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周达立即转过身去从背包里拿出纸张,准备开始作画。
周达的计划是给对面青楼里化妆的女子作一副【美女对镜贴花黄】油彩画,然后带着画作去找那女子。
当然不是想借自己神乎其技的作画本领去青楼白瓢,是想将画作卖给那女子赚些路费。
周达手持小贝比,一落笔,黑色的。
“贝比,我要彩色的,你是怎么回事,咱俩配合那么久了,还要我说出来。”
周达怪了小贝比一声,再次落笔,还是黑色的,适才想到,彩色的颜料在沙漠中被自己与星星喝光了。
那就只能来幅素描了。
贝比,笔尖变铅笔...周达心中默念,再次落笔,小贝比却像不受控制般在纸上到处游走,还乱喷墨,最后喷出一条接连不断的水柱。
周达闻到一股酒香味,一拍脑门:“忘了,昨天跟八匹哥他们拼酒时作弊,转移了太多酒到小贝比肚子里,这傻姑娘这是还没醉醒......”
周达只好到下楼弄来一桶冷水,将小贝比往水里按。
小贝比在水中使劲挣扎,周达一只手控制不住,改用双手握紧压住小贝比,终于将她制服。
见差不多了,周达从水中拿起小贝比,一个不留神,小贝比从周达手中溜走,在半空变成木棒般那么大朝周达狠狠敲下去。
周达一个侧身躲过,迅速抱紧小贝比,小声道:“别闹,会把星星吵醒的。”
小贝比瞬间安静下来,然后笔尖开始往周达脸上滋水,将刚刚自己在桶里喝的水全滋给周达。
回香楼,这个时候才刚开门做生意,大厅里冷冷清清,安静得能听到楼上一个房间传来吱吱呀呀的响动声,这可能是哪个想赶早吃新鲜海鲜的客人提早来了。
响动声没持续太久,也就一盏茶的功夫,一个挺着大肚子的中年男子边系着腰带抹着嘴边往大门外走去,出了门差点装上一个白衣飘飘肩上站着一只黄鹂鸟的年轻人。
“走路不长眼睛啊!”胖子骂了一声急匆匆走去。
周达没理会那个刚刚吃了海鲜的胖子,对肩头上的黄丽丽说道:
“你不去抓虫吃跟我来这里作甚?小孩子不许来这种地方!”
黄丽丽小声回道:
“你才小孩,我都快一百多了!你也知道是这种地方啊,那你来这作甚?我得帮星星盯着点,可不要让你带个青楼女子回家做她阿娘。”
“随你,进去后你得忍着别乱说话,不然会被当成妖怪抓走。差点忘了,你本来就是妖,烦人的小妖精。”
周达说完,就被黄丽丽往脖子上琢了一下,周达一把将黄丽丽抓住收入怀中。
回香楼中,两个浓妆艳抹衣衫单薄的女子正在烤着炭火磕着瓜子聊天,见到门口进来一位白衣飘飘,身材挺拔,样貌俊朗的年轻郎君,面上立即笑开了花,争抢着站起来朝周达小跑过去。
“郎君,来啦,要不要到亲房里喝一杯?”
“郎君好面生,第一次来吧,到妾房里给你按摩放松放松。”
两女相互挤兑,完全没有了刚刚烤着炭火磕着瓜子聊天的那股和谐气氛。
周达对两人拱拱手道:
“二位娘子冒昧,我是来寻人的,二位可否帮忙叫下这位娘子。”
周达将手中的素描展开,两女看着看着,嘴巴渐渐张大,这涂了点唇的嘴巴张大后显得十分的,滑稽。
“是我是我,这画中的人是我。”其中一女子大声应道。
“he~tui!”另一女子啐了一口道,“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长得怎么样,这画中的女子如此动人,除了我还能是谁。”
随即,两个女子扭打在一起,被一个胖老妈子跑过来拉开,还一人赏了一个巴掌,适才捂着脸安静下来。
胖老妈子对周达致歉后,接过周达手中的画细细看起来,随后惊讶道:
“这不是翠花的侧脸吗,翠花什么时候变那么好看了?”
胖老妈子抬头问道:
“郎君可是翠花的什么人?”
“我们并不认识,”周达解释道,“刚刚在对面旅馆楼上恰巧看到翠花娘子在化妆,见翠花娘子面容秀丽,清新脱俗,就忍不住落笔将她的面容画了下来,画好后又觉此举不妥,特来与翠花娘子说声抱歉,将此画赠与翠花娘子。”
胖老妈子一扭头,对楼上大喊道:
“翠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