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等我一起进去,也许他还怕我听了他这话会赌气不吃他的饭,一气之下跑出他的视线,那他该怎么找我,我明显此时情绪不太稳定的。他可能有这种担心吧?因为我在他面前从来都是这么任性的。
我也是视若无睹的从他身旁经过,直径走向饭店大厅里面,望了望里面的环境,大厅较大也较伸,桌子不少,但至少有一半多有人在坐,中间有个楼梯,有服务员端着托盘上去,也食客下来。里面和左边都是包间,右手边是收银台,后边全是酒,当然也有红酒。
今天这个时候,这种心情我特喝一点,于是特别嘱咐迎接我们的服务员等会给我们来瓶红酒。
我这话一出,后面跟着我的人像听错了一样吃惊,望着我问:“你什么时候学会喝酒了?”又擅自做主的对人家说:“小妹,红酒我们不要了,不好意思。”
听这话我就气不达一处来,几乎冲他吼道:“关你什么事,我喝酒怎么了,你不也抽烟了吗?!!!”说完才觉得这是公共场所,不该这么大声的,果然大厅里大多数人都望向我,而身边的那名女孩更是吓着一样望着我。看到这些我自然迁怒于身旁这位癞蛤蟆,因为是他让我失常的。
他望见我恶狠狠的瞪他时,又忙低下头去。
显然这大厅里不适合我们,保不齐我等会还有什么不当话语和行为引人注目的。所以我问服务员还有没有包间雅间什么的。
她说没有了,今晚的客人挺多的,但路过一个男的像领班的人听说我要包间,又见我们只有两个人,就问我几个,如果就你们两位的话,里面有个小间,不知行不行?我立即答应。
于是他带着我们穿过大厅,打开一扇门,让进我们说就是这了。我看了看满意的点点头。他点一下头带上门出去了。我今天是空手而来,连包都没有带,因为外套上有口袋。
当坐下后,我明显感觉这室内的温度比室外高出好几度,都有点热了,便将围巾解松搭在脖子上,随后又把外套的腰带解松和上面两颗纽扣打开,露出黑色毛衣。
我本不是故意让他看到那梅花石的,直到坐在对面的人盯了它一下。
我才察觉到,于是本能的捏了捏,还挑出来问他,“这黑色毛衣配上这翠绿色梅花石好看吧?我觉得挺好看的!”我又恢复了之前甜美的状态,没有半点刚才凶神恶煞的样子。
林业哥明显有点不适应,所以望了我一阵,当我发现后他又忙低下并转开,随后还轻描淡写:“有什么好看的,捡来的东西你还当块宝,等会扔了啊。”
我瞪大眼睛故作十分不解:“为什么?这是你送给我的东西,为什么要扔了呢?”
“小时候我送你的东西多得去了,你全都留在那里吗?”
我把梅花石放下去,双手抓着桌面,眼睛也紧盯着他的眼睛,几乎一字一句:“因为这是你送给我的定情信物呀,这是你自己说的,难道你忘了吗?”
我是在告诉他,是他先招惹我的,难道他忘了吗?
他明显挺紧张的,望了我一眼又匆忙低下去,似乎很惭愧,又很无奈,“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是我已经没资格了,我……,我保护不了你,我们可以继续做兄妹,做好朋友啊!”
我觉得他说这话特自私,尤其是从他嘴里说出来,他想做兄妹就兄妹,他想当爱人就当爱人,全由他说的算,这可能吗?我气愤而激动得双手大拍着桌子:“自从那年你强吻我并向我表白那一刻开始,我们就成不了兄妹了,你说这话是不是太自私、太霸道了,一切都由你决定,我只能被迫接受你的决定,是吗?而且连原因我都不佩知道,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我是人,不是物品,不是你高兴时想当什么就当什么的!”我说着不争气的眼泪又下来了,瞧见他递过来的纸巾,我忙又倔强的用手抹去。
他好像只会木纳的递纸巾,连一句解释和安慰的话都没有了,等我平抚一些了,才听见他声音低低的,眼睛也低低,仿佛不敢直视我一样:“有些事注定没有原因的,尤其是感情的事。玫梅还太小,等你大一点了会明白的,成长是需要失败来堆积的。”
好有哲理的话哦,真没想到他嘴里能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来,看来我还得感谢他为我提供了失败的实践例子。
我本想这样讽刺他,可忽然门被推开前后进来两个服务员,一个托着两套餐具、杯子、茶壶等。一个手里拿着笔和本子以及菜谱,明显是让我们点菜的。
可能由于我坐在里边,她站在外面更顺手,所以她把菜谱要递给我。
我则努嘴让她给她旁边的那位。
她这才照办。
那人点的都是我平时喜欢的菜,也许这注定我们的告别晚宴,分手宴。他还特地点了一碗长寿面外加两个荷包蛋。
在他说完要雪碧后,我仍对服务员说要瓶红酒。他瞟了我一眼,也点点头。
于是服务员便问我们要什么规格的?我说随便,反正什么酒都是好东西,只要是酒我都能喝的。我这么说俨然将自己说成是一个女酒鬼,他不是挺惊震我会喝酒了吗?那我就变成个酒鬼让他看看呗。我知道为一个已经不爱自己的男人这样丑化自己是不值得,可我就是想看看他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还在不在乎我?
