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小口微张,如痴如醉,身子已是瘫软,徐秋悄问:“难不成这小子是那天宫文曲因错罚落人间么。”
木知天听徐秋这么四句,含笑回道:“徐道友出口惊艳,不过这话用在木某人身上可是羚羊挂角了,木某人怕是担当不起呐。”
谁知那一袭青衫蹬了蹬草鞋,侧扬下巴,冲着木知天狡黠一笑,“受得起,受得起,木道友谦虚了,木道友绝不是那种虎头蛇尾之人,摆出个声势浩荡的场面,最后草草了之。”
“徐道友,半个时辰在即。”
“木道友,徐某人家境贫寒,可是取不出甚好茶来,可别笑话!”
木知天闻言轻蔑笑笑,“借你一些?”
徐秋摇摇肩膀,嘟囔一句:“不要,你那茶不行,绿油油,徐某人不喜这绿茶,想必阁主也不喜绿茶,毕竟绿茶不讨喜。”
“噢,绿茶不讨喜?徐道友实在瞧不起我雾隐茶么还是其它?”
徐秋笑了笑,“木道友不明其中深意就算了。”
徐秋佯装高人模样,摆摆手。
绿茶不讨喜?
莫说木知天不明其意,就连那深闺中的女子也是一头雾水,自言自语:“绿茶不好么,绿茶怎么了,其中有什么讲究么?”
唯独楼三千哈哈大笑,与一旁段三郎与鳖三说道:“绿茶,绿茶,青楼绿茶!欲拒还迎,情深意浅。”
徐秋三位老前辈对视一笑,没了下文。
仍旧是先前那位老人家,走过徐秋,满脸的褶皱,显得有些慈祥,轻问:“徐道友,若是不嫌弃,老夫这有些茶,虽不是这雾隐茶,可也算的上是一等一的好茶,乃是圣贤阁黄木叶,当年阁主赠了我三片,至今舍不得呐,方才瞧见了小友的才气,这话送你也不是个吃亏的事儿。”
黄木叶。
是何来头?
只见这老人家陈巴巴的从这袖口里取出了一个鸟语花香的手绢,缓缓将其展开,其中赫赫三叶茶,约莫拇指大小,透体泛黄,剔透清明,可见其中脉络。
楼三千二话不说,小眼一瞄,直念叨:“黄木叶,黄叶茶,一叶百年清辉,三叶可谓三百年清辉,造化之物呐。”
老人见闻言,含笑与这楼三千打了个照面,回道:“不错,这位道友好阅历,圣贤阁黄叶茶至今不曾外流,阁下竟能门清,委实了得。”
楼三千直摆手,“诶,哪里的话,道友谬赞了。”
一句之后,楼三千却是不动声色回了去,古怪至极,凭楼三千的性子,瞧见了这般宝贝能不打主意?
段三郎蹭了蹭楼三千,“楼前辈,这茶当真如此妙?”
“岂止是妙,简直是天物。”
“那你不取,舍得么?”
楼三千狡黠一笑,“徐秋那小子有交代,小不忍则乱大谋!”
段三郎有些迷糊,不过一瞧鳖三贱兮兮一笑,立马醍醐灌顶,一道与这二位笑了。
徐秋瞧见如此珍贵之物,哪里敢收,“不可,不可,万万不可,这等珍贵的天材地宝,徐某人受不起。况且,不瞒您说,区区一盏茶水,不过是手到擒来的事儿,在下有一百种法子可叫这雾隐茶黯然逊色。”
说罢,斜视盘空那位木知天,拔音呼道:“雾隐茶应是天池一绝,就是不知这喜端茶送水打的木道友可曾尝过这么一味茶。”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