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初次食用砒霜过量,皮肤黑得跟碳一样,乍一看就是山精现世,再细看如同阎罗复生,总之是九分不像人。所以云空在吓晕几个人后,只得又割开手指,逼去一部分毒,然后再将余毒扩至体表,以此来调控体色,可怜那砒霜号称“杀人越货,通奸害夫,故往今来,必备毒药”却被云空这小子用来做染色剂了,实在很是冤枉。(韧体恶搞细胞又在作祟了,原谅我吧)
几番实验以后,云空将体色调为淡褐色,他熟读佛经,又见过天竺来的番僧,知道那边人自出生便是那样的体色,而江湖易容之术也没有能力改变体色,故而如此一番变形,对外谎称自己来自天竺,便万无一失了。
如此果然有效,自那以后,云空便是大摇大摆的走在街上,也不会有人能认出来了,但是他却又陷入另一种困扰之中。
始作俑者,仍然是他那倒霉的皮肤。江南不比中原,来到这里的外邦人士很少,而自西域那里过来的就更加罕有,云空走在街上,不时有人对他指指戳戳,而那些含笑而温婉的苏州女子们,更是看着他捂着嘴偷笑。这些令云空暗暗着恼,又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
“这位大叔,请问”云空实在无法忍受了,拦住一个中年汉子问道。
“年轻人,你中毒了吧,还不赶快找家郎中看看!”那个汉子打断他的话,脸上一脸担忧。
“我,我,没有啊!”云空大惊失色,以为自己被看穿了。
“阁下眉间隐隐看的见黑气,此乃中毒甚深之相啊,难道没有感觉一点不适吗?”那个汉子又惊又疑,暗忖自己数十年行医的经验,难道今日竟是看走眼了?
“这个,我没什么特别不舒服啊?”云空暗悔自己莽撞开口,还所问非人,真是运气有够背的。
“哦,有此等事,容在下为小兄弟把脉一看。”那汉子职业病犯了,每见疑难杂症,奇异病症,都是说不上来的兴奋。
“先生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只不过在下还有要事须马上去办,不能在此处耽搁太久,所以”
“胡说!还有什么比性命更重要!”医者父母心,救死扶伤是每个行医者的天职,那汉子不由分说,便伸手来抓云空的手腕,云空下意识一缩,那汉子便抓了个空。
“好小子,原来身有绝世武功啊,果然英雄出少年!”那汉子的眼中满是赞叹,他本是医道中有数的武功高手,那一伸手的动作已经如同条件反射般自然迅捷,能轻易躲开者寥寥,但云空却轻描淡写地避开了,让人看不出深浅。
“在下‘同仁堂’李贤,敢问小兄弟贵姓,师出何门?”那汉子对云空更感兴趣了。
“我在下天竺神象上人门下,忽而胡,久仰中华上国文化,自幼学习汉语,功成后便来贵境观光学习。”云空脑筋一转,决定冒上次那个番僧博尔伯的师兄弟。
“咳,小兄弟”李贤突然走进几步,放低声音说道“在下不知小兄弟有何难言之隐以至于要冒充番僧,只是你着书生长衫,背一个书架,(未免惊世骇俗,里面装的是蝠王,可怜它从前傲啸山林,今日只得屈身于一个小书架里)除一身褐色皮肤类似天竺人,其他分明就是一个汉人,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啊。而且你感觉到四周不少目光子着你吗,明处与暗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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