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绪尽收眼底。
暗自叹了一口气:蝶儿到底还是有些孩子心性……
“那件事,雍京城里已经传遍。若是此时再流出你打杀近身婢女的消息,你猜,外面那些人又会怎么传?”戚氏一边劝着,一边反问道。
嘉阳县主闻言,愣住了。
是啊,外面的那些人又会怎么传?
定是说她杀人灭口,毁灭人证。
这时,她雇人行凶的罪名算是落的死死的,再多解释也是枉然。
想到这里,她又恨死了江洛。
若不是江洛那个贱人,她怎么会到这般地步。
就连随意打杀一个奴婢,都要思虑再三。
“母亲,可……可我实在是忍不下这口气!”
戚氏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那个奴婢不是不能打杀,而是要让她的死,为你的日后的名声发挥出最大的用处。”
嘉阳县主一听,灰败的脸色,这才恢复了一丝血色。
又听她道:“且,母亲还要带着你哥哥去国公府,给那江洛道歉。”
“这是为何?母亲和哥哥去道歉,与我去有何分别。”嘉阳县主拧着眉头撅着嘴,转身扭到了另一侧,只给戚氏留了个背。
想要她给江洛道歉?
还不如让她去死。
若是母亲和哥哥真去给江洛道歉,岂不是更坐实了,她害了江洛的事吗?
母亲这是怎么了,脑子坏掉了?
戚氏无奈的笑了笑,扳过她的肩膀,问:“我且问你,你想不想将这“雇人行凶”的罪名除去?想不想你的名声恢复如初,甚至更好?”
嘉阳县主缓缓转过身来,狐疑的看着戚氏,须臾,点了点头。
“那就好。你若是从现在起,好好听母亲的话去做,就能将这些恶名除去。”戚氏胸有成竹的说道。
“真的?那我也不要给江洛道歉,你们也不许去!”嘉阳县主嘟着嘴说。
戚氏见她这般油盐不进的模样,顿时有些心塞。
这个小女儿,真的是被宠坏了,心思浅的很。
侯爷下朝后回到府里,便将皇上今日在朝上说的话,都给她讲了一遍。
皇上已经惩罚了蝶儿,又让他们自行处置。
这所谓的自行处置,还能有什么?无非就是安抚好国公府里的人,这事儿就这样过去了。
金口玉言,谁敢不遵?
坐在那把椅子上的人,总想一杆称两边平,这样他才能坐的安稳。
哪怕你为他使劲儿卖力,他也会时不时的敲打一下你。
“蝶儿,人言可畏。你唯有将这些人的嘴堵住,才不会背这污名。况且,母亲又怎么会真的去给那江洛道歉?”戚氏语重心长的劝道。
“您的意思是,咱们只是做做样子?”嘉阳县主试探的问道。
戚氏这才笑着点了点头。
嘉阳县主想了想,这才道:“女儿都听母亲的便是。”
既然母亲说了会帮她把名声恢复如初,她听听也无妨。
至于江洛……
哼!
等着瞧。
刚用过晚膳的江洛,正坐在圈椅上,看着一旁的忘忧,查验着下午月见送来的那些东西。
毫无征兆间,她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江洛:谁在背后说老娘的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