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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脸上一直挂着笑脸,哪怕凌天阳看了这么久也没准备卖,“哎呦喂,这位小姐,我们招福镇也不是什么大地方,就算我进了一些高等丝绸缎子,这里也只有极少的人买。”
“哦,那里你们这里多少有一点吧,我想看看。”凌天阳当然知道,半年以前,这里遭受了一场旱灾,然后又是蝗灾,人们能够留下一命已经算是老天爷开眼,哪里还有多余的闲钱买丝绸缎子。
老板娘招呼了一个活计,跟他耳语一番,这才慢腾腾的走过来,将凌天阳上上下下的打量一番。今天凌天阳穿的很好,尺头是上次添妆的时候外祖父送的,衣服缎子很好,摸起来很滑、很柔,鹅黄色滚绣金边的衣服料子,凌天阳让燕天楠给她做了这一身,头上发髻没梳,看不出来已婚还是未婚,用了一根白色的丝带将耳旁的头发扎在脑海,看起来整个人分外温和,不知道还以为是哪家的千金小姐。
老板娘一眼就看出了衣服料子的不凡,只是她将镇上所有有钱人家的小姐过滤了一遍,也没能找到一家符合的。
“小姐,你跟我来吧。”老板娘很有眼力见,微笑着带着凌天阳他们去了内屋。
内屋中,摆放着各色丝绸和缎子,大约四五十匹,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一进门,一股新料子的味道扑面而至。
凌天阳轻轻的抚摸过这些料子,确实很好,凌天阳对料子这一块不是很懂,所以,她看了一会儿,让燕天楠帮着眩
凌天阳画的衣裳大都是年轻女性所穿的,所以在颜色方面,凌天阳自己把关。
不一会儿,燕天楠看上了丝绸缎子十二匹,老板娘眼睛一亮,那十二匹料子是他们店里最好的,当然也是最贵的,殷勤的上前为他们解说。
凌天阳看了一下那十二匹布,确实卖相不错,只是有的颜色过于深沉了,不适合穿在年轻女性身上。
凌天阳挑了一些亮色,然后又选了一些次一些的,丝绸缎子八匹,次一些的选了十五匹,一共二十三匹。老板娘哪里见过这么大的买主,激动的跟凌天阳和燕天楠称起姐妹来,结账的时候可把凌天阳心疼死了,一会儿还要去置办年礼,光在这布料上她就花了将近一百两银子,都是她娘王氏私下塞给她的体己钱,花的凌天阳心肝那个疼埃
随后,他们买了一些过年要用的东西,整整两个背篓,第二天坐着慢悠悠的牛车回家了。
吃过晚饭,凌天阳叫住燕天瑜,对她说道:“燕天瑜,我们做笔生意如何?”
燕天瑜诧异的看着凌天阳,他们之间的关系不算好,也不算坏,只要燕天瑜不去招惹凌天阳,凌天阳一般都会选择忽视掉她。但是今天,凌天阳似乎有点不对劲。
被燕天瑜这么看着,凌天阳一张老脸通红,憋了很久,说道:“这么看着为我做什么?你们的亲事都定下来了,难道你们不想自己赚点私房钱吗?”
燕天瑜的在亲事在燕天瑜的哭闹之声中定下来的,就是白杨村的王家,凌天阳回去问了王氏,王氏说那家人挺不错的,跟她娘家还有亲戚关系,儿子也是个有能力的,在方圆七八个出村子做牛生意,赚的钱不算很多,但是养家糊口没问题。凌天阳当然知道王氏是在谦虚,那个王家她也悄俏的去外祖父家问过,人家的家境很好,要不是他们那里有一个大地主顶着,说不定王家也算上了当地的小地主。
燕天瑜尽管不愿意,但是此事穆氏一拍板,就这么定了下来,日子看在明年的三月份,三月初三,日子很好,宜嫁娶、宜动土。燕天楠的日子定在明年十月份,正好那会儿燕天楠十七岁。
燕天瑜不相信的看着凌天阳,她的心里怨恨着,不知道怨恨着谁,她不想一辈子呆在农村,想尽一切办法逃离农村,但最终还是抵不过命运那双手,还是在农村。
“你会好心帮我?”
“为什么我不会好心帮你?你的那门亲事很好,那家人也不是需要下地种田的,所以,你的体己钱还得多备些,这样才不会被别人看低了。”
燕天瑜脸色一阵苍白,她觉得凌天阳一定是故意的,明明知道她那么不喜欢农村,娘非要她嫁到农村也就算了,现在连她也来讽刺,是看她好欺负吗?“凌天阳,你是准备看我笑话的吗?”凌天阳怒目瞪着凌天阳,眼中那抹怨恨那抹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