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正在这时,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嗤笑。
宋玉珠回过头,发现一个邋里邋遢的男人正对着她咧嘴笑。
这人谁啊……
“啧啧……”那男人蹲在地上,手指头一下一下点着地,饶有兴致的等着宋玉珠过去。
宋玉珠意识过来,不满的叫了一声:我又不是狗……
那男人有心逗弄宋玉珠,宋玉珠偏偏不过去,最后那男人没耐心了,直接蹲着前行了两步,把宋玉珠抱了起来。
男人的怀里臭臭的,感觉很久没洗澡了的样子,宋玉珠在男人怀里不满的挣扎,反而让男人把她抱的更紧了。
“小东西,可叫我逮住你了!”
宋玉珠伸出爪子往男人脸上狠狠的挠了一把,结果被男人轻而易举的把爪子拨弄下去。
“还闹?再闹这事我可就不管了!”
宋玉珠忽然静了下来,圆圆的眼睛反着水光,好奇的看着男人。
男人拿手指头轻轻戳了戳宋玉珠的头,旋即从腰间取下一个酒葫芦,猛往嗓子眼里灌了几口。
“小东西,走,咱们救人去!”
男人喝完了最后一口酒,把酒葫芦砸到那火堆里,火花溅起,他大摇大摆的走进了丛林深处。
而离他不到五百米远的小木屋内。
陈平捏着东篱的下巴,咬牙切齿的逼问,“我最后问你一次,钥匙在哪儿?”
东篱眼里一片鄙夷。
陈平虽然在外名声不好,但是怎么也没被一个下人轻视过,他心高气傲的,哪里容得东篱这样身份的人对他不屑一顾,若不是还未从东篱口中套出有用的信息,他非要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下人丢到山里喂狼!
但是,他纵然有滔天的怒气,现在也不是发火的时候。
他想到那传说中的霄云楼,与传说中霄云楼藏的名品珍画宝贝们,哪里还忍不下这口气呢!
前些日子,他认识了一个偷渡而来的东瀛人,听那东瀛人说起海上贸易,说起大夏的宝贝是如何低价买入,又是如何拿到东瀛高价卖出供奉为皇家珍品,说起这其中运作的道理乃至谋取的暴利云云……恰逢陈平这些日子手头紧,听那东瀛人吹的天花乱坠,怎能不心动,然而他贪心更大,看不上那些蝇头小利,便一直思索着倒卖什么能赚得最大的利润。
那东瀛人说,他们那边最爱大夏的茶叶、丝绸和瓷器,但是近来船只管束得紧,再也没有批量运货的机会,所以还是倒卖一些名贵的字画最为妥当,这倒提醒了陈平,金陵城西那边有座神秘的霄云楼……
收藏字画除了要有经济财力,更重要的是要有鉴别真假的眼光,金陵城里土大款不少,附庸风雅一掷千金的也不少,最后买回家的都是赝品高仿还洋洋得意的更是不少,若说这金陵城最出名的收藏家,莫过于英国公府那位从不露面的祁二少爷。
陈平早就想会会祁瑜了,一则是有着孟蓉这一层渊源,二则是因为他想从祁瑜那里买些珍品字画。
奈何这祁瑜也不是想见就见得到的,他托人去打听,回来的人却说那霄云楼只是用来珍藏,祁瑜从来没有保值变卖的打算,陈平心里不屑,便派人去查探霄云楼,结果发现那霄云楼虽然从外面看布防人手有限,然而躲过巡逻的人手,还有重重关卡,一道又一道的锁,这非是一时半会儿撬动的开的。
所以,陈平早就把目光瞄准了祁瑜身边的这位随从。
这个随从每个月都会代替祁瑜来霄云楼看看,深得祁瑜的信重,恐怕身上一定会有霄云楼的钥匙,所以陈平的计划酝酿已久,只是没想到这个随从竟然会得罪孟蓉,气的孟蓉来找他诉苦,他也乐得做顺水人情,一不做二不休,假意答应孟蓉解决了东篱,实际上逼东篱交出钥匙,再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如此简直是一石二鸟之计。
然而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个随从的嘴巴竟然这么硬!
硬的不行,那就只能来软的。
“只要你交出钥匙,我就饶你一命,除此之外,我还会给你一大笔银子,保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你不必再靠祁瑜也能过舒舒服服的日子。”
东篱哼笑了一声,朝陈平狠狠吐了一口唾沫,“你最好别放我出去,否则我一定把你的丑事宣扬出去!”
陈平没躲过,被东篱直面的啐了一口,恼羞成怒的挥拳怒道,“你他妈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东篱的半边脸火辣辣的疼,口中满是腥味,八成两颗牙都被打掉了。
“你尽管打!有种把我打死啊!”东篱吐掉口中那两颗牙,有鲜血从他嘴角流下。
躲在门外的男人摸了摸怀里小猫的头,“这小子,骨头够硬啊,可是,他是不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