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真正的源头,蝴蝶的两个手下,飞蛾跟蚂蚱仍是一点线索没有。
那女的嘴巴很硬,没有交代的意思。
这要是在解放前,他有太多办法让她开口。
六尺之躯,那经得起摧残。
或许真正的勇士有,但绝不是这种被忽悠的小姑娘。
可惜,上面政策如此,他只能慢慢熬了。
好在,东方不亮西方亮。
讲过几个月的摸排调查,科长那里传来一个关键消息。
经过大量的摸排,对李曼近五年的活动轨迹进行集中调查后,发现有三处地方是她每年在固定的时间段上,都要去的。
其中一处就是在四九城外。
经过排查后确定,那里就是李曼是‘死信箱’,也就是秘密传递信息的地方。
之所以没有经常去,估计是担心暴露。
再就是国内管控严格,不可能让你随便乱跑。
李曼能够来是用各种借口,以前是上学来参观,后来是走亲戚,过生日等等。
而那‘死信箱’并不是什么隐秘的地,反而是一个标志性建筑,一副刻在门口的对联。
若非负责打扫卫生的老人提了一句,调查人员还真难发现。
原来,每年都有人来用朱砂描一个字,你描就是了,可就描一个是什么意思?
还每次描不同的字,毫无规律。
不过,再提审李曼的时候,余组长将这副对联说出后,明显捕捉到李曼神情的变化。
这更让他确定,这里面有文章。
于是,又一次排查开始。
看到底是谁,在这里描字。
现在,就是等待结果的时候了。
铃铃铃
好久的沉默,突然想起电话声。
小波立马上去接起来,听到对面人的说话,脸上露出笑容。
“组长,有人看到过。”
“在哪?”
“西芫街道办。”
“你在这留守,其他人跟我走!”
余组长带着三人坐上院里的车,负责看守大门的立马打开门,随后车子消失在夜幕中。
半夜十二点,余组长带人来到街道办。
正在等候的辖区派出所所长正在等着,门口还有公安守卫。
“余组长,这位是街道办负责生育计划的周叶同志。”
说完看向一个四五十岁的妇女,“周婶,有什么事,一定要如实说。”
周婶有些紧张,不过作为媒婆很快就能进入角色。
何况,这次要是真的,那可是立功表现啊。
余组长坐在一旁,态度和蔼,“周婶是吧,不要紧张。”
“咱们是抓坏人,这些破坏分子隐藏起来,对咱们美好的生活是个隐患,你也不想回到以前那种饱受欺压的日子吧。”
听到这话,周婶脸上露出一股愤怒,眼下的日子,家里人丁兴旺,都能吃上饭活下来,不想她父母,兄妹九个,就她跟最小的弟弟活下来,其他的要么饿死了,要么送人了。
谁要敢破坏她的生活,就是她的敌人。
“这位同志,您说吧,我知道的都告诉您。”
“好。你说见过有人在门上描字?”
“对。我见过!”
“那是,去年吧,我去那边给人说媒,正好路过。当时看了一眼,没当回事。这次公安调查,听街道主任说起,这才想起来。”
“你是什么时候路过的?”
“嗯,我记得是给南边二娃子说媒,应该是六月中旬。”
余组长听了点头,时间对得上。
“那人容貌能记住吗?”
屋子里有点紧张,都看着周婶。
“您还别说,真是问对人了。”
周婶自信的拍拍胸口,她平常要给人说媒,所以对双方的容貌很是上心,为的就是在介绍时候有的谈。
这种职业病,让她见到谁都下意识的当成自己的任务,着重看下。
余组长听了周婶这话,立马对身后的一人招手,“小陈,准备画笔。”
身后一人掏出画板,铅笔橡皮。
“周婶,我问,你回忆。”
“好。”
“男的女的?”
“女的。”
“中年?”
“嗯。三四十岁吧。”
“什么脸型。”
“我想下,应该是圆脸,不过有些瘦。”
周婶看着面板上的轮廓,又皱眉,改了改。
“眼睛?”
“这个忘了。”
“发型。”
“普通发型。”
很快,随着余组长的指引,周婶慢慢回忆,小陈在一旁画着。
直到女子的轮廓成型,周婶仍旧觉得那里不对劲。
余组长也没催促,毕竟时间很长了,能够做到这个地步,就已经很难得了。
再说了,容貌可以打扮,衣服可以更换,甚至性别都能装出来。
有了这些线索,已经很不容易了。
“对了,对了,还要一颗痣。”
周婶突然排着脑袋说起来。
余组长立马精神着问道,“痣,在什么地方?”
“当时我还仔细看了,那妇女的痣在右眼下面,咱们相亲的都会有些了解,这痣子长在那,生育功能可能会出毛病,且有克子女的命运.”
周婶说到这里,突然停住,这些话可不能说,搞不好就是宣扬封建迷信。
可余组长根本就不管这些,这东西说迷信有人信,说不是,也有人膈应。
他不管这些,看着图纸,对周婶又问了一番,没有其他线索后,这才带人离开。
而此时,天已亮。
回到办公处,余组长让人将图片用相机拍出来,然后让人拿着去各个辖区街道办进行摸排。
自己则是拿着一张画像,走向关押室。
他有种预感,顺着线索就能找到这女人,这就是破局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