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抱着他猛亲。
但是,他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就是说话太直,一点面子都不给人留。
陆城阳又朝那边看了一眼,摸着下巴思考,“你还别说,那小子看时绥的眼光有点诡异。他们真是姐弟关系?”
傅时聿眉稍拧了一下,顺着视线看过去,眼神落在时淮的脸上。
此刻的时绥正背对着他们,时淮坐在她斜对面,恰好是侧对着傅时聿他们。
他的一举一动,甚至一个眼神都很好地被傅时聿收入眼中。
以前他没多想,现在被陆城阳这么一提,他才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
时淮看时绥的眼神,可不是看姐姐的眼神。
那眼神里有迷恋,有崇拜,还有一点小窃喜,就和以前那些觊觎他的女人一样的眼神。
傅时聿眯着眼,不知怎么地突然想起了一个人。
梅丽尔辛。
她和时绥认识?
两人又是什么关系?
听周潇的语气,两人关系还挺熟。
傅时聿很快回过神,因为那边三人站起身,看样子准备走了。
他下意识也站起身,却被陆城阳拽住,“别贴上去,掉价,大老爷们何患无妻?周颜那个新人不行的话,咱再换一个,上次那个齐悦?又或者是叶倾城,她不是挺喜欢你?”
傅时聿冷眸睨着他,“想死?”
陆城阳撇撇嘴,“没劲,我给你找老婆,你却想让我死。”
“不想死就放手。”
他拿起外套,对斜对面的哥们儿招招手,那哥们走过来,傅时聿指了指陆城阳,“看好他,别让他再喝。”
“放心,包在我身上。”
傅时聿走了出去,恰好看到时淮把安窈送上安家的车,时绥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似乎并没有什么醉意。
然而下一秒转身之际,她忽然腿软了一下。
傅时聿下意识想要跑过去扶,另一双手却更快,及时扶住了她。
很快,时淮把她搀扶上了副驾驶,而他自己也回到车里,不一会儿,车子就离开了。
沉在夜空里的眸比夜更深沉,看了许久后,傅九开着车过来。
上了车,他淡淡地道,“去时家。”
“好。”
......
时淮没有喝酒,但是身处“夜色”那种场合,不醉也被熏出了几分醉。
其实这几天他一直处在煎熬又欣喜的复杂情绪中,这也是他为什么这几天没有工作,一直陪着时绥的原因。
那天他经过父母房间时,无意间听到了一个对时家来说天大的秘密。
时绥不是时玮年的亲生女儿。
当时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但是当父亲说这件事连时绥本人都知道时,时淮却是心也跟着漏跳了一拍。他站在门口没走,继续往下听。
原来,父亲是这几天发现了时玮年的遗书才知道这件事。
遗书里写着让时绥去原谅她母亲,还让她不要报仇,他的离开是自己谢罪,和任何人无关。
时淮恍恍惚惚地听了一会儿,满脑子却是他和时绥没有血缘关系这件事,其他都自动过滤了。
他高兴地想,
那是不是代表他以往的那些心思都没有任何的不对?
为此,他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加上时绥这几天心情不好,他便给了自己理由,让自己能够陪在她身边。
然而这份心思他一直隐藏得很好。
车子停在时家别墅门口,时淮没有叫醒她。
时绥酒品很好,喝多了就是睡觉,上了车不吵也不闹,时淮一路开得稳,停车后时绥也没什么反应。
此刻她的脸偏着他这边,鸦羽般的长睫覆盖着那双澄澈的眸子,在下眼睑处投下一片阴影,她的鼻梁秀气而高挺,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捏一捏。
因为酒意,她双颊微红,呼吸轻微的急促,那双绯色红唇更是因为热意而微微张开。
吐气如兰。
时淮越凑越近,像是受了蛊惑一般,喉结忍不住滚动。
长久以来的倾慕因为姐弟的身份而受到禁锢,他也一直以为那是亲情,只是偶尔午夜梦回,他会忍不住去想她如果不是自己姐姐该多好。
这份感情一直被他刻意压制。
如今才知道,他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以前被禁锢的感情挣扎出牢笼,变得一发不可收拾,甚至没有去想后果。
眼看着他就要贴上去,眼前忽然落下一片阴影。
时淮渐渐抬头,却看到了傅时聿站在车外,一双眼睛正冷鸷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