为什么我心里仍放不下他呢?可人家却不要你了。
上菜没多久,我的手机就响了,我本能的以为是阔少来的,所以本能的避开他的眼睛。我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么做,他都放弃我了,不要我了,难道我还不能交往异性吗?随后发现并不是阔少,心中瞬间轻松了许多。
是家里的座机,爸妈今晚打来电话自然是祝贺我生日的了,随后又回顾起去年的盛况,今年他们俩在家的冷清,展望一下明年的希望,总之有点啰嗦。
随后妈妈突然问我现在在哪儿?有没有人陪我过生日?我知道他们可能又在套我,我说我明天才过生日嘛,不过小娟他们已经买了生日蛋糕在为我庆祝呢!
“只有小娟他们哪?”
“嗯,哦!还有大诚他俩,对了妈妈,告诉你们俩一个好消息,我要当干妈了!我以前跟你们说的帮大诚介绍的,现在他们俩要结婚了,而且都怀孕一两个月了哪!我这不是要当干妈了吗?呵……!”
比起我的高兴,那头的妈妈却显得很冷静,冷静到失望,还直骂我:“死丫头,别人怀孕你这么高兴干嘛?当干妈又不是要当亲妈了,你要当亲妈了,我和你爸倒是都做外婆外公了!”
“妈妈耶!你怎么又来了?你们俩老说多没意思啊,而且有人说我还太小了呢!”我向爸妈撒着娇,又不禁想起刚刚某人说的话,还回头望了某人一眼。
他正望着桌上的菜发呆,在我走离桌旁时,他也放下了筷子。
“谁说的?”
“一个人,说了你们也不认识。”
“什么不认识,我看就是你这鬼丫头自己说的。对了,今天你过生日,你林业哥应该在吧?以前只要他在家时都会送你一些小礼物的,我们便会留他吃饭的。而且最近这几个月你都没提及他,怎么你们兄妹俩吵架啊?……。”
听妈妈问起了他,我忍不住又回头望一下,可听到最后我就很不耐烦,几乎本能反应:“谁跟他是兄妹啦?!”我几乎本能讨厌和厌恶‘兄妹’这个词,因为刚刚某人也这么说,可我对妈妈也这么激动就不适合了,不适合倒是次要的,引起他们惊奇和喋喋不休的追问才是最主要的,忙立刻补救:“嘿嘿!我是说他不是亲哥哥嘛。”
“这个我还不知道,要你来提醒?这孩子。”妈妈感觉有点生气了。
我还听见爸爸在旁边说妈妈:“明天孩子就过生日了,你跟她生什么气呀?”随后爸爸又对我说:“好了,我们也不问你这些了。挂了吧,别让他们等急了。这几天多穿点,天气预报说明天和后天你们那儿有强冷空气过来,所以别像上次穿得那么一点,我和你妈都担心你着凉感冒了,感冒你自己难受,还要麻烦别人照顾,我们在这边又照顾不到你,那你说多给人家增麻烦是不是?”爸爸嘴上说让我挂了,别让人等久了,可自己又说个没完。我只得挺无奈的答应着:“好的,知道了。”心里却挺感动,直觉得只是爸妈的爱才是我的依靠,才是永恒的,其他任何人的爱都只是昙花一现,什么从小就喜欢我,爱了我十年,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可笑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