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桃氏出言:“姜小友,可否告知方才弹奏之物为何名?”
顾辞舟如是:“从未见过,不过听其音,甚妙。”
徐秋回首瞧了一眼惊疑的众人,展臂长呼:“黑白相间之物乃是钢琴,俗称钢霸。”
桃妇人笑问:“原来如此,那先前五弦之物又是何名?”
徐秋轻笑,“五弦之物乃名为吉他!”
顾辞舟呢喃:“没有俗称?”
桃氏抿嘴,“吉他,俗称吉霸,姜小友,不知桃某人猜对了没有?”
徐秋汗颜,不过眼下不好声张,出声:“桃前辈聪慧!”
说罢,徐秋便从鹅毛扇中取出了吉他,赠予了桃妇人,“既然桃前辈如此感兴趣,此物赠你。”
说罢,徐秋又从鹅毛扇中取出了黑白相间之物,交予了顾辞舟,声道:“此物重,你恐怕扛不动,稍后随你回灵璧之时,替你安放屋中,可好?”
顾辞舟:“嗯!”
其实并不是徐秋舍得,而是鳖三方才丢给徐秋的乐器之中光是钢琴就有数百种类,其中有三教,有圆角,徐秋随手送上两件也算不得甚,况且还能与这桃氏妇人结个眼缘,毕竟如今桃影奴还没有下落。
至于桃影奴,徐秋眼下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询问出口的,不合时宜,若是这桃氏妇人与之交善还好,若是与之交恶,恐怕会祸及徐秋。
徐秋拜谢了众人,与桃氏前辈与临风前辈有言:“姜伯牙并非黑水中人,乃从灵璧小镇而来,暂且宿居山下林密客栈之中,这便回去收拾一番,即刻回去了,免得家中长辈着急。”
临风好是客气,“灵璧镇,老夫有所耳闻,可是不远的路唷,不知小友可需老夫送上一程?”
徐秋直摆手,一提腰间裹步青石剑鞘,当即乘剑而上,“在下也野修了几年行,稍懂一些御剑之术,就不劳烦临风前辈了。”
徐秋此间修为并未掩藏,九段中游,临风瞧见后迟疑了一息,虽是摆手一笑:“江湖如是,情深缘浅,倘若小友若寻不见青城门,可来青水宗寻临风,临风领你前去青城门,凭你如今九段修为便可御剑,罕见呐,难得呐。”
其实,徐秋刻意将九段修为显现出来,为的就是瞧一瞧这三宗青城门余下的六位是否对他动了心思。临风侧身路过六位的时候瞧了一眼,并未多说,估摸着也是瞧徐秋有花外姑娘的玉牌在身,这六位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寻衅的,故而才会安心叫徐秋等人前行。
桃氏如是,简单的与徐秋交代了几句,并未多言挽留之话。
徐秋乘风而去,与身后的楼三千声道:“师傅,此途遥遥,徒儿孤身先行,还望师傅可稍后追随而上!”
正玩弄姑娘的楼三千忽抬眼与徐秋对视一眼,即刻会意,回之:“但行好事,莫问前程。师傅替你瞧瞧这些不曾出嫁的姑娘是否真是处子之身,稍后就赶上,徒儿在那山高水深之处候为师就好。”
山高水深。
人径不灭。
不现峥嵘。????????
????????????回稷山风波,息事宁人。
????????????徐秋扮演的姜伯牙御剑在前,身后是顾辞舟与小业两位姑娘,小业一路七嘴八舌,说是无论如何也要将那俗称吉霸的五弦吉他给她瞧瞧,徐秋则是专心领路,并无功夫搭理小业,小业于是高呼:“徐秋,将你的吉霸给我玩玩,弹一弹。”
??????????路过之处,下有人烟,正有两老汉斗棋,听见小业这么一句后,身子一个趔趄,从竹椅上跌下,另一老头叹服道:“五十年前咱们若也入了修行门槛,恐怕眼下也能这般潇洒,云霄之乐,刺激斐然。”
??????????小业当真是个大家闺秀旁的小丫鬟,甚都不懂,就怕多年之后成家之后知晓了后,会连夜提刀天池寻徐秋。
顾辞舟轻声唤住小业:“徐秋公子在前领路,休要吵闹。”
小业嘟嘴。
顾辞舟朱唇轻点了好几番,好似有话要说,可又不知如何去说,怕扰了徐秋的清静,可徐秋瞧见了顾辞舟欲言又止的模样后,轻轻笑道:“可是要说方才回稷山上那六位三宗修士来寻麻烦?”
顾辞舟一愣,轻轻点了点头。
徐秋却是轻笑,“无妨,那位女子赠了我一块玉牌,想必那几位应该是不敢造次。不过,我倒是希望他们来寻我,徐某人向来都是嫉恶如仇,这六位小厮若真是不长眼来寻我等麻烦,那就叫他们有来无回。”
小业惊呼,“徐秋道友,你可凭一人之力抵挡六个人?”
