毙,这对军人来说是奇耻大辱。
这些人有错吗?他们没错!
米华剑的脸抽搐了一下,拉得老长,跟快脱水了似的。要说压力,他最大。
军里从参谋长到军长不知跟他打了多少次电话,虽然按照考核组的要求,他们不能直接参与到作战计划的制定与指挥,但可以作一些提醒,每一次接到电话,他都是被质问得哑口无言。
军长邓康文最严重的一次口气,就是让他立即马上引咎辞职。
在面对上级的责备质疑他只能强忍着,他还能说什么?难道现在真的就撂挑子不干了?
面对下级的质疑和反对,他一开始还能靠旅长的身份压一压,可三处目标被神剑特种大队干掉后,他也没底了。
他只能在心里把龙腾骂了个狗血淋头,不断地问候他祖宗十八代以泄愤,觉得自己被这小子坑了骗了。
到现在为止,他连骂人的念头都消失殆尽,一心只盼着演习对抗演习早日结束,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惆怅。
二十几年的军旅生涯,竟然如此匆匆地画上了句号。
面对众人的指责与怀疑,米华剑的内心如波澜起伏的海面,不断变化。
他从自我怀疑到自责,再从自责到懊悔,如今却冷静下来,认真思索着整件事情。
虽然龙腾并未告诉他这样做的目的何在,但他隐约感觉到,以那小子的行事风格,这绝非一场儿戏。
然而,在没有得到证实之前,他无法将这些话说出口。
在如今的形势下,又有谁会相信呢?恐怕除了他米华剑像个傻瓜一样坚信不疑,再无他人。
就连军长邓康文也责备他:“龙腾个人素质固然不错,但你将一个旅的指挥权交给他,就是对自己不负责,对空降旅不负责,更是对 A 集团军不负责。”
既然已经不负责任,那还有什么好说的?那就坚持到底,他始终坚信龙腾不会坑他,就算被坑了现在也没有办法回头,只能继续下去。
想通之后,米华剑一掌拍在行军桌上,怒喝道:“都给老子闭嘴!”
指挥部的人见他终于发话,纷纷盯着他,眼中满是对他的期待。
“在我的脑袋还没被人砍掉之前,我还是那句话,坚决执行之前的命令,谁要是再敢提撤离之事,就地免职!”米华剑那双锐利的眼睛在众人身上扫过,“如果我的脑袋被砍掉了,那我米华剑马上滚蛋,所有的罪责由我一人承担。
到那时你们可以尽情地谴责我,我心甘情愿!你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统一所有人的思想,严格执行我们之前制定的作战计划,其他的不是你们该考虑的!”
众人望着他那依然固执的神情,眼神中流露出无尽的失望,仿佛一片黑暗笼罩着。
然而,无人敢违抗他的命令,因为在军队中,哪怕上级下达的是错误的命令,也必须无条件执行,就算让你现在去跳崖自杀,也不能有丝毫的反抗,这便是所谓的“服从命令是天职”,无需任何理由。
尤其是在战时,许多战略意图不可能向每一个人解释清楚,也无需让每一个人都理解。此时,唯有绝对的服从命令,才能抓住战争的主动权,否则稍纵即逝。这样的例子在抗战时期和解放战争时期屡见不鲜。
就在众人满心失望之时,侦察连的连长黄东生如一阵疾风般急匆匆地跑了进来,气喘吁吁,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神情,他激动地说道:“旅长,锤子……锤子他们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