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利。
当初,若不是秦家官小,在这雍京城里没什么地位,她也不会瞄上江舟。
国公爷的身份,也是她能嫁的身份最高又愿意娶她的人了。
秦氏又试探道:“就是这……这陆大人的名声,实在是有些骇人。”
“名声?那是对外人的。陆今安若是真成了国公府的女婿,谁还敢在我面前放肆!”他朗声道。
他一捋胡须,仿佛已经看到了朝中那些人,尤其是以往看不起他的人,对他点头哈腰的场面了。
听他这话,心里似乎已经打定了主意,要把那贱人许配给陆大人了……
秦氏也不再与他争执。
只附和道:“是是是,您说的都对,老爷最是慧眼如炬了。”
能让江舟这种人,拜倒在石榴裙下十几年,秦氏还是有一把刷子的。
趁着哄了他高兴,又问道:“老爷,那茵儿呢,宁阳侯府那……”
江舟想了想说:“茵儿自是要嫁给凌寻,做世子夫人的。宁阳侯府的婚约断不能丢。”
当初老镇国公江海,与老宁阳侯凌广,跟着先皇打天下,二人曾一同领兵出战。
后来,一场战役中,江海为救凌广,胸前挨了一箭,昏迷了十几日才醒来,差点死在战场上。
老宁阳侯凌广便与老镇国公江海商议着,若是二人的孙子辈,第一个孩子为男女便结为秦晋之好。
这门亲事可是他父亲用命换来的,怎么能拱手让人?
秦氏楚楚可怜道:“可怜我的茵儿,明明是嫡长女,原本属于她的婚约却因为……”
却因为什么,江舟怎么能不清楚。
秦氏的话,让他觉得自己对她们母女亏欠良多。
他忙搂了秦氏拥入怀里,安慰道:“这么多年,委屈你们母女了。你放心,茵儿的婚事我一定想办法解决。”
秦氏柔若无骨的躺在他怀里,双眼低垂着听他讲话。
江舟看不见的是,秦氏眼里的不甘心和满满的恨。
等等等……永远都是这些话。
她秦秀月等来了当继室,还要她的女儿也等着当继室吗?
她也就无所谓了,她的女儿必须是名正言顺的世子夫人!
次日清晨,苏木是踏着满身疲惫进的永平巷陆宅。
这里是陆今安名下的宅子,因着离北镇抚司近,他不回王府时,便在这里住着。
后来他出京办差时,救了逃难的许远一家。
这一家子为了报恩,便都跟了陆今安。
他将许远的父母安置在这宅子里。
许母专门照顾他的起居饮食,许父便负责看管宅子。
陆今安又安排许远进了锦衣卫当值。
许远也不负他所望,五年的时间便坐上了锦衣卫千户的位置。
此时宅子里的演武场上,陆今安正精神抖擞的舞着剑。
苏木前脚踏进演武场,那把剑便朝他袭来。
他忙调动内息,运足内力,一个后压腰差点摔倒,这才堪堪躲过。
他劫后余生般的捂着胸口拍了拍,又长出了一口气。
陆今安并未继续追击,他这一剑,也只是长年累月被人刺杀的快速反击罢了。
他拿过许远递过来的面巾,擦了擦精壮的身子,边往书房走边问道:“查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