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过领着一千骑兵紧随前锋冲杀过去。很快就冲进了敌人的中军。
跟在李来亨之后冲锋出乎意料的轻松。
左军、右军在刘芳亮和李双喜的带领下也快速冲杀过去。
吕家军决没想到,敌人一不击鼓,二不呐喊,一接仗就倾巢而上。吕家军动摇了。
经历过数十上百次大小战的李过、刘芳亮、李双喜,没想到今天这么出奇的顺手,今天,似乎刀剑比往常锋利了许多,砍杀起来既顺手又轻松。他们知道,这不是因为吕家军好打,其实吕家军很难打的,刘芳亮已经有过深刻的体会,上阵父子兵,吕家军凶悍野蛮,他们又有数十名在外领兵将领为榜样,平日里早就被熏陶出一种凶悍横蛮不怕死的文化,所以,他们比一般官兵更难打。
但是,今天出奇的容易。他们知道,他们前面的那六百精锐在摧枯拉朽,他们正以排山倒海之势摧垮吕家军的斗志与毅力。
离李来亨五十步左右,有个游击将军,三十多岁,骁勇镇定,他指挥一群彪悍之士准备反击。这种人是吕家军的灵魂,今天,李来亨亲手干掉了两个了,这是第三个。
李来亨瞄准了这人。
弓箭、飞刀,他不想用,他喜欢用手中的剑,剑一挥,人头落地,半个身子的尸体最具震撼力,惊心动魄。他的剑锋指向那位游击将军。那位游击将军也发现了敌人朝他而来,他没有畏惧,他见多了敌人,他曾经就砍下过几颗人头,不,应该说是几个将军的头,他的游击将军功名不是用时间和金钱挣来的,是用别人的人头挣来的。
他拍马迎上去。
他的刀举起来没有砍下,他发现自己飞在空中翻滚,他重重地摔在地上。不痛,已经没有痛觉,紧接着意识也没了。
翻滚的只是他的人头。他的身子还在马背上,被他的马拖着走了好一阵,才挂在马镫落到了地上。他的亲兵被半截尸体的上司吓坏了,他们就呆呆地看着红色的血刀掠过自己眼前,接着,他们的脑子也变得一无所有,空荡荡的,意识消亡了。
李来亨没有手软,他的精锐们早不知道手软为何物了,他们一路杀过去,吕家军的阵地就被撕破一个大缺口,这缺口里都是些没头、没身的半截。
这种场面,一般的人,或者说一般的士兵,都会觉得胃内容物要直接从喉咙里喷射而出。
李来亨经过之地,没有人来填补这个缺口,更没有侥幸存活者还敢立在那里。这个口子一直在向智亭山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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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过也觉得今天成了屠夫,他的一千骑兵已经不止杀了一千人,要不是他们的目标是智亭山,他的士兵肯定会跳下马把那些吓瘫了的敌人斩尽杀绝。
他们的目标很近了,智亭山就在眼前,那里,有一个大阵,布好了阵型的以逸待劳的精锐之师。
他没机会犹豫,李来亨的精锐已经冲杀过去了,他像一把刀子在敌人身体内搅动。不过,尖刀搅动的速度缓了下来。刚才,钢刀好像是砍在肉体上,现在,好像是砍在橡皮里,有了黏性。
这是吕家军的精锐了,他们的三千子弟兵是经过严格挑选和长期训练的,平常训练。战时,他们和吕姓军官出征,都是一些久经沙场骁勇之士,战术素养很高。
吕家军难打,就是这群人难打。李来亨过去还真没见过这样难打的敌人。
难打不要紧,难就难在不愿有太多的牺牲,这群精锐太金贵了。为了尽快结束战斗,他们必须充当主力,只要不太多的耗损就行。
“罗虎,变阵!一槌定音,把那个主将干掉!”
李来亨说的主将,是吕家在军队里的最高将领,副将职,吕超,相当于现在的军级副军级职位。他是吕姓子弟中仅有的两名副将军官。他期盼这次大胜之后升为总兵官。
擒贼先擒王,今天又是这一战法。
罗虎心领神会,所谓变阵,就是不再以杀敌为目标,也不以搅乱阵势为目标,现在变为一个很具体的目标,就是斩杀战场最高指挥官。
只求杀敌不求自保。唯有这种精神才能保证这种战法的实现,所以,今天又会要损耗一些兵将了。
就在李来亨准备冲击之时,他一眼瞥见了一群人,他们就在那位总指挥身边。
张十七等人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