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线索。”
顾晓丹问:“监控录像有没有被做手脚?”
盛远峰说:“我检查过了,没有。”
顾晓丹支着下巴想了起来,钟鸣琛为她盛了一碗汤。
盛远峰瞟了一眼钟鸣琛,墨玉般的深邃黑眸里燃起两星火苗。
钟还珠说:“远峰,我们晚饭后到河边码头散步吧?”
盛远峰摆一摆手说:“累死了,不去。”
顾晓丹心念一动,问:“哪里有码头?”
钟还珠回答:“我刚才搜了手机地图,这附近有一个鲤鱼涌码头,就在河的上游。”
顾晓丹和盛远峰立即拿出手机搜导航,果然在粉红色仓库的后面有一座鲤鱼涌码头,从码头出发,沿着河道下游可以进入三角洲水网。
盛远峰问李岩:“李总,仓库后面有没有安装电子眼?”
李岩说:“没有。”
盛远峰拍一拍脑门,说:“我大胆的假设,有没有这种可能性,那批洋酒被掉包之后,从码头运走了?”
李岩不以为然,说:“我觉得不大可能,鲤鱼涌码头旁是一个沙场,常年停泊了很多运沙船,除了运沙船,其它船只是不允许进入的。”
盛远峰和顾晓丹听了,犹如泄了气的皮球。
晚上九点左右,盛远峰一个人悄悄去了鲤鱼涌码头,夜幕下,对岸的沙场还高高的亮着灯,波光粼粼的河面上停泊了七八艘运沙船,横七竖八的,把宽阔的河面塞得满满的。
盛远峰在河床边沿蹲着观察了几十分钟,观察到的情形与李岩描述的基本一致,实在找不到一丝可疑之处。
夜深了,盛远峰打了一个哈欠,走上河堤,居然看见了顾晓丹,她披着一张紫色的披肩,手拿电筒,在河堤石阶上低头看,似乎在寻找什么。
盛远峰疾步跑到顾晓丹的面前,喊道:“晓丹,这里风大,你跑出来做什么?”他一边说,一边把自己的围巾除下,系在她的脖子上。
顾晓丹指着石阶的一个缺角说:“你看!这个缺角上有几片木屑?!”
盛远峰蹲下来,循着她的手指方向看,借着手电筒的光,果然发现石阶的一处缺角里夹着几片浅色的木屑,看起来是从洋酒木箱上剥落下来的。
盛远峰很高兴,称赞道:“晓丹,你真细心,你的眼睛比显微镜还要厉害。”
顾晓丹说:“但是,这里的环境似乎不容易偷运货物。”
盛远峰说:“不容易不代表不可能,可能是把洋酒箱子藏进运沙船里。”
顾晓丹说:“我的想法和你一样,但是,这样做值得吗?罪犯先把真酒运出去,再把假酒运进来,挺麻烦的。”
盛远峰说:“我查过报关单,这批洋酒不含税货值9000多万!市场零售价大概值四五亿,比沙子值钱多了。”
顾晓丹说:“如此说来,在这些运沙船里,可能有我们想要的线索?”
盛远峰笑了,笑得很爽朗,说:“明天我去查查。”
顾晓丹说:“照你这么说,紫藤花酒庄里有内鬼?”
盛远峰说:“嗯嗯,派一个面生的人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