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青水宗的吩咐。对了,再置办一头毛驴,瞧你累的一头汗。”
说罢,徐秋领楼三千走了,不论姑娘如何唤。
小屁孩问姑娘:“姐,怎么,是不是这宵小之徒欺负你了,我这就是追上去替你干他一番。”说罢,小屁孩当真手取一块碎石就要冲上前去。
姑娘却是呢喃:“滚蛋,姐姐要去读书了,这三位是青水宗的活神仙。日后,你也一定要去青水宗做个这般的善人。”
说罢,小屁孩抬眼一瞧方才弹他三百下小鸟的楼三千,刚要破骂,话到嘴边却生生止住了,取而代之:“神仙,会飞的神仙!”姑娘忙问,“方才那两位对你说了甚?”
小屁孩一脱裤子,漏出大半的屁股,“老头说多弹几次,日后有大用!”
姑娘笑骂:“有甚大用?”
“哼!搅屎棍。”
疾往山林去的徐秋,沿途四下寻觅歇脚处。楼三千打眼盘问徐秋:“方才屋子里老夫可是听见了女子几声惊呼,怎样?紧否?”
“老不死的你又在说甚?”
徐秋实在无法忍耐楼三千这张碎嘴,好似这老儿打出生起就不曾瞧见过女子一般,三句不离龌龊之事。楼三千此间却是眉头一皱,一本正经道:“甚甚?你就是这般与师傅说话的?为师瞧你一举买了这些豆腐,问你这豆腐紧否,有何不妥?小小年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徐秋冷哼,“豆腐还能作甚?”
楼三千不回,否则定是要自讨无趣。
入目是一片小水凼,徐秋落在了此处,见四下无人,当即从鹅毛扇里取出了两千块小豆腐,一股脑的丢进了水凼之中。楼三千与段三郎什么话也不说,就在一旁瞧着,鳖三捂住了口鼻:“嘶,小子眼拙,买了一般的坏豆腐!”
徐秋朝楼三千伸手,“拿来。”
楼三千两手环抱胸前,“甚?”
徐秋淡淡说道:“十坛好酒。”
楼三千霎时就是不乐意了,怒道这毛里毛糙的小子平日里不尊敬师傅也就罢了,眼下问师傅讨要酒水还这般理直气壮,干脆扭过了头去。
徐秋拍拍手,笑了笑:“若是无酒,那就罢了,此物可是九天十地难得一见的美食,一发入魂唷,可惜喽,可惜喽。”
段三郎一旁劝道:“三千兄,不妨就给他十坛酒,瞧瞧这小子能整出什么花样来。”
“哼,瞧在贤弟的面子上,借你十坛好酒。”
徐秋接过酒水,却是当即碎之,尽数倒入了水凼之中,楼三千当即破骂:“小子,你麻痹的,你这是何意?”
徐秋做了个嘘声的手势。
徐秋指间一把清火燃起,随手一丢,瞬时水面燃起了清火,徐秋急忙唤出了青石剑鞘,席卷而出,横扫了许多杂草,全数丢进了水凼之中,瞬时,一凼清水浑浊极了。徐秋急忙大手一挥,撒入了辣椒粉与花椒粉以及咸盐,随后大开大合倒入了许多浑浊浓厚的重液。青石剑鞘最是劳累,不住在悬在水凼腹头旋,足足悬了半个时辰,一凼的清水俨然成了一锅黑不溜秋的粥,徐秋拍手,“大功告成。”
抬眼的时候,却早已发觉楼三千、段三郎与鳖三没了人影,放眼一瞧,这三位老师傅早已退了三十里,正手捂口鼻,叫骂:“你这小子,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搅屎。”
楼三千嘴最是碎:“楼某人与阁下无冤无仇,阁下为何当老夫的面搅屎。”
徐秋瞧见这三位师傅是这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后,轻轻摇头,“井底之蛙,此乃仙物,天池能有几人会?臭豆腐硬生生被说成搅屎,哎,人言呐。”
说罢,徐秋大手一挥,将两千块黑不溜秋的豆腐一块一块的沥干收入了鹅毛扇之中。徐秋老远的招呼一声,“走咯,青木宗。”
段三郎见徐秋将这黑乎乎的东西给收起来之后,胆子也大了不少,率先前来,“徐秋,方才那是何物,为何如此之臭,若不是瞧你起初放入了豆腐,老夫还当是楼三千的洗脚水哩。”
徐秋招呼楼三千前来,一指一旁的小水凼,“师傅在上,我瞧师傅风雨兼程实在是劳累,眼下此处有一水凼,为何不洗一番脚?”
