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是案件了!
花絮也不能少!走廊旁边晕倒的歌坛新秀,礼服肩带被拽散的走光女明星……记者拍得正起劲,忽然有只手像铁钳一样攥住他的手臂,将相机夺了下来。
“喂!”
张耀今看都不看这个记者一眼,将相机交到属下手里:“全部删掉!”
“你们怎么能这样?星天娱乐的人了不起,有本事你们进去抓枪.击犯啊!”
张耀今还穿着地下停车场保安的制服,这个娱记哪里舍得自己价值不菲的现场照片泡汤,顿时叫骂着冲上去撕打。
旁边的红龙组员单手就把人架开拖走了。
“猎鹰九号传讯,她发现了狙击手,穿着清洁工的衣服,拆开的狙.击枪部件藏在清洁推车里!”
“走的是哪个方向?马上派出增援!”
“不……对方在三楼通风口连人带车一起被蘑菇困住了。”红龙组员神情尴尬的汇报。
张耀今的心情跟他一样,晚宴开始前他告诉简华,星天娱乐总部发现可疑分子,所有出口都在红龙的掌握之中,因为穿书者不敢轻易出现在李斐面前,所以动手的可能是各国情报机构的特工,策划的是绑架或谋杀,包括但不限于停车场、卫生间、用于密谈交流的会客室等等地点,最好让李斐待在人多的地方不要离开。
事实上,在狙击发生前,他们顺利配合抓住了携带作案工具的可疑人员六人,每个都是身手利落的特工,来自赫赫有名的各国情报机构,凶器里伤害程度最轻的是麻醉针,有的直接带了一把涂抹了蛇毒的匕首。
晚宴星光闪耀,外面的红龙组员忙着抓人。
其实中国是一个世界公认的,特工很难行动的地方,即使在海城这么一个大都市,星天娱乐这样一个聘请了不少外国化妆师造型师音乐人的圈内巨头,外国人仍是相当引人注目。
今晚出现在这栋大楼里的可疑分子,有的打晕在这里工作的同胞,拿了身份卡混进来的。有的干脆就是华裔,亚裔面孔的人来执行任务。
这些人的水准有高有低,红龙组员颇费了一番心力,他们能快速的全员无伤的把人拿下,靠的都是藏身暗处的简华,用菌丝支援。
只有一个伪装成混血模特,疑似军情六处的特工跑了。
这人相当狡猾,在察觉到有其他同行,并且他们都出事的时候,果断撤离,菌丝都没来得及堵住。
解决完这些精英人士后,红龙掉过头去对付那些三五成群疑似穿书者的异能者,防止他们做出什么危险举动。
眼看危机全部排除,突然——
张耀今一阵阵的头痛,这是红龙的疏漏,也是他的失误!针对李斐的狙杀还是发生了,而且差点得手!
会场里的保安也有红龙的人,消息通过联络器传出来。
张耀今迅速将人分成三队,一部分去找那个狙击手,大部分人严防死守大厦的所有出口,不放行任何一人,他带着几个个属下亲自赶到会场。
“少校!那个狙击手不是特工,他牙齿里藏了毒,已经断气了!”
张耀今脸色一沉。
各国情报组织交手时,跟电影不一样,很少会有人自杀。他们被捕后,会被拘禁关押,但是各国会交换俘虏,也会付出愿意的代价捞人。
这种执行任务时就做好死的准备,不是特工是敢死队,要干的也都是大事!这些人死在外面,他们的祖国不会承认他们的身份,也不会承认任务意图。暗杀李斐,一个“原著”标注的反派,有必要来这一手?
通讯器接通,关苓的声音从微型耳机里传出来:“我已进入困住狙击手的蘑菇丛,尸体上有纹身,黄种人,皮肤偏黑,五官轮廓很深。”
“猎鹰九号,注意你的安全,狙击手的一个同伙被困在会场里,我们仍未知晓是否有其他同伙在逃。”
“收到,完毕!”
张耀今听完答复,正要带人进入会场,一个声音阻止了他。
“等等!”简华走出电梯。
他的表情实在说不上好,在灯光下有明显的阴影。
张耀今理亏,他很想解释,但看简华一句话都不想多说的模样,张少校改口了:“红龙正在通过星天娱乐的资料,调查会场那盏水晶吊灯的清洗记录、生产厂家以及安装人员。”
简华无声的看着他,目光很冷。
作为一个普通人,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被狙.击枪指着脑袋,然而今天晚上这样的事发生在李斐身上。
张少校撑得住,他的下属对s级异能者的扛压力就没那么好了,忍不住辩解:“红龙对会场做过全面排查,所有服务生与来宾的名单也都反复检查确认过,那盏吊灯最近有清洗记录,但是清洁公司也是为星天娱乐服务了五年的老公司,当天负责清洗安装的人也是工作了两年的老员工。想要动手脚,那至少从两年前就开始策划……”
“够了!”张耀今喝止,疏忽就是疏忽。
因为觉得袭击者不会在大庭广众下动手,而且在吊灯里藏这种弩.箭成功率很低——定向袭击,只有目标站在主席台上才能做到。
红龙排场了整个会场,漏了表面上没有一点问题的吊灯,谁能想到打开机簧的是狙击手的子弹?
“目前的消息,李斐没有受伤。”张耀今希望这个消息能让简华冷静一点。
他没有把两个人的关系想太深,穿书者的胡说八道cp他是不相信的。
简华的怒意张耀今觉得很好理解:异能者的冲突,国家的博弈,穿书者的“预言”,遗弃世界的怪物,这些危机本身就够糟了,忽然有人打破平衡,直接把危险上升到大手笔谋杀这个层面!唇亡齿寒,兔死狐悲,换了哪个高级异能者都要愤怒。
“我会找到那个人。”简华面无表情的说,
挤在会场入口的人群,忽然被地面冒出的柔软物体推到了两边。
他们动弹不得,甚至看不见走廊上发生了什么,只能感觉到有一个人,一个不加掩饰的脚步声,从自己身边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