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量力。”
这里面的意思在场的人大概除了沈山海和季允致,包含记者们,可能也都懂。
沈秦如脸色白了几分。
到这一步精明如沈山海心里也有点数了,但这种情况他其实也乐见其成,不去拆穿沈秦如。
毕竟无论哪种结果,对他来说都没任何影响。
如果因此沈秦如能嫁入傅家那是最好不过,如若不能,她如今也不过是沈家一枚棋子罢了,没有傅家,找次一点的也不亏。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沈秦如咬着唇道,“但是我们确实……”
她没说出后面的话,但是意义不大,大家都知道她的意思。
他们确实上床了。
沈山海适时插话,“时聿,这件事你总该给个交代,不然让秦如以后怎么做人?”
沈蓁立刻接话,“沈总,这件事关乎我们两家颜面,我们一定会给交代。”
傅容礼也是点头,“山海,你别急,现在不方便,等宴会结束,我们找个时间两家人坐下来慢慢谈。”
见两人发话,沈山海表情才渐渐缓下来。
所有人都等着傅时聿表态。
记者们此刻忽然集体失声,也都在等待。
只有相机咔嚓咔嚓地响个不停,除此之外,便只有众人的呼吸声了。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傅时聿捏着外套,推开傅容礼,走到时绥面前,弯腰拿起记者的话筒,一副懒洋洋的姿态,随手指了一下傅容礼和沈蓁,“那一对要离婚,你们不报道,跑来抓我这捕风捉影的事儿。收了多少钱,嗯?”
越说到后面,傅时聿的脸色越冷,脸上漫不经心的情绪也瞬间散去,
“你们要是报道今晚的一个字,我就让你们全部进大牢,别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没人通知你们,你们敢上来?”
“以为我妥协了一次,还会妥协第二次?把我当冤大头?既然敢做局套新闻,就要做好准备蹲监狱的心理准备。”
有资历老的记者并不怕吓,但是仍忍不住回了句,
“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也只是得了消息来报道,怎么就成做局了?傅总,知道您有权势有地位,但也不能血口喷人欺负我们这些底层人民。”
傅时聿唇边勾起嘲讽的笑,不仅如此,连眼底都荡起深沉的讽刺,
“你们是底层人民?你们动一动嘴,动一动笔,也不管真相如何,就能把一个人逼死。还敢这么贬低自己?”
“别和我扯什么有权有势,既然知道我有权有势,就知道只要付钱就能很快得到今晚的真相,如果你们参与其中,一个也跑不了。”
以前傅时聿即使再被报道成花花公子,也从未有过一次和媒体交恶。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
记者们大概是心虚了,面面相觑,不再紧逼。
傅时聿把话筒又塞回那个记者的怀里,还掸了掸他肩上的衣服,好像那里有什么灰尘,语气又恢复成之前懒散的腔调,“都散了吧。”
说着,他朝时绥看了一眼,淡淡道,“还不走?”
时绥抿了抿唇,这人,明明是他被捉奸,搞得全世界都是错,就他对似的。
见她愣着不动,傅时聿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腕,把她从人群里拽了出来,拉着她就要离开。
沈秦如尖锐的声音从后面传出来,“你就这么走了?”
傅时聿脚步顿了下,背对着他们面无表情道,“不是说了事后再谈么?怎么,你要在所有人面前扒开事情真相?”
沈秦如瞳孔一震。
她之前赌的不过是他对她仅剩的情谊,以及不得不承担的责任。看书溂
凭什么时绥当初能成功,她却不能。
她不甘心。
看着眼前两个既相配的身影,沈秦如握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