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对不起谢先生,这违背我的原则,我不做违背法律的事。”
她眼神似有深意,“再说您不是靳南的朋友吗?为什么对他家族企业感兴趣?”
谢西泽轻笑着,“是朋友没错,可他过世了呀。人死了么该断的情还是要断掉。”
这话一语双关。
时绥似是一愣。
谢西泽看在眼里,继续道,“以前认识的时候就觉得傅氏这样庞大的产业犹如一个大蛋糕,而我恰好喜爱吃甜品,很对我胃口。时小姐,反正你要离婚的,就当为自己争取的财产不就好了?哪里来那么多的条条框框。”
“做生意,谁不是在法律边缘横跳?况且这样还能为你得到证据,不算差的交易啊!还是……”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笑的邪气,“你舍不得呢?”
时绥深吸一口气。
舍不得也好,违背原则也好。
总是,她是不会拿这种事来交换,傅靳南在天上看着也会怨她的。
“抱歉,谢先生。”时绥声音明显低了一个度,“这个条件除外的其他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
谢西泽却道,
“不着急,你慢慢想。”
结束了通话,时绥蜷缩在沙发里,怔怔地想着所有的事。
为傅靳南报仇几乎是她恢复记忆以来唯一想做的事,既然都和沈蓁有关,那就傅靳南的,爸爸的帐一起算了。
她从没有想过让傅时聿帮他。
狗急了还会跳墙呢。
她倒是怕沈蓁把矛头对准了傅时聿。
当然,她也不否认自己心里对他还存有那么百分之一的怀疑。
一个下午她就窝在主卧的沙发里,连房门都没出,更别说下楼了。
到了晚饭时间,林姨来喊她,她更是说没胃口,连口水都没喝。
她就这么迷迷糊糊地睡在沙发里,一直半梦半醒地,脑袋里闪过很多事,一时梦境还是现实分不清楚。
直到卧室的光线彻底暗下来之后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一道强光从头上照起来。
“时绥,起来吃饭。”
男人的声音冷淡得不容拒绝。
被人扰了梦,时绥缓缓睁开眼,头顶灯光被遮,男人的脸猝不及防地出现在视线中,她抬手遮住眼,坐起了身子。
梦中情景繁乱,以至于她刚醒有点迷糊,等坐了一会儿才恢复过来。
看到男人神色冷峻地站在面前,时绥几不可查地拧了眉,“我不饿。”
“你是要我抱你下去还是自己下去。”
又是这种强势的口吻。
时绥站起身,对着他怒道,“我说我不饿!我现在连支配自己的权利都没有吗?”
面对她的怒气,傅时聿简直不为所动,而是弯腰就把她抱了起来。
时绥最近心思重,胃口也不好,原本就已经纤细的身材现在更瘦了,傅时聿抱着她几乎没费什么力气,抬步就要往外面走。
而这一举动无疑是导火索,激起了时绥连日来压抑的心情,她几乎拳打脚踢地挣扎起来。
别看时绥瘦,但她以前学过防身术,若是不管不顾起来,即使连傅时聿都有些受不住力道,尤其她毫无章法,有些乱拳打死老师傅的味道。
下巴重重地挨了一拳。
男人闷哼一声,手下卸了力道。
时绥一落地,便跑进了浴室,关门上锁。
时绥被气得浑身发抖,胸口亦涌上一股恶心的感觉,她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可那一股恶心的感情反而越来越明显,以至于她对着洗漱台就干呕了起来。
傅时聿听到了声音,尝试开门,却发现门被她锁上了,又怕再刺激到她,只好站在门外担心地问,“你怎么了?”
时绥没理他,兀自干呕了好几下,才缓过劲儿来。
漱了几下口,看着镜中的自己,想起延迟的大姨妈,时绥忽然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