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勾当的事一样,可能觉得自己做得天衣无缝。然而正如她自己所说的,纸是包不住火的。
可是此刻她却没明白我这话的深意,但似乎也看明白了我并不是忍气吞声来求她的,而是想利用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来跟她谈条件的,所以也笑笑的来挖苦我一阵:“我还以为韩小姐只会喜欢那些物质上的财富,没想到还有精神上的财富哪,真是难得啊!不过我听我们家逊晖说你也就是个服装方面的中专生而已,如果你是什么博士生,硕士生,甚至是大学毕业生我们都容易接受一点的,可你偏偏也不是。其实我当年也不是什么大学生,可那是三十年前的事了,现在的大学生遍地都是,连硕士生,博士生都不算什么了。”对面这位做着简约大气盘发的夫人十分轻视的淡笑着,而且早已从手包里拿出她的苹果手机在手中的点起来,但眼睛明显仍关注着我的反应。
见她拿出了手机,我也在随后从小包里掏出了手机,当然这个红色手机不是我那部最新款的苹果,因为他让我平时那些东西一个都不要带嘛,而且我刚刚来之前,已经那些重要的东西全部复制到这个手机里来了,以便于随时随地亮出我的底牌,而且我并不是只有孩子这一张王牌,还是更为重要的王牌握在手中哪!
当然他们能给我一笔可观的补偿,我不嫁进去,甚至离开这远走高飞都可以,虽然有点舍不得逊晖,毕竟他这几年对我挺不错,什么都满足我,而且现在还那么相信我,甚至刚刚还听他妈妈说他都要卖掉他名下的股份来满足我对物质的要求,虽然我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我知道自己这几年的确花了他不少钱,可见他还是爱我的吧?至于他对白玫梅的感情恐怕只留停在幻想中吧,而我才是他现实和合适的伴侣吧?
然而我却很清醒的明白,在正常情况下他们那样的家庭是不可能接受我这个小县城来的,毫无背景的小模特的。而且靠手中的那些东西跟他结婚,跟他长相厮守是注定没有好果子吃的,也没有好结果和幸福的。
这些我想得很明白,所以我还不如见好就收得了,然而刚刚这位夫人竟然说三十万,愧她也说得出来,当然我还没有亮出自己的王牌,她现在并没想到我手中有这张王牌,如果她知道我手中握有这张王牌肯定说不出这可怜的三十万,可我并不知道像他们这种越有钱越扣门的性格和标榜自己朴素持家、持业的富人们愿不愿意为自己做出这等不齿的丑事埋单呢?而且我觉得无论自己多么狮子大开口,对于邰氏这个跨国大集团的继承权来说都是九牛一毛而已,这个交易对他们来说都是很划算的吧?
于是我把手机放在桌上,看着她笑道:“是啊,我是没上过大学,以前家里面挺困难的,没这个条件。不过我韩冰还是靠自己有了今天呀!这是我的骄傲,并不是我的耻辱。而且我还带出了一个同学,她现在比我发展得还好哪!她就是白玫梅,您邰夫人一定认识和熟悉,她不是刚跟您的养子结完婚,现在还在医院康复吗,能够嫁入你们邰家这样的豪门,不是发展得比我更好?因为我跟她是初中同学,家也没隔多远,所以知道他们家的一些情况,她爸妈在二十……。”
“好了!你别说了,你到底想怎样?!是逊晖跟你……?!”
