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 报到的日子

sp; “……ja……”

    “嗯？什么？”脑中突然传来模糊的声音，洛炎不确定的反问了句，然后才突然意识到应该不是烟头在说话。

    “……家……”

    又是一个干涩模糊的声音，但是这次似乎能听出个像样的读音。

    什么意思？原本想说现在求饶也没用了，但是似乎又不是求饶的意思。

    “烟头，他说什么？”

    “不知道。”

    “你、地方……温暖……”

    “他到底在说什么？”不知道为什么，烟头的情绪开始变得有点浮燥。

    温暖的地方？

    傍晚与那个男人的记忆就像被强制性的呼唤出来，一种很强烈的感觉告诉洛炎，这只风虫就是傍晚看见的那个男人。

    “是你？”洛炎不确定的问道，那种感觉很不自然，好像是被某种强大的精神力闯进了大脑，那些完全没有根据的猜测却像被无数次的重复，渐渐就觉得真的是那样。

    “我、是。”破碎的言语显示着他很少开口，而且不太懂得怎么灵活流畅的运用语言。而这些正好证明了，他很可能有严重的自闭症。

    “你不想死？”对方选择现在唤起那些记忆，很明显是想借着一面之缘让自己放过他。

    “……不、死……”

    这家伙一定活的很痛苦吧！一个有严重自闭症的男人，在无限进化中也一样活在恐惧中，分体被别人吞噬至尽，自己也因为稀有元素的关系一直被人追逐。傍晚他会出现在洛炎面前，也许是再也无法忍受的想自己选择一种死掉的方式吧。最后他会默默的离开，也是因为洛炎眼中跟他一样的感情吧！洛炎从不怀疑，他们这些人虽然疯狂，甚至在普通人的眼中有点病态，但是他们的善良不会比任何一个普通人少。

    “我可以不杀你，但是不要跟我耍小聪明，不要背叛我，否则我随时可以让你死。”

    “疯神，你要收留他？”同样是被洛炎收留的，烟头立刻就明白了洛炎的意思。

    “嗯，明天开始我就要去上班了，晚上很晚才能上来，你跟他好自为知吧！”

    “疯神，你其实是个老好人。”

    “好人死的早，你当我愿意？”洛炎没好气的哼哼着。

    尽管不想做好人，但是下线前洛炎还是帮这两只无害生物制定了一个防御的阵形。有点类似于许多个漏斗组成的一个球形，只要有分体来攻击，就可以把它引到漏斗深处，给他来个包圆。不过估计烟头那家伙还是会只守不攻，洛炎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

    再次站在四喜疗养院的铁门外，其实洛炎的心里是很迷茫的。他连玛丁琳和感冒通都分不清楚，跑这来难道要他打扫卫生吗？而且洛炎怎么看怎么觉得这里不正常。上次来的时候他还没注意，这次稍微注意了下就发现这个疗养院的围墙至少3米高，上面貌似还绕着铁丝网，墙上隔着一段距离就挂着一块牌子：高压电线，请勿碰触。

    ………………………………

    跟监狱貌似只差一个瞭望台了。

    “哎哟，这不是救火小英雄么？这么快伤就好了？你等等，我通知老王啊！”

    洛炎正在那无语着，门房里的老头早早就看见他了，乐呵呵的说了句就缩进去打电话了。

    满脑袋省略号的等着，没想到这次王老头亲自出来接他了。

    “小洛啊，这么快伤就好了？年青人，果然身体好，来，跟我进来。”王老头也一脸亲切，一边说着一边把洛炎领进了铁门，貌似上次的事给他留下了很好的映象。

    估计今天谁看见他都得问这句。疗养院的这帮子就算不是正规医生，至少医学常识还是有的，只要一个月前见过他的手的，今天肯定都会对他的手行次注目礼。

    还是进了上次的那幢楼，三楼的房间应该是重新粉刷过了，从外面已经看不出烧过的痕迹了。

    王老头带着洛炎一个一个办公室的介绍过来，除了院长办公室，就连扫厕所的阿姨休息的小房间都去了。洛炎一个一个笑着打招呼，一路下来脸都僵了。

    半个小时后终于介绍完了，洛炎还是不知道自己的工作是什么，刚想问问清楚，王老头招招手，把上次带他进来的男人叫了过来。

    “小赵，你带他去宿舍看看，顺便带他熟悉下工作。”

    什、什、什、什么？还有宿舍？

    洛炎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额头顿时冷汗直冒。走出办公楼后，洛炎再也憋不住了，“这里还有宿舍？”

    “是啊，主任没告诉你这里要住宿的么？”赵子强斜着眼奇怪的看着他。

    对神发誓，谁都没跟他提过一个字！“为什么要住宿？星期五下班才能回家吗？”

    “不是啊，这里是上20天班，然后连休10天。”

    ………………………………

    估计，被雷劈了也就这种感觉了吧？

    洛炎足足两分钟没回过神，脑袋一片空白的张着嘴。住宿、20天、没有电脑、娘的……

    “你什么东西都没带？”

    他压根就不知道要住在这，带毛的东西！洛炎有种想杀人的冲动，偏偏又不知道该找谁去。

    “那你今天看完了就先回去准备东西好了，我们是每个月从1号值班到20号，你带五天的东西就够了。不过下个月一样要用，还是带全点比较好。”

    洛炎一路只是跟在他后面，还没从刚刚的打击中回过神来。

    娘哎，20天不能进游戏，那他不是危险了？老头子到底从哪找来这么牛X的单位？洛炎现在都担心他要是三更半夜想跑出去，会不会被当场毙了。

    “噢，对了，有些事你最好要记住的，比如说晚上千万别随便乱跑，晚上附近有巡逻的，看见可疑的人都是当场击毙的。”

    XXYYOO……

    “真的……有人被打死？”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他是不是该考虑下再换个工作？

    “不是很清楚，不过确实是有人前一天还好好的，第二天就突然不见了，主任他们的解释一般都是突然辞职了，不过谁知道是真的假的。”

    我的妈啊……

    “能不能、请问下，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门口不是挂着牌子吗？疗养院啊！”

    操你妈的，疗养院有巡逻队杀人的吗？洛炎已经没话说了，一路跟着他进了宿舍楼。

    这边的宿舍楼倒不是盖的，四层小楼，一梯四户，两室一卫，公共食堂，空调彩电外加卫星天线。

    “基本上这里的人都是两人合住一套，自己的房间都是固定的，所以一年365天都住这也可以。楼下的食堂也是每天都开的。”

    “国定假日也开？”想想再半个月就国庆了，该不会国庆也上班吧？

    “我们没有国定假，每个月都是固定休息日，雷打不动。不过国定假期的时候有三倍工资，还是可以的。”

    “那这里能不能用电脑？”

    “可以啊，不过疗养院里的任何资料都不要往外带，自己的电脑也不行，一旦被发现，后果很严重。”

    “有多严重？”

    “不知道，我来这的时候王主任也是这么跟我说的，不过到现在还没发生过这种事。”

    不知道就算了，反正洛炎对这的资料也没兴趣，他带电脑也只是想打游戏而已。

    赵子强又带他里里外外的看了遍，然后就跟王老头汇报了声就放他回去准备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