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让她知道是谁把她弄到这步田地的,一定让他碎尸万断。
耳边是利齿咬碎尸体血肉的咔嚓声,声声凌厉,墨紫退到暗角,目光幽幽的看着那些凶猛的血鳄,她现在是被困在这具柔弱的身体里,估计这具身体不过十三四岁,而且本身还有伤,除了外伤,还有内伤。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从这里逃出去,少女眸色幽幽,冷厉如冰,血鳄似是感觉到了暗角的食物气息缓缓的朝她爬过来,墨紫屏住呼吸,仿佛觉得心脏都要从身体里跳出来。
血鳄那沙沙的爬行声就在耳边,带着冰冷刺骨的寒意。
墨紫摸到身边一节尸体,朝水面扔了过去,果然一阵破水声,然后是血鳄撕抢的吼叫声,那只原来朝她爬过来的血鳄突然掉转头也跟着朝水在爬过去。
墨紫卸下一个尸体的胳膊,再次朝水里扔了过去。
眼看着再也没有尸体可扔,她的身体已经离那群鳄的距离更远了一些。
头顶有声音传来。
“今天这群畜生怎么回事,大晚上的闹得这般凶?”
“可能是抢食。”
“也是,今天才扔下十个人,给那九只畜生塞牙缝都不够。”
“今天柳王妃那小妹也扔下去了?”
“才打几鞭子就给打死了,干脆也扔下去算了。”
“也是,像那狠毒的小贱人,死也也活该。”
“对,居然这么算计王妃,算计我们王爷,也是活该,这么狠毒的丫头,估计连那些畜生都嫌弃吃她!”
“呵呵……你说得对,想当初王妃多纵容她。”
“对啊,要不是王妃纵容她,王爷又怎么会认错人呢?”
“不过就这么死了也是可惜,瞧那小模样……”
“谁知道她死这么快,不然倒是可以……”
然后是一阵淫笑声。
……
墨紫听着上面两个男人的声音,嘴角轻勾,有浅浅的笑意。
那两个男人意淫完,突然其中一个说道:“快点过去取那畜生的血,王妃那哮喘又犯了。”
另一个言道:“这么危险的事情,为什么要我们去干?”
“轮到我们了,你不干谁干,万一惹得那位不高兴,直接把你扔进湖里。你可别忘记了,上回那个大壮就是被那些畜生活活撕碎的。”
另一个不敢说话了。
墨紫看到墙上面垂下来一个勾子,勾子上还挂着一只咯咯叫唤的活鸡。
活鸡的叫声很快就吸引那些血鳄的注意,其中一只飞跃而起,咬住铁钩,墙上那个男人拿出一个巨大的铁丝网将那只凶猛的血鳄罩在网中。
那些血鳄弄凶猛,但好在大个头不是很大,一米左右。
“快点拉住,我来取血。”
铁网中血鳄挣扎的吼着,那两个男人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你捏住网,别让它跑出来咬到我啊。”
“我知道,知道,你快点,这东西力量大得很。”
那个钩着活鸡的钩子从墙上垂了下来,上面的活鸡只剩下血肉模糊的一半。
墨紫轻轻一跳,抓住那钩子扯了扯,头顶传来男人的声音,“妈的,你怎么又把钩子放下去了。”
“我又没动过,可能是刚刚它自己掉下去的。”
“赶紧把勾子收回来。”
“轰……”墨紫只看到头顶一个重物被扔了下来,重重的摔在水草丛中,同时铁钩被拉起,墨紫顺势,踩着墙壁往上跃。
两三米的高度,再加上有人的帮忙,很快就跃了上去。
那两个家奴模样的男人呆了呆,然后一声尖叫,“鬼啊。”
墨紫哪里能让他们跑,捡起地上的铁钩,钩住其中一个男人的腿,往墙下一甩,一声惨叫声,然后是血肉撕碎的声音。
另一个吓得腿一软,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被铁网罩住,也被推入了墙下。
墨紫趴在地上喘息着,看到旁边那玉盅里的鲜血的血液,微微一笑,端起来一口气喝完,一股暖流从身体涌现出来,渐渐得觉得恢复了一些体力。
月色下,穿着得单薄褴褛的少女伸出鲜血的舌头舔了舔嘴角,诡异异常。
她端起那个玉盅,走到后院的鸡窝边,抓起一只鸡,放一了满满的一蛊血放到了厨房。
墨紫在水井边打了一些水洗了洗,又在后院的下人房里找了一些干净的衣服给自己换上,觉得舒服了点,这才找了一个偏僻的院子,找了一个空的房间钻了进去。
一进门,一股霉味钻来,很显然是许久没有住人了,而且也没有人过来打扫过。
她之前过来的时候觉得奇怪,这个府第看起来很华丽,偏偏一路没几个下人,所以她才会这么容易,当然她并不知道那些下人都被叫去闻香院了,因为王妃病发,所有伺候的下人全部都被罚跪在院子里,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宫里的御医一批接着一批的过来,站在院中的高大男子脸色越来越难看,仿佛要杀人一般。
而墨紫此时缩在发霉的被子里,闭上了眼睛,开始融合这具身体的回忆。
原来这具身体的身份是当今柳相爷的千金名柳菀,正室夫人所生,前面有一个兄长,还有一个庶出的姐姐叫柳莺。
柳菀和柳莺小时候跟随父母进宫,替当时被宫人欺负的五皇子萧昱解了围,五皇子对那给予她温暖的小女孩一直念念不忘,所以发誓一定要出人头地,找到那个给他温暖的小女孩然后报答她。
萧昱在十一岁的时候跟随当时有大将军出征,八年后战功累累,还被封了王,回京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找到当时的那个小姑娘。
相爷夫人听说这件事情,知道昱王要找的是相府的女儿,当然这种好事,当然要让自己的嫡女柳菀去与萧昱相认。
萧昱知道那个小女孩是柳菀,对柳菀确实是很好,事事都宠着,而且柳菀当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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