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道:“不会。”
“很好。”他吻住她的脖颈,手指开始一路往下:“小鹤,我们是同一种人。”
夏悠只是笑,却不言语。
他进入她的时候,她眼角的余光,恰好扫过窗台上的那副旧画。月光之下,那幅画仿佛透过了光,亮堂堂地,像是要将两人带进回忆里。
只可惜,从前那么好,却也只是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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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政府cbd的项目,即将开展公开招标会。
近半个月来,周湛花了很多功夫在关注这桩案子。他全身心地将投入进这个案子里,甚至连之前的高速公路案,也被他空置在一边,为得只是专心靠着这场项目,一次性,直接将霍岐南打道。
政府那边,周湛通了门路,让对方特意垂青于周氏集团。同时,经由方致晟向夏悠透露的内部消息,周湛得知了霍岐南关于这个项目的标底价。标底价接近十个亿,高到惊人!
与此同时,周湛也隐隐明白,出到这样一个高价,正是因为陵川集团抱着志在必得的心态,将所有的一切,全都投注了进去。
周湛勾唇一笑,如此,正好也是周氏集团打压陵川集团的最佳时机。
若是这个投标案被他拿下,怕是陵川集团,就再也没有翻身的余地了。
甚好,甚好。
公开招标的那一天,周氏集团以十亿八千万的价格,成功拿到了这桩案子。
然而,当投标会结束,周湛与霍岐南擦肩而过时,霍岐南却忽然朝他露出了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
不知道为何,周湛那时候觉得有些心慌,却又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明明……赢家是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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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投标会后,方致晟负责开车,霍岐南则坐在后座。
霍岐南随手翻阅着杂志,纸张页面摩擦,沙沙地响。
方致晟拧了一记车钥匙,发动车子,迟疑地问了一声:“先生,接下来还需要我做什么吗?”
“暂时不需要了,静等收网吧。”
霍岐南头也不抬,继续翻阅着手上的杂志,纸张匆忙地翻着,他似乎在寻找着什么。须臾之后,车厢内翻页的声音终于停下,彩页杂志里,露出夏悠一张好看的侧脸。
照片取景与柘城自然保护区,如果霍岐南没记错的话,这张剧照取自于夏悠和他合作的那本纪录片。
照片里,她蜷缩在半人高的芦苇丛里,一手抱着膝,露出了半个侧脸。而另一只手,则是撑在膝盖上自然地伸展着,在她微张的食指与中指之间,正好一只丹顶鹤从空中飞过。画面捕捉到位,近景远景交融,令那只鹤仿佛是从她的指尖流走,再配上她美到窒息的侧脸,令人心动。
霍岐南就那么看着,时间也仿佛停了。
许久后,他才从思绪中抽离,听到方致晟在说话。
“先生,其实我不太懂,您为什么要使计让周湛关注cbd投标案,甚至还让他一举拿下。明明那个项目,分明是一个非常有油水的项目,如果让我们获得了……”
霍岐南打断了他:“你难道不觉得,那个价格有猫腻吗?”
方致晟叹了一口气:“十亿多,确实高了些,但后期盈利也是大有可观。”
“那你有想过,已经包揽下高速公路投标案的周氏集团,还能吃下这么一块大肥肉吗?”
“先生我不懂您是什么意思?”方致晟不解。
霍岐南漫不经心地说:“我问你,高速公路投标案,周氏集团花了几个亿?”
“八亿。”
方致晟皱着眉,回答了霍岐南的问话。待回答完之后,他才恍然发觉了事情的蹊跷,不由笑了:“先生我懂你的意思了。任何一个实力雄厚的集团,十八亿砸下去,资金周转怕是也不灵光了。这时候,只要我们折腾出一点纰漏,那就……”
“对。”霍岐南轻点着头,唇角笑意愈发地浓:“这一招可以叫声东击西,也可以说……是调虎离山。”
“先生你之前是怎么确定,周湛真会上我们的当?”
霍岐南胸有成竹:“之前高速公路案的事情,已经足够让他信任夏悠,这是一个诱饵。后来,夏悠试图利用你,这也是诱饵之一。怪只怪周湛自己太贪心,想走捷径,试图借此一次打倒陵川集团。”
霍岐南勾唇一笑:“要知道,吃太多了,可是会胀的,万一吐出来,可就不好了。”
“先生妙计。”
霍岐南不说话,只是低头看向照片上的夏悠,有些心动地出神。
须臾之后,他才慢条斯理地合上了杂志,开口道:“阿晟,车上的车载电视能用吗?”
“能。”
“帮我调频,调到盛城卫视。”
“是。”方致晟一边鼓弄着车载电视,一边问:“先生怎么忽然想看起电视来了?”
霍岐南不咸不淡地说:“之前小鹤在柘城拍得那部纪录片要上映了。”
“是这样啊。”
方致晟将车载电视打开,调频到盛城卫视。这个时段,是纪录片播出前的广告时间,广告漫长又无趣,令人等得不耐烦。
然而,就在等待广告结束的时候,猝不及防地,一条午间新闻差了进来。
盛城某区正在建造的高速公路路段发生工程事故,事故造成伤亡不明,工程严重损毁,疑似用了低价掺杂的钢筋混凝土。
而涉事偷工减料的建筑集团,正是周氏集团!
方致晟惊在当场:“先生,居然连老天爷都在帮我们!这下周氏集团,怕真是要倒了。”
闻言,霍岐南却淡淡一笑:“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老天爷这种东西。”
之后,霍岐南又轻巧地吐了四个字。
“事在人为。”
方致晟难以置信:“先生,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