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不屑。亦或是看着母亲独自一人撑起靖王府,他骨子里怕。
怕自己随时横死,又让这世上多了一个可怜人罢了。
陆今安作为昭定帝面向文武百官的爪牙,专门负责大雍朝的侦察、缉捕、审讯等重要任务。
这雍京城里,各位大人的后院,他的人是来去自如。
他虽是靖王世子,可也不是一开始就成了陆指挥的。
也是听了无数墙角,熬了多少个日夜,杀了不计其数的人,才成了陆大人,而不是陆世子。
所以,当听到有人说,他能止小儿夜啼的时候,他不恼反笑。
他觉着,这是对他最好的肯定。
许远看着难得发呆的陆大人,他对着一旁的白青眨了眨眼。
白青两眼放光:“呦,陆大人这是……思春了?”说罢,麻溜的背起药箱,疾步走了出去。
拔了老虎的胡须,哪还敢继续待在那啊,跑为上策。
许远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脸面碎了一地的陆大人,不敢吱声。
白青这个怂包……
半晌,陆今安才平复了心中的情绪,却又一怔,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情绪了。
做刀做久了,真的成了别人手中的刀。
他恢复了往常的冷面,出声问道:“牢里如何了?”
能如何?
肯定是交代个底朝天啊,任谁进了这锦衣卫的大狱,祖宗十八代做过的丑事,都得交代了。
许远立时回道:“已经交代了,是凌家私卫。”
回禀完这话,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摸了摸耳朵,踌躇着接下来的话,该不该说。
陆今安哪能不熟悉他的这些小动作。
“说。”
许远抬眼看了看坐在上首的人,忙回道:
“回禀大人,这镇国公府小姐江洛,是宁阳侯世子凌寻未过门的妻子。”
“呵……倒是真巧了。”陆今安低喃。
“大人您说什么?”
许远是真没听清。
“无事。皇上那里,如实禀告就是。”他吩咐道。
这么想要他死啊,那就先让他们吃点苦头。
次日刚下了朝,便传出昭定帝在朝堂上大发雷霆。
奉皇命办差的锦衣卫指挥使陆大人,回京途中,却遭遇埋伏,差点毙命。
幸亏陆大人拼死相护,才保下了手里的重要证据。
这是在干什么?
这是在明晃晃的打皇帝的脸呢!
昭定帝能不怒嘛。
第二日又传出,昭定帝冷着脸,从皇后的坤梧宫里出来,去了惠妃的梓阳宫。
一时间,雍京城里议论纷纷。
宁阳侯府更似被架在火上烤一般,惶惶不可终日。
江洛却一点都不在意。
前世她对凌寻倒是有些爱慕之情的,只不过在他的恶语相向下,也慢慢认清了现实,并不强求。
所以当她知晓,江茵成了“宁阳侯世子夫人”时,她并不伤心难过。
谁曾想她不强求别人,别人却踩着她外祖一家的性命,企图登的更高。
人心不足蛇吞象。
“小姐,小姐……”
小姐近些日子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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