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落笔是一个“雪花”图案。
周若文将纸条合上,他脑子都放空了。
好久之后,姚姗姗将消息发来的提示音,才将他的思绪拉回。
“你在干什么呢?”
“啊,我刚在洗头。”
“嗯好吧,那你过年有打算没有?”
“在家吃饭呗,初一初二可能出去玩,你要去吗?”
姚姗姗发了个肯定。
“初一初二不正是玩的日子吗,到时候我来找你吧。”
“可以。”
周若文和女子闲聊一会之后,才将那张纸条收好。
“留到几年后再看吧,任由它发酵吧。”
你怎会知道,今天的无名之辈,将来会不会名扬天下?
周若文被自己逗笑了。
对未发生的事,还是说“不”吧。
周若文躺在床上,有些疲倦了。
他给白沐雪发去一条消息,“纸条我已经看了,等会把包给你拿过去吧。”
周若文自己煮了一碗面吃之后,才将东西拿下楼。
进入白沐雪家门后,他将东西轻轻放下,
“你累不累?”
白沐雪躺在沙发上,薄薄的衣服衬托出她完美的身体线条。
她坐起身来,将头发放在后面。
“还好吧,坐。”
周若文坐在她的旁边,打量着女子。
他突然也有些困乏了。
打了个哈欠,白沐雪下意识远离。
“你又想在我家睡觉啊?”
周若文尴尬,“没有的事,上次真是有些抱歉,说起来,还是挺软的。”
白沐雪翻了个白眼,她竟然躺在了周若文腿上。
这让周若文有些如坐针毡。
“你发抖了?”
“没有的事。”
周若文有些尴尬,不知该怎么办。
白沐雪又重新坐起身来,看着他。
“你今天表现的不错啊。”
“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白沐雪面带笑色。
周若文指了指包,他转身离开了。
等到周若文出门之后,白沐雪心领神会。
将那个包打开,露出一张纸条。
“沐雪姐,我对你可能有那个意思,但是我不会允许我自己这么做的,哪怕我是单身也不可能对你下手的,不过这是现在的事,以后的话,你也说过,让我不要胡思乱想。”
“时间还长,这话我们以后慢慢说。”
落笔是那个折扇上,文竹的图案。
画工有些滑稽。
白沐雪将纸条合上。
“傻弟弟……”
周若文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梦。
“我儿今日大婚,欢迎诸位来宾啊!”
周若文打量着,这不正是自己的父亲吗?
“大婚?莫非是自己?”
周若文看向自己,旁边是戴着红盖头的新娘。
他想伸手将盖头扯下,不过却被女子制止。
她发出一个自己没有听过的声音。
“周郎,莫急,我永远是你的。”
她低着头,不语。
周若文眼前来人,给他上了一杯酒。
他将酒水饮下,苦涩无味。
“你到底是谁?”
盖头之下的女子有些疑惑,“我自然是你的新娘,你的老婆。”
“不,你的名字是?”
“我的名字?我也不知道呢……”
他无法把控这个梦境了,任由它自行“演出”下去,面对着一个个自己不认识的人,他很清楚,这是白日做梦。
想将女子真容展开,不过他根本做不到。
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他看清了女子脸庞。
周若文震惊,甚至有些绝望。
“放你娘的屁,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这女子面容没有任何特点,根本就是一个“假想人”。
“不是说梦里只能遇见自己见过的人吗?为何我从未见过你?”
那女子将盖头扯下,“你毁了我的婚礼,我诅咒你。”
“就诅咒你……”
“永远爱我吧……”
梦醒时分,周若文被吓坏了。
他将梦里的内容忘了一大片,再也想不起女子真容。
他很确定,至少女子大概样貌,是自己没有见过的。
“难道是某个路人?”
更不可能了,他的记忆力完全就没有这个特点。
他坐在床上,看着黄昏,内心有些落寞。
“她究竟是谁?”
本无名。
便是痴儿内心。
周若文用清水将脸庞清洗了好几次之后,才缓和许多。
“妈的关我屁事,不想这个了。”
这女子确实不是某人,不过是一些“结合体”而已。
他将窗帘拉上,打开手机。
没有一条消息,他只好独自刷着短视频。
刷着刷着就有些倦乏了,倒头便沉沉睡去。
一夜无梦,醒来时已经是日出东方。
周若文这几天都在写着作业,好在不是很多。
腊月二十九,周若文早上从床上坐了起来。
今天便是农历过年前一天了,基本上都在忙着过年打算。
周若文的父母坐在客厅,商量着今天的串亲戚。
“文文你醒了啊?今年串亲戚你去不去?”
他思量了一下自己的亲戚家族,都很刻薄,除了自己的舅舅家。
“初三回娘家,我便去舅舅家吧。”
他不打算去别的亲戚家了,周若文的父母点点头。
周若文下了楼,看着小区下面都在忙着挂灯笼。
他拍下一张照片,发给姚姗姗。
“看,我们小区的氛围。”
又是一年新岁时,岁岁年年人不同。
周若文坐在长椅上,头发被风吹乱。
“明天就要过年了,我们这里也很吵闹。”
姚姗姗的父亲坐在她的旁边,和女儿聊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