我这些话在不知道内情的人那里一定比较一头雾水的,但是眼前的邰夫人显然很明白我在说什么,所以她恼羞成怒、气急败坏的拍着桌面站起来,冲我喊道,可没喊完却很顾及,不,应该说是异常害怕,异常害怕的望望周围,见没有人才怒视我一眼坐下来,然后又故作泰然自若和听不明白的样子:“韩小姐,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而且为什么要跑到这里跟我说这些,我的两个孩子逊哲和逊晖,可是我十月怀胎亲生的,而且他们俩还是双胞胎,出生在美国,是拥有美国身份的华侨,只是他们俩长得老大阿哲像我一些,而阿晖像他爸爸,因为他们俩不是孪生的,其实双胞胎有两种的。韩小姐既然对科学很感兴趣应该知道的,至于玫梅那孩子跟他长得有几分像,那是他们俩之间的缘分,韩小姐应该也听说过夫妻相这回事吧?何况玫梅那孩子跟我也长得像,性格等各方面也和我年轻时候一样,朴实不做作,更安分守己,所以我真的是蛮喜欢她的。”
她说到白玫梅时那种喜爱之色简直是溢于言表,可是我怎么看怎么都有些无可奈何和迫于无奈呢?于是我含着笑意说:“是啊,邰夫人是应该喜欢她的,但更应该感谢她的,她连肾都捐给您养子了,您和总裁能不喜欢她吗?这不光关系到那个令您和邰总裁骄傲的养子的健康和性命问题,更关系到集团继承权是否易主的重大问题,……。”
总裁夫人早已再次怒不可遏的爆发了,可我仍坚持不懈的说下去,最后只听见“啪”的一声巨响和脸上灼热的疼痛感。我本能的捂住滚烫的脸,只觉得一阵眩晕,而且感觉耳朵里有一只蜜蜂在嗡嗡叫。
可我意识是清楚的,我知道这是眼前这位尊贵夫人盛怒之下的必然反应。这远比小时候父亲的耳光重千万倍,但我很快就将手放下来了,因为我明白再这么捂着也没人同情你,而且我也知道想要成功和达到自己想要的目标就必须付出代价的,又何况是一记耳光呢?只见对面的邰夫人气忿忿的剜了我一眼,便将她的苹果手机放进香奈儿手包里,边拉上拉链,边离开茶座准备向别墅里面走去,仿佛视我是一个疯子,一个神经病人。
但我知道这不过是她刻意表现出来假象而已,其实内心里正排山倒海,波涛翻滚得很,因为随后我说的话还是令这位尊贵的夫人停驻了一下:“邰夫人,您别以为这些仅仅我韩冰的猜测哦。”如果她把我当成一个疯子的话,或者说心里没有鬼的话,她也就不会停下来听我说了。
然而令我没有料到的是发生在她走上台阶正进别墅里面,看见她儿子逊晖出来时的反应。
我不知道逊晖是担心他妈妈欺负我、为难我,还是找他妈妈有事,总之他是出来了,可能看出他妈妈脸色很不对劲,所以连忙用目光寻找我。
然而他还没找到我就猝不及防的挨了她妈妈一记比我刚刚更为响亮的耳光,并骂道:“吃里扒外的东西,你竟然招惹这种女人,让她来……,来祸害你。虚荣无度的女人。”她明显停顿了一下。
我保证她的原话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没法说出来,也真是太可怜这位邰夫人了,竟然沦落到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的境地。最后她那句话自然是在直接骂我,并用极其凶狠的目光瞟我一眼,就大摇大摆的走进去。
留下一脸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逊晖,似乎眼睛里还有委屈的泪光在闪烁。我看着有种心如刀割的感觉,他本是无辜的却因为我也要承受这样的委屈和惩处。
随后他没有问我跟他妈妈说了什么,而是心疼我的脸被他妈妈打了,甚至还说要带我医院看看。
我则笑他太夸张。但他没有再进去陪他妈妈,而是陪我回到了他的住所。
我本以为他们不可能让我进他们家的大门的,应该会用一大笔钱来堵住我的嘴。然而这样似乎他们并不放心,也并不相信我。
当然这个耳光也没有白挨,几天后我又得到了两份鉴定书,正如她所说邰逊哲像她这个妈妈,而白玫梅也跟她长得像,然而真实结果证明这不过是他们的美好愿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