楼三千不啰嗦,“正有此意!”说罢,盘坐在地,一脚蹬。
段三郎声嘶力竭,“狗日的!谋财害命。”
鳖三:“我的个乖乖,楼三千,你这...呕,呕。”
“哗啦啦。”
鳖三处于下风口,一口吐了三十斤。
徐秋位于上风口,不闻气味,但眼中辛酸,再不能支撑一息,急忙悄摸的收了一水舀,转身疾乘风而去。
楼三千不解:“徐秋,嘶...徐秋怎生哭了?瞧为师劳累,于心不忍么?”
段三郎:“鳖三小兄危在旦夕,楼三千还不速速收了你的神通!”
鳖三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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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宗山下,有两小儿看护山门。
徐秋落剑至此,两小儿就是上前询问,两剑横于身前,怒问:“呔!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眼下几位全然换了一副相貌,一听这小儿的话,段三郎气不打一处来,当即就要提剑上前,徐秋抢先一步,“请问此处可是青木宗?”
小儿叫嚣:“入了此门便是青木宗!你等什么人?”
徐秋一听,噢了一声,随后直接从袖口里取出了一铁锅,又从四下拾捡了许多柴禾,作势就要起火烧锅。看山门的两小儿不解,一步上前,伸出一剑挡在了徐秋的身前,“你等什么人,来此作甚,取出铁锅又是为何?”另外一小儿显然不耐烦:“速速招来,手里刀剑可是无眼。”
徐秋眉头一蹙:“嘶,老子姓甚名谁与你何干?老子起锅烧油与你何干?你刀剑无眼又与我何干?笑话!”
“岂有此理,杀之。”小儿一剑。
徐秋不避不闪,任由一剑刺来,谁知此剑不过划破了徐秋的衣裳,再难入分毫,徐秋轻轻一弹指,一剑眨眼间豕分蛇断,碎了一地,拍拍胸口,云淡风轻道:“方才可是你说入了此门便是青木宗,眼下我可入门?”
小儿惊恐,“不曾。”
徐秋续问:“与你何干?”
小儿撤了三步:“与我无干。”
徐秋咧嘴一笑:“善。”
说罢,徐秋自顾自吆喝:“我三人初来此地,不巧就遇见了青木宗,早有听闻青木宗是个大门派。既来之,则安之。方才你问我是做什么的?忘了告诉你,小友莫怕,我等不过生意人,天池之中,随意游荡,做些小买卖而已。”
小儿呢喃:“买卖?”
徐秋一指铁锅,“喏,做吃的买卖。”
持剑的那一位轻声唤回了登山去告状的另外一位,“买卖,青木宗的修士早是辟谷,哪怕你做出甚天下绝美的食物来,我等都不会瞧一眼。”
徐秋笑笑没下文。
当即指间清火燃柴禾,好家伙!徐秋的鹅毛扇简直就是乾坤万物都有,见他从其中搬出一忽悠,瞧这分量,起码二十斤,尽数倒入了油锅之中,“咕隆,咕隆!”守门两位对视一眼,轻笑,心说在青木宗做吃的买卖,真是罕见新鲜事。
《瓶梅》其中记载的并非是西门先生与那些荡妇淫童之间的故事,其中杂记之中更有许多乐趣小事。有这么一则,当年西门先生游历十字大街的时候遇见了一位甄氏女子,相貌清秀,只因家中贫寒,做的是豆腐买卖,谁料,天公不作美,一连许多日的阴雨天,豆腐卖不出去,积少成多,最后女子含泪。西门公子瞧见了,于是接过了独轮推车,放下了公子的姿态,扇子一别脖子领口,当街叫唤:“豆腐!豆腐!”
女子不解,西门先生却道:“一旁瞧着就是,若是这一方豆腐一个时辰卖不干净,今晚我就放过你。”
西门先生精通运筹之术,唤来下人悄声吩咐。瞧他取出一口锅与一壶油,当街炸起了豆腐,惹来许多人嬉笑:“堂堂西门公子今日怎生做起了这傻子的事来,这豆腐明明臭了,如何能炸么?”
西门先生轻笑:“凡夫俗子,懂甚?”
随后,西门先生从油锅之中捞出了一块块黑乎乎的豆腐,却是无人敢买!西门先生是个人物,竟然做了吃着臭豆腐第一人,起初他也不知此物味美,可入口之后,鲜美至极,人间难得几回尝,也是一愣。
恰好,提前吩咐的下人乔装打扮了一番,纷纷前来捧场。
人嘛,一个??德行。
于是乎,姑娘当晚给送上了西门府,西门先生也成了这十字街的臭豆腐第一人。
西门先生,了得。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