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妈吵吵着,俩人就差动手了。
阎阜贵一言不语,被儿媳妇当年顶嘴面子上过不去,但让他跟儿媳妇吵架,那不是跌了份。
阎解成在一旁同样气鼓鼓的,至于其他几个小的,远远的躲在一旁,冷眼看着。
“别吵了,让人听了,徒增笑话。”
阎阜贵最后忍不住出声制止,两个女人也累了,各自坐回男人身旁,
于莉对着阎解成踢了一脚,阎解成抬头看了看媳妇,又看看旁边的爹妈,没法子只能硬着头皮说道,“这工资刚发了就交了,那还有钱?”
阎阜贵摇头,“家里情况你也清楚,先是赔钱,又是捐款的,这天一天比一天冷,不买点煤,晚上睡觉冻死?”
“咱们一家人,这买煤的钱可是一起出的,往常年是如此,今年自当如此。”
“一家人,爹,昨个捐钱的时候,您可啥话都没说啊。”
于莉在一旁听着窜火,要是阎阜贵说句话,她能拿出五毛钱吗?
阎阜贵神情一滞,心里也有些后悔。
今个贾东旭回来了,是挺惨的,可双腿还在啊。
这不是骗人骗钱嘛。
一旁三大妈赶紧转移矛盾,“老头子,这事你得问问,院里那么多人都有意见,这捐钱到底为了啥?”
阎阜贵眼中闪过一道精芒,要是能够把钱要回来,那他们今年的煤钱也够了。
“你们说的对,我去后院跟老刘说说去。”
说着就起身出门,阎解成和于莉对视一眼,心里为这次抗争取的胜利很是开心。
阎阜贵一路小跑,路过中院的时候看了眼贾家,里面还是鸡飞狗跳,心里不由得有些同情。
然而冷风吹过,立马就将这同情抛到一边,还是自家的事最重要。
胡同口,一辆小汽车缓缓停下。
车门打开,娄晓娥从车里下来。
看着胡同里面的四合院,脸上的神情参杂着不舍,留恋还有解脱。
她在这里度过了青春年华,在这里留下许多深刻的回忆,有美好的,但更多的是酸楚。
这里的人,形形色色,每一个都让她记忆犹新。
这里的事,千奇百怪,每一件想起都觉得有趣。
但她都清楚,以她的身份,始终无法融入其中。
“小姐,我们跟你进去?”
司机下车说着,娄晓娥却是摇头。
“不用,没多少东西,等会就好。”
司机回到车上,娄晓娥将围巾裹好,快步往四合院走去。
前院三大妈正跟于莉缓和关系,一点都看不出面红脖子粗的样子。
娄晓娥走进大门,两人就看到了,对视一眼都看过来。
“妈,这时候娄晓娥回来了,你说,贾家那些人…”
“嘿。正好。一会儿,把钱要回来。”
俩人一笑,阎解成却是低头撇嘴。
就贾家那老虔婆,能要回来才怪呢。
娄晓娥走到中院,正好看到傻柱做完饭往后院聋老太太那送去,见了立马吆喝一声,“这不是傻茂媳妇嘛,舍得回来了。”
娄晓娥看了一眼,不说话快走。
傻柱跟着,嘴巴不停。
“唉,我跟你说话呢。”
“行,不回也没事,不过今个院里有点事,正好你回来了,就代表傻茂把钱捐了吧。”
“捐什么钱?”
娄晓娥停下,站在月亮门前。
恰好此时,秦淮茹又拿着一盆衣服出来,老远就闻到一股臭味,院子里不少人都避开。
再看贾家那里,灯火下,贾张氏呕吐着跑出来,棒梗同样脸色难看。
上次错吃桐油后,两人心里就有了阴影,一闻到这种气息,就忍不住的想起当时的画面。
小当跑出来不敢待在家里。
娄晓娥看的新奇,难道不在这两天,又发生什么大事了?
傻柱看着秦淮茹这副模样,心里痛惜,对着娄晓娥催促着,“贾东旭身体遭了罪,大院都抬钱捐款了,就差你们家了。”
“遭了罪?啥罪?还得捐款?”
“就是很厉害的罪。你也别问,傻茂没回来,这个家你做主,赶紧拿钱就行。”
“我们大家伙都拿了不少,你可别给许家丢脸。”
傻柱说着,哪知娄晓娥冷笑一声,“这钱,你还是问许大茂要去吧。”
说着,就往家里走去。
“哎,你这人咋就听不进去话呢,大家一个院里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你…”
娄晓娥猛然停下,看着傻柱一字一句,咬牙说道,“今后,不会抬头见了!”
傻柱愣住。
娄晓娥回到家里,开始收拾东西。
傻柱去聋老太太家,放下东西,把事说了一遍。
聋老太太赶紧出门来到娄晓娥家,就看到娄晓娥正在收拾东西。
一看就知道,这是不打算回来了。
“娥子,你这是…”
娄晓娥回头看一眼,继续收拾东西,“回娘家!”
“这不刚来嘛。怎么又回去?”
“以后不会再来了。”
聋老太太吃惊,随后想明白什么,赶紧凑上去询问,“你这是下定决心了?要离?”
娄晓娥停滞片刻。
最后肯定点头。
聋老太太心里头欢喜,没了许大茂,她孙子傻柱才有机会啊。
“离了好,离了好啊!”
门外,傻柱一脸懵逼,而后便是开怀大笑。
狗日的傻茂,哈哈,你也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