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埋头苦干的时候,霍春梅竟然不知道为什么醒过来,并看到屏风后纠缠的两道人影,好奇的走上前来。
小祥因背对着霍春梅并没有发现异样,倒是李东海不经意间抬头的时候,竟与霍春梅来了个四目相对。
霍春梅倚着屏风似笑非笑的看着衣衫不整的李东海跟小祥,唇边突然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容。
“我当是谁,原来是李御医啊。”
霍春梅这一声尤如五雷轰顶,吓得李东海跟小祥顿时全身虚软,双腿一软便跪到霍春梅面前。
“啊,霍秀女饶命,饶命。”
霍春梅因着膳食中被落了毒,所以她所服用的药徐嬷嬷都特别交待过李东海要亲自配药煎熬,并亲自送过来,李东海为了同小祥私混,便在药中加了安神散,本想着霍春梅服药之后不会这么快醒过来,却没想到他的安神散竟然失了效。
此时小祥早吓得抖若筛糠,没了主意,一心只盼着霍春梅能放过自己这一次,否则宫女与人私通,这可是祸乱宫帷的死罪。
“霍秀女,小祥知道错了,求秀女开恩啊。”
霍春梅居高临下的望着二人,心中早有了打算。其实那夜在灵犀殿中她便知道了这二人有私情,本想着加以利用,却还没开始实施便被下了毒,差点丢了性命,如今李东海跟小祥再次落到她的手上,一个计划不由自主的涌上她的心头。
“男欢女爱本是人之长情,本秀女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
李东海闻言一喜,“那秀女的意思是……”
霍春梅微微一笑,道:“你们事我们可以不追究,甚至还可以帮你们隐瞒。”
李东海与小祥对视一眼,没想到霍春梅居然肯放过自己。
“谢霍秀女开恩,小祥无以为报,只盼下辈子能替霍秀女做牛做马,以报秀女的大恩大德。”
“不必下辈子。”霍春梅说着把二人扶起来,笑容更大,“本秀女现在就有一件事需要你们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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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舞阁中花香怡人,翠柳如荫,丝竹声悦耳悠扬,隔着宫墙便传出多远。众秀女皆换上同样的鹅黄色舞衣在舞师的教导下翩翩起舞,一时间庭院之中衣香鬓影,婀娜多姿,几乎叫人移不开视线。
寄月虽从未学过跳舞,但她对此颇有天份,加上身段窈窕,跳起来竟有模有样。能留在宫中又能得到梁沐蝶的帮助,这对寄月来说就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好运气,她无时无刻不在感念上天,却也决定要更加珍惜眼前的机会。
踏着音乐的节拍,寄月穿梭在众人之间,全神贯注,不敢有片刻分神。就在她按着新学的舞步,旋身走位的时候,忽然感觉到脚下不知是谁绊了她一下,她顿时站立不稳,跌倒在地。
乐声嘎然而止,院中之人纷纷看向寄月。
徐嬷嬷本是在旁品茗赏舞,忽见队型一乱,一人竟无故跌倒,不禁面色一沉。
“出了什么事?”
寄月被摔得头晕眼花,半晌才回过神来。
“这,这,刚才是谁绊我……”
“自己笨手笨脚,竟怪到别人身上?”讪笑声立时传来,说话之人竟是冯荧芝。
寄月见是冯荧芝,不服气的坐地上站起,怒道:“是你,刚才一定是你!”
徐嬷嬷见众人吵了起来,沉声喝断,“吵什么?不懂规矩。”
寄月本想着理在自己身上,又有梁沐蝶当后盾,此时自是不会示弱,当着徐嬷嬷的面一指冯荧芝,“请嬷嬷替寄月做主,是冯秀女刚才把我绊倒的。”
冯荧芝得意洋洋的掩口笑道:“无凭无据,信口开河。
徐嬷嬷眼睛一扫冯荧芝,“冯秀女,可有此事?”
“自是没有。”冯荧芝面色一正,收起轻谩的态度,“荧芝只是觉得霍秀女摔得有趣这才笑了,是荧芝失仪,请嬷嬷责罚。”
徐嬷嬷轻轻点头,又看向寄月,“那霍秀女有何凭证说是冯秀女故意将你绊倒?”
“这……”一群人一起跳舞,寄月哪分得出是谁绊了自己,只是看冯荧芝笑得可恶,这才一口咬定是她,如今徐嬷嬷管她要证据,她自是无言以对。“没有……”
“哼。”徐嬷嬷闻言冷哼一声,瞪了寄月一眼,“若无证据便不要多生事端,继续练习吧。”
“是。”
冯荧芝等人齐声应了,随即乐声再起,众人便继续练起舞来,独留下寄月一人傻傻的站在一旁,纵然满心不服,却只能暗自恼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