徐秋仰首,双手负背,“这有何难,打不过咱们不还是有你么?”
小业嘟囔:“徐秋道友就知道取笑于我。”
顾辞舟忧心忡忡,也不知晓也想一些什么,她虽然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凭只觉就可瞧出那几位人不简单,而且听三宗的名号应是不小,不过想起了方才出回稷山的时候,徐秋与那位邋遢老头说的话,说是到林深处候着他,这话眼下再听,好似徐秋早有预料。
前路前面山川,松柏千百里。
徐秋刻意放缓了青石剑鞘,悄摸的入了松竹林中,一步入其中瞬时,遮云蔽日,松柏一根足有百尺,三人怀抱,顾辞舟与小业是姑娘,眼下自然有些慌忙,毕竟此处人生地不熟,不由得向前上了一步,就差偎依在徐秋的怀中。
徐秋却是呢喃:“一路随来,眼下还不现身么?”
一句之后。
陡然一剑,呼啸而至,封住了徐秋的前路。
徐秋讪笑,缓缓落地,将顾辞舟与小业放在了一参天松柏树下,轻声道:“该来的终究回来,你二人在此,稍稍等候片刻,我若是死了,你们就走,他们寻的人是我,与你二人无关。”
徐秋刻意将话说的凄厉,为的就是叫这紧随在后的六位三宗修士听在耳中。话音方落,有一小儿怀中抱剑,缓步而至,“真是不解,你既知晓我等要来寻你,为何还敢离开回稷山,是嫌阳寿长了么?”
徐秋安顿好了顾辞舟与小业之后,回首瞧了一眼迎面而来的六位小厮,行了三步,沉声道:“聒噪!”
徐秋好大的胆子!
说罢,徐秋忽然发难,竟是率先出手,二话不说就将青石剑鞘给提在手间,使出一记穿云剑,往身前一人疾扫而去。
“轰隆!”
“咔嚓!”
“啪嗒!”
徐秋一剑好是凛冽,也不知晓是徐秋先发制人的缘故还是这位走神,一剑实打实的扫过其身,龙象之力千斤有余,瞬息之间,那厮连剑都不曾取出,就已被徐秋横扫而出,徐秋只恨青石剑鞘无锋,否则单凭这一剑就可将这小儿给打个半死。
小儿横飞三百尺,才是落地。
余下的五位却是纹丝不动,其中有人轻笑:“不堪一击,丢人现眼。”
倒地那一位手捂胸口,并未在意这同行人的轻笑,而是难以置信的瞧了徐秋几眼:“九段中游,一剑可伤我乘风?小子,你究竟是何来头?”
徐秋闻言,捧腹大笑,“区区灵璧小镇写字先生尔,寻常使的是笔,今日难得使无剑之鞘一遭。”
“起初,寻你并未要你小命,只不过叫你交出玉牌罢了,可是眼下你难逃一死。”倒地这一位虽是吃惊,可该有的傲气是一点不落下,方才不过是吃了这小子一先手罢了,实属大意,说罢,这厮起身,轻唤提起一剑,陡然厉喝:“纳命来!”
一剑穿林而至,好似划破虚空,此剑可不简单,蕴含了乘风修为,瞧他的意思是要一剑封喉,挽回方才的颜面。
徐秋又岂是泛泛之辈?
从马与王不歪都可走上两招,这两位可是返璞境的大能,虽然只用了乘风上游的修为与徐秋交手,可再不济也要比这眼下方入乘风的小儿来的厉害。况且徐秋体内一龙一象,青石圣体在身,哪怕腹下丹田让他一剑又能如何?
一剑迎来,自然有一剑抵之。
徐秋陡呼:“分崩离析剑,崩。??”
说罢,青石剑鞘颤鸣不止,好似九天神雷在上蛰伏,一触即发,眼前那厮呼道:“雕虫小技,也敢班门弄斧?”
可偏偏就是这班门弄斧就已将他的身子再败出六百尺。
小儿喉中一味腥甜,遂口中红练一挂,还不曾落地就听其叫喊:“还在等候甚,此子了得,决不能留他入青城门,否则定无我等安宁之日,速速杀之。”
其实,徐秋也不曾料及这乘风的修士就犹如纸糊的窗户一般,手无缚鸡之力。
忽有一捏着嗓子尖锐音传入徐秋耳中,“小子,莫要笑话旁人,乘风修士就是这等本事,而你九段中游可抵之,全凭了本尊的青石圣体呐,破而后立之功!”
隐在暗处楼三千却道:“好,好,好个屁!旁人一阶修为不过三方清辉,而徐秋却要九方,再打不过不如回家挑大粪喽。”
段三郎心切:“徐秋,可要老夫出手替你宰了这六位喽啰?”
徐秋摇头,“有姑娘在此瞧着,若不流些血汗,算什么英雄好汉?”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