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天晚上,宋玉珠离开祁瑜房间时,眼里写满了眷恋和不舍,祁瑜睡醒一觉,醒来还是忘不了小姑娘的眼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小姑娘现在不能说话,可是他就是觉得自己懂她。
早上祁瑜喝过了药,换了身衣服,坐在桌案前看书,墨菊问祁瑜,“少爷,出去走走么?”
每天早上,祁瑜都会去花园里走一走,天泉山庄的花园中种植着不少名贵花木,一来祁瑜本就有修建花木这样的雅兴,二来,花木能净化空气,祁瑜既然不愿意下山,那在自家花园里多走走对身体也有好处。
可是今天,祁瑜望窗外看了一眼,竟然对墨菊摆了摆手,“不了。”
祁瑜的生活是万分规律的,什么时辰就要做什么时辰的事情,这样一成不变的生活已经坚持了很多年,今天竟然破例了,墨菊大感诧异,问祁瑜是不是身子不舒服,祁瑜否认了,墨菊依然觉得不对劲儿,从祁瑜房间退出来后便去了莫少欺的药房,莫少欺正在屋门前晒药草,见墨菊来了,放下手里的簸箕,“怎么就你一个人,少爷呢?”
祁瑜在天泉山庄僻了个小院子给莫少欺作药房,这里便是莫少欺平日研究医术的所在,偶尔也会种植一些稀奇的药草,离花园很近,以往祁瑜在花园散步的时候常常顺路过来看上一看,还会和莫少欺请教一些药理常识,毕竟久病成医,祁瑜对药理还是略懂三分皮毛的。
墨菊道,“少爷没来,我正要和你说呢,少爷今天用了早膳喝了药,竟然没有去花园散步,我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说,是不是心情不好?”
少爷最宝贝的猫儿死了,近来心情不佳,伺候的下人们心知肚明,所以最近做事格外的小心翼翼。
莫少欺见墨菊难得认真的模样,笑着说,“不错,长眼色了。”
墨菊横他一眼,“少爷可真是心软,对一只猫都尚且如此……不知道要是有天我死了,少爷会不会也这么伤心。”
“胡说什么呢你!”莫少欺听见墨菊这种傻话,忍不住狠狠戳戳她的头,“少爷是宠爱珠珠,但也不至于到这种程度,我看八成身体不舒服了,等我忙完手头的事过去看看。”
墨菊点点头,这就要帮莫少欺一起晒药,一边晒一边问,“昨天晚上怎么回事啊,听说宋家小姐丢了,搞得山庄大半夜鸡犬不宁的。”
莫少欺道,“没什么,就是误闯到少爷院子了,你别问了。”
这可是事关女儿家名节的事情,莫少欺也不好多讲,墨菊嘻嘻一笑,“不都说那小姐是个傻子么,怎么傻子也知道往少爷院子里跑呢,你说,这个傻小姐会不会看上咱们少爷了呢?”
莫少欺听的直皱眉,一看墨菊那幅贼兮兮的样子就是套话的,看来昨天晚上宋玉珠抱着祁瑜的事情已经在私下传开了。
山庄这么多年也没出现什么新鲜事,毕竟祁瑜就像个清心寡欲的苦行僧,身边也没个像样的女人,谁会把他和那些风流事联系在一起呢?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这群整日闲的发慌的下人哪敢放过。
不过,不得不说这些人消息还是很准确的,莫少欺也不做无用功急着否认了,只好道,“这话咱们平时解闷说说也就罢了,可别传出去,你也知道,宋姑娘是个傻子,这种事当不了真。”
可就算墨菊不传出去,不出半天,整个山庄已经把消息传遍了,大家私下都在议论纷纷,说宋家的傻姑娘看上了祁家少爷,更有甚者说宋家傻姑娘大半夜主动投怀送抱呢!
这件事从东院传到了西院,李妈妈听到了风声气的发抖,严厉惩治了下人,甚至还罚了一个丫头二十个板子。
李妈妈是个宽厚的妇道人,平时说话温声细语,这么多年也没给过谁没脸,更别提打人了,可是这回真是动了气,就连竹叶说情也没让这丫头免于一劫。
那丫头也是没受过罚的,被打了十几个板子就受不住晕倒了,李妈妈叫人把那丫头抬下去,沉沉叹口气,又转头对竹叶说,“去找莫大夫寻金创药,别让那丫头留了疤。”
竹叶知道李妈妈也是心有不忍,自从宋玉珠醒过来,李妈妈脸上的疲惫神色越来越明显,她有些担心,“李妈妈,你我这么多年跟在姑娘身边伺候,不就是等着姑娘醒来这一日么,现在姑娘醒了,也是姑娘的造化和福气,一切都会好起来,你也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等姑娘病好了,咱们回金陵去,让夫人给姑娘择一门好亲事,咱们还要看着姑娘风风光光的嫁人呢!”
李妈妈拉着竹叶的手,颇为感慨地说,“竹叶,你懂我心里的顾虑。”
竹叶垂下头,和李妈妈心照不宣。
今日无风,只有挂的高高的日头,李妈妈拉着竹叶在廊下走着,“看姑娘这样子,真的适合回金陵么?当年姑娘莫名其妙从秋千上摔下来,我和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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