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原本的保皇党出现了内部分裂,其中保守的一批,开始倒向太后。
这些还只是明面上的纠葛,暗地里实际上混乱一片,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人鬼难分。
故而权利的倾轧、斗争十分的厉害。
“所以啊!这刑部监牢之地,反而成了这朝堂之外,难得的清净之地,老夫也不过是为了避祸而来。”
“这君前失仪的罪名,可大可小,老夫提前做了安排,算是被从重处理,削官夺职,打入天牢,羁押一年。这一年后,朝堂上的风波也该明朗了,老夫到时再适时出山,无论谁掌权,总是少不了用人干实事。”前任户部侍郎美滋滋的唑了一口酒,眯着眼说道。
正所谓大隐隐于朝,有能力、有本事,但用三分,留七分。
朝堂之上看着都是磕头虫,实际上心里比谁都明白。
“您就这么有把握,还能起复?”叶楚萧问道。
前任户部侍郎道:“这就要恕老夫保密了,当然你小子要是能把登月楼的花魁贺兰思请来与老夫会晤几日,老夫说不定还能再指点你几句。”
叶楚萧抱拳道:“告辞!”
登月楼在平凉坊那也是一等一的青楼,贺兰思更被吹捧为‘辉月仙子’,只因其在月下踩鼓一舞,竟引得月华垂怜,月光之下,宛如天宫仙子一般。
这样的美人儿,即使是出阁了,一次见面的茶水费,都得是用灵珠来做计算单位。
想要做点什么,那花费更是金山银山似的往里填。
这老逼登,纯纯是在想屁吃。
才出了‘雅间’,就收到有狱卒来报,金三娘正在寻他。
拷问大楼内的会客室里,叶楚萧再见到了金三娘。
回京几日,她的神情,反而看起来比在河东查案时,还要又焦虑了几分。
“当初在河东,你言辞之中,似有未尽之意,如今身处此地,你是否可以言明?”金三娘一见到叶楚萧,便直奔主题。
叶楚萧犹豫了一瞬,还是取出那块藏起来的肉块递给金三娘:“当初时间紧迫,来不及细查,这是那艘船上,我偷偷藏起来的一块尸块,你可以去找有水平的尸修,看看它是被什么东西,切割成这般模样。”
金三娘伸手将肉块接过来,也不嫌弃肮脏,便放在眼前仔细打量。
当初身在局中,又诸事缠身,来不及细想。
如今再看此物,联想到当初的那般场景,金三娘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果然是他!”
“贼喊捉贼!但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又与河东柳氏有什么关联?”金三娘喃喃自语。
叶楚萧道:“此事,金大姐就不必告知我了,再过不久,我便要坐入死关,以求突破妙境,这件事···我帮不上手。”
叶楚萧通过与那些犯官的交流,隐约察觉到,楼船血案或许与朝堂之中的风波有关。
看似与河东柳氏之事缠在一起,实际上完全是两码事。
既然如此麻烦,叶楚萧当然是选择避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