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也希望把对两老的伤害降到最低。
这也是她一直下不了决心的原因之一。
她回了房,终于松了一口气。
房间里有点闷,她打开了连接阳台的落地窗,阳台下面是个长廊,一直延伸连接着另一栋傅容礼和沈蓁住的别墅。
她静静地站着,思绪烦乱,应该说这几天里她脑袋里的千头万绪就没有清晰过。
正发着呆,手机铃响。
是时淮。
时绥接通,时淮那边的声音焦急的传过来,“姐,我听周律师说了,现在唯一的线索断了?”
“嗯。”
“那现在怎么办?”
时绥轻声安慰,“别着急,会有办法的。”
和沈蓁交易是最后的筹码。
只是她并不希望会要到那一步。
“你好好拍戏,别因为这件事影响工作,叔叔这边我会尽力,傅时聿他……也会帮忙。”
不论如何,傅时聿三个字对他们来说也许是颗定心丸。
果然,时淮沉默了两秒,嗓音难得有几分沉稳的音调,“替我感谢他。”
时淮如今能在娱乐圈扎稳脚跟不容易,叔叔这件事还没开庭,外面的人还不知道,能把这件事尽快压下来才不会影响到时淮,否则他刚刚冒头的事业只怕止步于此了。
媒体不会在乎真假,他们只在乎热点,抓住一个新闻便会无限放大,路人更不会关心,到时候时淮只怕会被唾沫星子淹死。
时绥拿着手机,深吸一口气,觉得差不多了就要下楼,她刚准备转身的时候,听到阳台下传来傅时聿和沈蓁的声音。
她收住了脚步,手扶着落地移门,连呼吸都屏住了。
傅时聿的声音不大,却很清晰,
“你找时经年的麻烦是因为我?”
时绥怔了怔,他这是为了这件事质问沈蓁吗?
一颗心提到了高处,沈蓁,会不会把所有事都说出来。
可转念一想,应该不会。
除非沈蓁已经放弃了和她的交易。
安静了一会儿才听到沈蓁淡淡的开口,“你想多了,我和时经年没什么关系。”
傅时聿冷笑一声,“没关系你绑走刘锦昌妻女?”
沈蓁不吃他这套,声音更加懒散,“你哪只眼睛看到了?”
她停顿了一下,腔调拉长,“哦……是不是别墅里保全没到位,人被劫走就怪我?傅时聿,你这么没用?”
她知道瞒不过傅时聿,也没打算瞒。
继母与继子的关系在这种豪门里,大多数都是你死我活的关系,她隐忍了这么多年,如今允致回来,却还是哥哥长哥哥短的,她实在忍不下这口气。
一个两个,傅靳南也好,傅时聿也好,究竟给她那个傻儿子灌了多少迷魂汤药?
允致不肯出手,那就让她来做那把刀。
傅氏的一切,原本就该是他们的。
沈蓁的声音里充满了挑衅,傅时聿也没生气,他声音里有几分凉薄的笑,“有什么话不能在里面说?既然不是因为时经年的事,难不成我们这种势同水火的关系还有其他可谈的?”
沈蓁不着痕迹地抬头看了一眼,嘴角噙着意味不明的笑,
“当然有谈资,比如说傅靳南。”
傅时聿顿了下,随即低低的笑出声来,“你以什么立场和我谈他?”
“凭他是我一手带大,凭他死在你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