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10分钟,但是所有公司加起来就80多分钟了,盛远峰是第一个演讲的,演讲完毕后,他们几个人便在休息室等消息。
等候是一种煎熬,下午五点钟,法务部的职员宣读进入下一轮的名单,八个选了两个,名单里竟然有盛远峰的公司,另一家公司是YCC。
大家又回到了刚才的大会议室,这时,桌面上摆着用牛皮文件袋封装的标书,范红英对两家投标单位说:“说句实话,我对今天所有的投标单位的PRESENTATION都不满意,选你们两家出来实在是在矮子里选将军。”
顾晓丹心里暗暗想:这女人是什么星座的?
范红英又说:“现在准备开标!”
助理把两家的标书拆开,三位招标组成员分别看了两份标书的报价,互相交换了眼色,最后,把目光聚拢在范红英的身上。
范红英问:“我觉得你们两家的报价都偏高了,你们谁要降价吗?”
盛远峰密切注意着范红英的微表情,电光火石之间,从她的微表情里看到一丝信息:我们的报价距离甲方的上限还有一大截的距离啊!而且,我们的报价比竞争对手低得多!
盛远峰下意识的侧头看着顾晓丹,顾晓丹也望着盛远峰,四只眼睛里传递的信息是一致的,默契的。
万万没想到,文迪这时开腔了:“抱歉打断一下,我们公司想申请提价。”
此言一出,盛远峰和顾晓丹的心好像提到嗓子眼里了。
范红英黑着脸,用手指托了一下黑框眼镜:“什么?我没听错吧?我主持过无数次招标,从来议价环节只有调低,没有调高的。”
文迪一脸气定神闲的说:“我想贵公司在草拟招标文件时可能忽略了几个很重要的点。如果我司中标了,我司必须要增加这几点服务内容,所以成本会增加,报价相应提高。”
严闻达这时候终于开腔了,睁大了眼睛,眼神却是激赏的,说道:“哪几点?你说说看。”
文迪说:“我觉得应该对被投资企业进行‘全生命周期管理’,除了要加强投前、投后的监管,还要增加培训、产业链对接、市场化管理等方面的支持。”
范红英插嘴问:“这样会不会管得太宽了?使这些初创企业失去了自主性?”
文迪眼角含笑,说:“我想贵公司这次招标的目的,就是要加强控制,毕竟根据前几年的报告来看,很多被投企业的发展情况往往差强人意,创业者只有技术和概念,没有客户基础,没有管理经验,没有产业化经验,更没有财税规划,钱烧光了,人去楼空,留下一堆烂账。”
严闻达微微点头,问:“我看了贵公司的职员花名册,在职人员只有十三个人,能承担这么多的工作量吗?”
盛远峰连忙接话:“请放心,我们正在加紧招聘,预计在一个月内新到岗十个人。并且,我们将派遣专职人员在贵公司常驻,作为联络人。”
严闻达很满意,向范红英使了一个“可以”的眼色。
范红英撇了一下嘴,不情不愿的说:“盛总,我接受您们的补充意见,现在,我给你们两家修改报价!”
盛远峰暗自庆幸拥有文迪这样的得力干将,出奇制胜,并且趁机提价,他条件反射的看着铁树墩,他这时候的脸色比锅底还黑。
盛远峰用笔在标书上写了一个最新的报价,补充了技术标的条款,然后在修改内容处盖了签了名。
这时,铁树墩也悻悻然的修改了报价,转身时,一抹阴森森的痛恨的目光射向了文迪,文迪装作没看见,淡定的喝水。
顾晓丹心里在想:铁树墩的公司如果调高报价,估计就会突破甲方可以接受的上限了。
范红英拿着两份标书,宣布:“我代表招标组宣布,这次中标的公司是SYF公司!”
盛远峰一边签名,一边心里想:这下子我的公司在行业排名要提升好多了?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