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坏了!!”
徐诚元转头就想跑,不料却被抓个正着。
“诚元,你这是往哪去?”
一道声音传来。
徐诚元顿时腿一软,就地跪了下来。
扑通一声,尤为果断。
徐诚元诚恳道:“师父,徒儿知错了。”
三元道人也是一愣,有些没反应过来,“你倒是跪的挺快。”
想了想后,却也没心思责罚他了,自己这徒儿至来贪玩,说再多也没用。
想了想后,便将其叫进了殿中。
也只是口头之上教育了一下,徐诚元笑着应对,满口答应下来,下次绝不偷跑下来。
“嗯,这才像话。”
“诶,说起来,徒儿回来的时候还遇到了一位道友。”
“是咱们正一派的?”
“不是,听他说,他不跟任何一派,小山小观也没个字辈,关键是他养了个小狸奴,很是乖巧。”
三元道人不禁看了他一眼,顿觉奇怪。
他也没多在意,问道:“你问清楚了吗,若是道友,那可莫要失了礼数。”
“问清楚了,不是什么假道士,有真本事在身呢。”
徐诚元说道:“我听他说,他师承紫霞山,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
“紫霞山?”
三元道人听后愣了一愣,稍一回想,顿时惊了一下,手里端着的茶杯都晃了一下,连忙放了回去。
“你确定是紫霞山?”
徐诚元有些不解,问道:“是啊,怎么了师父?”
“人在哪?”
三元道人似乎有些慌张。
徐诚元却未有了解,只答不知道。
三元道人喘了口气,随即却又问了一遍:“你确定没听错,真是紫霞山?”
“徒儿没听错了啊,到底是怎么了师父?”
“你跟他,说了些什么。”
“师父你先说怎么了。”
“叫你说你就说。”
“哦……”
徐诚元这才不情愿的将事情说了出来。
三元道人听后顿住惊坐而起,睁着眼睛看着他道:“你把跃龙门的事跟他说的?!”
徐诚元被吓了一跳,却不明白师父为什么这样大的反应。
“坏了!坏了!!”
三元道人顿时惊呼了起来,在这屋里来回走动,慌张不矣。
徐诚元道:“师父,这,好像不是什么不能说的吧,很多人都知道啊。”
“你懂个屁啊!!”
一向平静的三元道人此刻却爆了粗口,说道:“那人如果真是紫霞山的你恐怕就完了!他们山门里出来的人全都是疯子!”
徐诚元被吓的有些不知所措。
“师父,哪有这么吓人,能有什么后果吗?”
三元道人喘了口气,说道:“会有什么后果?我告诉你,要是隔天大江水神被人一剑斩了,这份因果,也要落在你身上。”
徐诚元怔了一下,“不是,师父,这紫霞山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就不能说了,而且,人家无缘无故的去斩水神干什么,再说了,又有几人能斩的了那头鲤鱼。”
“不像?”
三元道人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他紫霞山下来的人,就没有不敢干的,被说是斩水神了,人皇他们都敢斩!站在你面前的时候不起眼,等他拔剑了你就知道了,之前有个叫止玄的,就是他们山门出来的,瞧着平平无奇,就因为看不惯那些腐儒的作为,索性一个人闯进皇宫,趁着上朝,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斩了十二位儒门学士。”
“还有你以为的水神,你以为百年前那条鲤鱼是怎么知道跃龙门的?”
“也是他紫霞山的人故意点化,只是因为其一生之中,剑下未曾斩过真龙,所以故意为之,要不是那条鲤鱼龙门跃的晚,早就死在人家剑下了。”
徐诚元听着这些,只觉得脑袋里嗡嗡直响。
这一切,听着都太过于匪夷所思了。
他的脑海之中又不禁回想起那个道人的身影,说话之间内敛儒雅,完全没有师父说的那样夸张。
可他却也没有去怀疑师父口中的话。
因为,他也是头一次在师父身上看到这样不安的情况,在他的记忆之中,师父一直都是坐在椅子上,一手端着茶,什么风浪都稳坐泰山。
可如今,就不一样了。
“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三元道人来回踱步,皱眉不展。
徐诚元道:“师父,我,我走的时候,还邀那人来观里做客,他,他答应了。”
三元道人听后顿时打起了颤。
可在片刻后,却又忽的没了方才的不安,一瞬间像是被抽空了一般,坐在了那椅子上。
“徒儿……”
三元道人长叹了一声,说道:“你便多多祈祷,希望那个人只是信口胡掐,而非真是紫霞山的,不然,为师也帮不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