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喝了酒,胃里早已空得难受。
三明治还是熟悉的味道,她正吃着,林姨趁机劝,“少夫人,您这是要在时家住多久啊?少爷这段时间像个孤家寡人似的,我看着就心疼。”
时绥没接她的话。
慢慢嚼着食物,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小狗。
”他每天回来后都要在客厅呆坐一会儿,我看着都心疼。少夫人,如果没什么原则性的问题,您就原谅少爷吧。他对您是真心的,从他十六岁回来,我就一直在傅家看着他长大,他从来没有情绪这么糟糕过。”
什么才是原则性的问题呢?
出轨?
深仇大恨?
这些他们都没有。
但是她无法接受他是她爱着的人的弟弟,他们还是夫妻。
这种关系让她每天都活在罪恶感中。
让她时时被提醒,傅靳南救了她,她却背叛了两个人的感情。
时绥继续沉默。
林姨没办法了。这是他们两人的事情,长辈都没办法参与过多,何况她还是个领工资的外人。
林姨叹了口气,转身回了厨房。
时绥捏了捏额头,看了眼怀里的小东西,抱着它直接离开了南苑。
她没有回时家,而是直接打的去了傅氏。
她本不想这样,但是傅时聿简直欺人太胜,她如果不反击,真当她毫无还手之力了。
她抱着小狗畅通无阻地走进他的办公室。
傅时聿正在和各位老总开短会。
见到她冷着脸走进来,老总们先是惊讶了一下,然后就看到她把小狗往傅时聿怀里一送,一句话也不说转身就往外面走。
几个大男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
没过几秒,时绥又被傅九带了进来。
老总们见状,纷纷起身告辞。
办公室只有两人后,时绥才憋着气问了句,“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做什么在你眼里是不是都是多此一举?”
傅时聿突然冒出一句。
前言不搭后语的,时绥没空理他,冷冷地回怼了一个字,“是。”
傅时聿笑了笑,抱着小狗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当着她的面揉着小狗的脑袋,“给它取个名字?”
时绥睨着他,唇角浮起冷笑,就好像在笑他多此一举。
傅时聿自顾自道,“叫它平安好不好,岁岁平安。”
时绥依然抿着唇,不准备吐出一个字。
“好了,你妈妈同意了,她叫绥绥,你叫平安。我是你爸爸。”傅时聿耐着性子和小奶狗说着话。
时绥轻启薄唇,冷冷吐出了两个字,“疯了。”
傅时聿没看她,也没管她正在骂着自己。
时绥深呼吸,闭了闭眼睛,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我是不是现在被软禁,还不能走了?”
“你想走想留,谁拦着你了?”
“刚才不是傅九拽我进来的?”
傅时聿却理所当然道,“他不懂分寸,你去罚他好了。”
时绥“……”
再和他多说一个字都能被气死。
她转身甩门离开。
许久,傅时聿缓缓抬起头,一双深眸似有光闪过。
牵绊越多,她是不是就会越舍不得走?
是不是舍得时绥自己都不知道,但她知道的是傅时聿太反常了。
这种反常让她感到害怕,怕自己根本走不掉。
她必须加快动作,让季允致为她所用。
她知道季允致喜欢徒步,并且是某个俱乐部的成员,恰好,时淮也是。
于是她给时淮打了个电话。
第二天上午,她便以成员的姿态出现在了徒步活动中。
季允致见到她时,脸上的欣喜遮不住,“你怎么也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