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琛闭着眼睛回答:“嗯嗯,妈妈是这样怀疑的,他们眼馋我们家的财产。”
盛远峰问:“你们家当时很有钱吗?”
钟鸣琛回答:“是呀,他们三个人一起做买卖,本钱都是我家出的。”
“钱从哪里来?”
“我爷爷把香港的房子卖掉了,给我爸爸凑了几百万本钱。”
盛远峰还想问细节,可是钟鸣琛已经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钟还珠拿着热毛巾和热水进来了,看见盛远峰伏在钟鸣琛的旁边,嘻嘻笑了一笑,说:“你们在说悄悄话吗?”
盛远峰坐在扶手椅上,问:“你哥哥似乎有很多心事?”
钟还珠一边为哥哥擦脸,一边回答:“哥哥在外面很风趣健谈,在家里总是一个人发呆,我问他有什么心事,他不愿意说。”
盛远峰又问:“还珠,你母亲有没有告诉你一些关于家族的往事?”
钟还珠摇头说:“没有,妈妈每次见到我就是乐呵。”
盛远峰支着下巴,陷入了沉思,想起了那张钟海通、章友仁、严建诚在九十年代中期拍摄的合照。又想到近期在坊间流传的一件大新闻:章友仁和严建诚同时认了钟鸣琛做干儿子。
钟还珠忙完了,含情脉脉的望着盛远峰,问:“远峰,今天晚上你留下来吗?我给你准备洗澡水?”
盛远峰心事重重,拒绝道:“不用了,我回家。”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盛远峰开始暗中调查章友仁和严建诚的资料,很幸运地,从线人那里得知了一条重要信息:严建诚上月修改了遗嘱,遗产继承人除了几位直系亲属之外,还新增了一位无血缘关系的继承人——钟鸣琛!
按照新遗嘱的内容,钟鸣琛将在严建诚去世之后获得一栋价值一亿元的别墅,还有现金三亿元!
盛远峰惊诧不已,心里禁不住打鼓:这是严建诚对故人之子的帮助?还是赎罪?
盛远峰正想着,文迪敲门进来了,问:“盛总,关于紫藤花酒庄的案子,我已经与甲方对接好合同了,预付款也收了,你可以进场调查了。”说着,他把项目资料放在盛远峰的办公桌上。
盛远峰满意的笑了一笑,做了一个手势示意文迪坐下,对他说:“文总,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正所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我起初还对你心存疑虑,现在想起来真是觉得汗颜呀。”
文迪坐正了,迎接着盛远峰的诚恳目光,心里暖暖的,说:“你给了我一个很好的平台,很信任我的,老同事们也很有包容心,不排斥我,我在这里工作挺愉快的。”
盛远峰用力点了一下头,说:“好好干,我打算年底在A市开分公司,到时候让你去当‘巡抚’,还给你一些干股。”
文迪听了,坚毅的脸上绽放一个柔软的笑容:“老板,谢谢您这么信任我。”
盛远峰和文迪谈完话,把顾晓丹叫进办公室,顾晓丹捧着一本红色的小本子,装模作样的低头记笔记。
盛远峰板着脸说:“我以下所说的话是绝密,请你不要做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