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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窈听到这个消息本来很开心的,但是见时绥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
“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时绥抬起头,眼睛直直地看向安窈,“发生了很多的事情,这些事情我都负荷不了,我快要窒息了。”
安窈见她说得如此严重,被这话吓了一跳,赶紧移到她身边,抓住她的手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别吓我。”
“原来,他是傅时聿的哥哥。”
时绥脸埋在掌心,呜呜出声,“他为什么是傅时聿的哥哥?”
“谁?”
安窈简直一头雾水,看时绥这样,又急又心疼。
慌乱间,她忽然像是明白了,“你那个即将谈婚论嫁的男友,是傅时聿的哥哥?”
时绥点头。
安窈怔住了。
这是什么孽缘?
她自然知道时绥有多喜欢那个男友,喜欢到恨不得立刻嫁给他,喜欢到把他藏着谁也不见。
他竟然是傅时聿的哥哥吗?
在安窈愣神间,时绥抹了一把脸,淡淡地把自己如何嫁给傅时聿,为什么要嫁给他,以及现在发现傅时聿和傅靳南的关系都告诉了安窈。
安窈简直惊呆了。
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你嫁给傅时聿是因为你要接近他调查你爸爸的案子,但是你发现你喜欢上了他?”
安窈喃喃道,“现在你恢复记忆了,发现你曾经喜欢的是他的哥哥,所以你现在很痛苦?”
不仅如此。
现在傅时聿还可能是让傅靳南死亡的凶手。
但是这个没有确定的事,时绥说不出口,她甚至不愿意去想这个可能。
“他死了?”
时绥神情怔忡,好一会儿才点头道,“我去安城的那天和他一起出的车祸,他死了,我活着。”
虽然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但她想起那个梦境。
是傅靳南把她推了出去,而他随着车子一起坠落悬崖。
空气里是沉重的寂静。
好一会儿,安窈都没有说话,也许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也许是觉得什么安慰都显得轻飘飘。
倒是时绥,因为有对象倾诉,说出来也好受了点。她也没有时间沉溺在这种情绪里太久,叔叔的事还等着她解决,“窈窈,你有没有认识的律师?”
“因为你叔叔的案子?”
这几天这事还上了报,安窈也是从媒体上知道的这件事。
“我表哥就是律师,我把他微信号推给你。”
时绥松了一口气,“好。”
安窈把周祁名片找出来,发给她,时绥点了好友申请。m
安窈看了她几眼,忍不住问,“为什么不找傅时聿,他出面这个事情不是更容易解决吗?”
时绥点着屏幕的手指一顿。
她扯了扯唇,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安窈也没有追问,而是上前抱了抱时绥,“不管如何,欢迎你回来,我的朋友。”
虽然失忆后的时绥和她关系也好,但是她还是想念以前的她。
毕竟那么多的回忆,如果只有一个人记得的话,毕竟不甚完美。
时绥很想和她叙旧,但是实在没有那个心情,回家的路上,她和安窈道了歉。
安窈直接回,“我们之间,不需要说这个。”
某个方面,想起以前,并非都是坏事。
时绥接连两天都故意避开傅时聿的作息,她已经不去傅氏上班,彼此都似乎默契地不提这个事儿,因为没有交集,即使在一个屋檐下,如果一个人可以避开,也是可以见不了面的。
不仅是时绥,傅时聿也有点躲着对方。
他怕见面后,时绥旧事重提要离婚。
想起那天她的伤心的模样,若是她再提起,他只怕无力再拒绝,只能远远躲着。
包厢里很热闹,只有他一杯一杯灌着自己,身边的狐朋狗友看不下去,陆城阳又在和妹纸唱歌,于是其中一个男性朋友把怀里的妹纸一推,推到了傅时聿的身上。