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友仁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却说:“鸣琛,你和鹤云就像两个长不大的小孩子,让人不省心。”他说话时的神态和语气,没有一点责备的意思,充满了溺爱和关怀。
一刹那间,钟鸣琛的心里最柔软的角落被唤醒了,放弃了倔强,激动的热泪从眼眶里流了下来,突然双腿一软,跪在地毯上,哭道:“章叔叔,对不起,我的心眼太坏了,我向您坦白,这个闹剧是我策划出来的,为了拆散鹤云和晓丹......”
章友仁连忙扶起钟鸣琛,他对这个答案并不感到惊诧,一边轻拍钟鸣琛的肩膀,一边安慰道:“鸣琛,不要钻牛角尖了,大丈夫何患无妻呢。”
钟鸣琛再次跪下来,哀求道:“章叔叔,请您帮帮我,我实在不能没有晓丹,我爱她,我一定要得到她,请您帮帮我好吗?”他一边说,一边哭,眼泪和鼻涕挂在清秀俊美的鹅蛋脸上,令人心痛不已。
章友仁又用双手扶起了钟鸣琛,说道:“你让我怎么帮你呢?鹤云的性格像倔驴一样,九头牛也拉不动的。”
钟鸣琛吸一吸鼻子,说道:“请您不要过问就好了,我和鹤云之间的恩怨情仇自己解决,请您不要插手。”
章友仁苦笑了一声,说:“好吧,我以后在旁边看就算了。”他的话好像漫天黄叶坠落似的,充满了唏嘘。
钟鸣琛从章友仁的书房走出来,擦一擦眼泪和鼻涕,经过门廊时,正好与顾晓丹碰面了,顾晓丹的眉头紧锁,面颊通红,一看见钟鸣琛就伸出手指着他的鼻尖质问:“钟鸣琛,你干的好事呀!你把鹤云气得旧病复发了!”
钟鸣琛心里倒抽一口凉气,想道:看来章鹤云已经向顾晓丹打小报告了。
顾晓丹提高了嗓音,斥责道:“你竟然教唆刘亚彩割脉自杀!你是魔鬼吗?!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钟鸣琛举起双臂摇晃,说:“我用我全家性命发誓,我绝对没有教刘亚彩割脉自杀!”
顾晓丹说:“休想抵赖!”
这时,章鹤云的保镖阿彪从电梯里走出来,对顾晓丹说道:“顾小姐,你来了就好了,快去看看少爷!少爷的伤口痛得厉害。”
顾晓丹问阿彪:“彪哥,请了医生没有?”
阿彪回答:“医生该到了,我去接医生。”
顾晓丹走进电梯,同时对几米外的钟鸣琛恶狠狠的说道:“你等着!我一定会告诉钟伯母的!”
钟鸣琛双手一摊,说:“好吧,我在家里恭候你来告状!”
顾晓丹走进章鹤云的卧室,看见床边两个人,一个是翠婆,一个是保镖,而章鹤云躺在床上,按住自己的心口,不住地咳嗽,咳嗽的声音响彻整个屋子,让人越发的害怕起来。
顾晓丹跑过去,跪在床前,道:“鹤云,你还好吗?”
章鹤云的看见了她,抓住她的手,好像有话想说,但是咳嗽声越发的剧烈,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顾晓丹吓得手足无措,仿佛气氛到了死亡的前夕,不知不觉哭泣道:“鹤云,鹤云,你好可怜......”
翠婆也哭着说道:“少爷,放宽心,医生很快就到了。”
话音刚落,阿彪带着一位熟悉的医生进了房间,检查了之后,医生说:“小章先生,你只是血压有点高,打一针就无大碍了。”
顾晓丹抓住医生的手问:“不会吧,鹤云他喘气咳嗽得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医生说:“大概是情绪上的原因吧,可以打一针镇静剂。”顿了顿,医生又说:“你们实在不放心,就去医院全面检查一下?”
章鹤云好像用尽全身的力气吐出一句:“晓丹,不用去医院了。”
医生点一点头,让护士为章鹤云打了一针镇静剂,打了一针降压剂,十几分钟后,章鹤云的情绪彻底平复了,眼睛半合半闭,看起来很困乏的样子。
翠婆送医生出去了,顾晓丹看一看手表,对阿彪说道:“彪哥,我有事先走了,请你照顾鹤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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