄出什么事,自己会不会被牵连,有没有办法混过去,自己在军方的几个朋友能不能帮忙,这个元帅再怎么样也不会拿他的自己人开刀吧。
这其中还有好几个是在徐福仁的话说到一半就脸色苍白如雪的,巍巍颠颠。
城主前前后后瞄了一圈之后发现竟然没有一个站出来说话的人之后一边在心里恨恨的咒骂这些人“不讲义气”,一边硬着头皮说到“就凭他一家做的那些事确实是死有余辜,但是也不能就任由那个凶手这样肆无忌惮的草菅人命啊,况且那些死的人里面还有佣人,保镖和幼儿,那些幼儿……”
市长的话越说越小声,最后慢慢变得不可听闻。
在他说到那些佣人保镖和幼儿的时候所有人不约而同的想起了“凶手”留下的那句话,莫名的觉得“他说的挺有道理的”。
既然你因其而荣耀,因其而富贵,那么你就有为其而死的“责任”。
坐在角落里的王虎感觉在经历了这一场会议之后整个人都不再迷惘了。
自己的责任和自己心中的正义不再冲突。
仿佛心灵上的一层尘埃被抹去了一样,全身上下都充满了干劲,目光灼灼的看向会议室中心的徐福仁。
后者则是在他的目光中站了起来。
笔直如青松迎雪,目光凌厉的将会议室扫了一遍。
重重的将他桌前的茶杯放到桌上。
“砰”的一声,将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吸引到了他的身上。
“我不认为昨天晚上那个‘凶手’已经把我们官府中那些践踏人性的官员全都揪出来了,所以我在此宣布静波城进入军管,直到彻底肃清我们官府内部的毒瘤为止···”
“轰”
“你不能这样做”
“你没有这个权利”
“你这是夺权”
“你要造反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