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氏大楼,被风一吹,忽然就冷静下来。
她为什么这么冲动?
时间地点都不对,何况门还没锁。
傅时聿不至于精虫上脑到这个地步。
冷静下来,理智就回来了。
时绥转过身,想看一眼大楼,就看到傅时聿从电梯那边跑过来。
她已经恢复了平静,也没了像刚才看到那一幕时油然而生的怒火,直到他跑到她面前,开口想要解释时,时绥先一步道,“我没有误会,你不用解释了,回去吧。”
她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要走。
傅时聿皱着眉,上前一步拽着她的手腕,“你没有误会是什么意思?”
顿了下,他解释道,“她突然冲进来,没说两句就脱了衣服,我正要离开你就进来了,你看到的那一幕是我把她推开,我和她什么都没发生。”
他的声音急切,像是怕她不高兴,说的时候还有点语无伦次。
时绥点点头,“我知道了。”
太平静了。
傅时聿有点不敢相信。
可再三确认,她真的一点儿也没有生气的迹象。
“你真的信我?”
时绥扯了扯唇,“你不至于这么没脑子,否则也做不上傅氏总裁的位置。”
听她这么说,傅时聿松了一口气。
想起陈叔和他报备的事,她应该已经回南苑了,怎么会突然来傅氏?傅时聿问出心底疑惑。
时绥淡淡道,“奶奶看到了新闻,打你电话没打通,就打给我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所以想着过来和你对一下说辞。”
傅时聿点点头,“既然来了,我们先上去。”
他牵着她就往回走。
时绥想起办公室里的人,心里闪过一丝膈应,但想着傅时聿都这么说了,沈秦如也应该走了。
等两人回到办公室,沈秦如确实已经离开。
时绥走过刚才沈秦如摔倒的地方,心里仍不可抑制地产生一阵恶心感。
即使刚才匆忙一瞥,都能看到藏在西装下白花花的身子。
他看了,真的会没有反应吗?
时绥下意识咬了下唇,暗自懊恼了一下,这不能怪他。
可她心里有洁癖,真的无法轻易对这一幕释怀。
以至于虽然心里觉得不是他的错,可人不想给他好脸色。
尤其是看到沙发上那件西装。
她的脸色冷淡下来。
傅时聿顺着她的视线往沙发上看去,脸色也跟着变了变,他直接拿起衣服塞进了垃圾桶。
解决完衣服,他转过身,对着她道,“坐下说吧。”
时绥默默地走到沙发上坐下。
傅时聿走到她面前,蹲下,对上她的视线,“晚上我约了催眠师进行催眠,你陪我一起去。”
时绥一愣,“催眠师?”
很快她反应过来,“你认为昨晚你被催眠了?”
“有这样的可能。”
时绥很震惊。
她第一次听到这种事,心里不免有些担心,“催眠会不会有反效果?”
比如想起不好的事,或者说出心底最深的秘密。
这句话,不过是她下意识反应的结果。
然而傅时聿听了后眼神微微一亮,“你担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